這種美不是性感,她散發着奇特的魅力,單是此刻這種不同凡響的優雅情态,就已經讓人難以言表。
韻味悠長,讓人永遠都看不膩味。
這到底是女人美麗的情态,還是純淨聖潔的心肝。
王薇薇就這樣安靜的站着,齊不揚就這樣安靜的看着,任時間流逝……
王薇薇無聲的背對着他遞過來一支煙。
齊不揚沒有接過,“我不抽煙。”
“我一個人抽有些孤獨。”王薇薇的聲音沉靜冷漠。
齊不揚終于接過煙,這是他第一接過别人遞來的煙。
一陣夜風吹來,她的長發在風的撫摸下一絲絲的漾開,風在動,她的人卻一動不動,她的後背竟讓齊不揚感覺充滿孤單凄涼,讓人忍不住想從背後緊緊将她抱住,齊不揚覺得應該有個伴侶陪在她的身邊,她看起來就不會那麽孤單凄涼了。
齊不揚走前一步,和王薇薇并列倚在欄杆邊,“風有些大,别着涼了。”
這樣的關心言語聽在王薇薇耳中,淡如白開水,直到齊不揚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她深刻的感受到這是一隻男人溫暖的手掌,不像女人那般纖細柔軟。
“你的手有些涼。”
王薇薇身子輕輕一抖,身體反而感覺冷了,心裏有些矛盾,他的言語雖然輕柔,卻像鋒利的刀紮入自己内心深處最敏感的部位。
齊不揚見她身體發抖,輕輕伸手從背後摟住她的腰,“可以嗎?”他抱住王薇薇并非有什麽不軌意圖,隻是突然間的惺惺相惜,兩個同病相憐孤獨的人。
王薇薇心裏在說“不可以”,嘴上卻應道:“嗯。”
察覺到她的顫抖,齊不揚摟的更緊,“你有考慮過嫁人這件事嗎?”他之所以這麽問,是覺得王薇薇太孤單凄涼了,她需要一個伴侶,需要有個人陪在她的身邊。
王薇薇笑了,“我注定是個孤獨的靈魂。”
齊不揚道:“那就再找另外一個孤獨的靈魂。”
王薇薇搖頭,“茫茫人海中再找不到了。”
齊不揚道:“不是找不到,而是你不想找。”
“是!”王薇薇給了肯定的答案。
齊不揚問:“你有多愛他?”
“茫茫人海中就隻有那個他,失去了就再找不到了,我甯願做一頭獨狼,奔跑、獵食、生存。”
她的聲音充滿了蒼涼悲壯,讓齊不揚很心疼,感受到她在強烈的顫抖,齊不揚出聲問道:“冷了嗎?”
“嗯。”王薇薇輕輕應了一聲。
齊不揚又抱緊她一些,十指扣住落在她的小腹,将她整個人完全包裹在懷中。
在齊不揚抱住她的一瞬間,王薇薇一動不動的嬌軀猛地一顫,多久了,她沒有似現在這樣被人抱着,多久了,她無法做到不以爲然,卻必須讓自己去正視,感受到他的胸膛,還有他強壯有力的臂膀,她的内心感到溫暖而有所依靠,這是一個男人,她無法漠視這個事實,一個讓女人甘願在他面前變得柔弱的男人。
王薇薇的手按在齊不揚的手背上,輕輕道:“我改變主意了,松手吧。”
改變主意不肯讓他抱了嗎?不管齊不揚抱着什麽樣的态度目的,她拒絕接受。
齊不揚并沒有松開,這并非耍賴,隻是一種心憐的不舍得。
王薇薇強而有力的捉住他的手,卻撇不開,齊不揚摟的很緊,她的手指甲陷入齊不揚的手背上,越來越用力,也越來越深,她敢确定這絕對很痛,但是抱着她的男人并沒有松手。
直到王薇薇感覺到自己的手指有些微熱的濕,低頭,他的手背被掐的流血了。
“不痛嗎?”王薇薇問了一句。
“痛。”
“那爲什麽不松手?”
“我想向你證明,這個世界除了你的那個他,還有人會緊緊捉住你,抱住你不松手,所以……”
齊不揚突然感覺到什麽暖暖濕濕的東西低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他覺得這應該是王薇薇的眼淚,齊不揚繼續剛剛沒說完的話,“所以忘了他,再找一個!茫茫人海中肯定有!”
王薇薇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你嗎?”
“一個連自己都不好好愛惜的男人。”
齊不揚道:“你無法理解體會我的處境。”
王薇薇輕笑:“恕我直言!你也一樣無法理解體會我的感受。”
齊不揚不語,他的确無法體會王薇薇爲何如此孤獨凄涼。
“松手吧。”王薇薇淡淡說了一句。
齊不揚松開手,王薇薇轉身就走。
齊不揚見她又躍上欄杆,忙道:“我給你開門!”
王薇薇卻已經跳了出來,落在自己陽台上,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家的門。
“呆子,不要再幹愚蠢的事情,否則就算是死了,也是會被人嘲笑。”
齊不揚苦笑,你這樣跳來跳去,難倒就不是在幹愚蠢的事情。
不過,他已經從那種黯然低落的情緒脫離開來。
能活着,一分是一分!一秒是一秒!
珍惜!
……
隔日一早的手術十分成功。
在工作中平穩的一天很快過去。
白日過去,回歸夜晚。
夜晚就是黑暗降臨,屋裏的燈全開着,齊不揚卻感覺四周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齊不揚走出家門去敲了王薇薇家的門。
“王醫生。”
“王醫生……”
在幾聲喊叫之後,齊不揚确定王薇薇并不在家。
他回到家裏,隻是坐了一小會就給張芳芳打電話,“芳芳,你什麽時候回家?”
“齊醫生,我這邊有事要忙,可能要過一陣子。”
“芳芳,我想你,你能早點回家來嗎?”
“齊醫生,我也想你,我也想早點回去和你在一起,隻是……”
齊不揚道:“那好吧,你去忙吧。”
張芳芳溫柔道:“齊醫生……”
齊不揚笑道:“沒事,我隻是突然間很想你,你要去開會就去忙吧。”
電話挂斷之後,齊不揚一個人坐在安靜的房子裏,四周是明亮的,可他眼睛裏看到的卻全都是黑暗,還有那紅的讓人興奮沖動的鮮血。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沖動,穿上衣服離開家門。
黑暗中,他一個人潛行着,他的腳步飛快,卻是無聲,像黑夜的幽靈。
突然間他停下腳步,轉身回頭。
齊不揚在宋書豪帶他來的那家夜店門口停了腳步,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主動一個人來到酒吧,今晚不一樣,他想灌醉自己,最好是爛醉如泥,然後度過這個漫長的黑夜。
夜店門口排滿了年輕帥哥和美女,齊不揚朝門口走去,直接插隊,把守在門口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伸手擋住了他。
齊不揚手一擡,兩個擋住他的男人竟踉跄後退幾步。
兩個男人驚愣之際,齊不揚已經走進夜店,隐入那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
齊不揚找了個比較陰暗的角落坐下,叫了一桌子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裏灌。
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低頭凝視着他,鮮豔的紅卻一動不動。
她不知道已經在齊不揚面前站了多久,齊不揚卻毫無反應,隻知道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
齊不揚舉起酒杯的手突然被她捉住。
“你這樣喝會死的。”
齊不揚甚至不看她一眼,撥開她的手,酒杯剛剛到了嘴邊,卻被紅衣女人兩指夾住,齊不揚這次再想撥開,卻無論如何也撥不開。
齊不揚這才擡頭瞥她一眼,冷冷道:“走開!”
紅衣女人道:“這個世界好人本來就不多,我不想你死了!”
“松手!”
紅衣女人嘴角微微一翹,她是松手了,不過齊不揚的酒杯卻到了她的手上,沾上她的紅唇,一杯酒進了她的口腔,喉嚨,落在她的肚子裏面。
齊不揚冷冷看她,表情很生氣。
紅衣女人笑道:“你勸我一回,無論如何我也要勸你一回。”
齊不揚冷漠,不予理睬,又重新拿了酒杯,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
紅衣女人的手又如影而至,隻是這一次卻被齊不揚掐住了手腕,齊不揚看她一眼。
這一眼讓紅衣女人爲之一震,目光猶如被電石擊中一般。
齊不揚在她的盯視下,将一杯酒緩緩入肚,緊接着伸手一拽,将紅衣女人拽在懷中,摟住她的腰肢。
紅衣女人道:“神父,我可以誘惑,但你不能碰我。”
齊不揚一聲冷笑,突然低頭吻上她修長纖細的頸項。
紅衣女人沒有反抗,很快她的眉頭皺了起來,額頭滲出汗水來,像兩瓣花瓣的桃花眼變得哀傷。
齊不揚實在咬她,根本不是在吻她,盡管如此,紅衣女人依然沒有反抗,她承受的疼苦,感受着自己的鮮血從血管裏面淌出來,淌的越來越快。
他在吸食自己的鮮血,血腥的濃味甚至把酒精的味道都掩蓋了。
紅衣女人的臉頰開始變得蒼白,可是她卻伸出手輕輕撫摸着男人的頭發,溫柔的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就像吸的不是她的鮮血,而是她的乳.汁,她甘于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