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無恥的跟蹤王薇薇,這種無恥在宋書豪的字典裏卻是理所當然,男人不無恥還泡個屁妞啊,如果想要達到目的,更要将無恥到極緻。
王薇薇這種女人,你看見了還不去泡,就似明知道有一個寶藏,卻不去挖掘。
喜歡畫?那就讓我送你一副名畫。
一個穿着制服的交通警察靠近跑車,敲了敲車窗。
宋書豪打開車窗。
“先生,這裏不準停車。”
宋書豪懶得開口,擡手了擡手,示意對方想貼罰單就盡管貼,側着頭避開被交通警察擋住的視線,望向斜對面,專注力依然在那間畫廊。
這位交通警察毫不留情的貼了罰單就走了。
終于等到王薇薇抱着一副畫從畫廊裏走了出來,淺灰色帶紫花的上衣,米色的束腰裙,畫蛇添足的肉色絲襪,淺黃色小皮靴,一頭蓬松的頭發挽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腦後紮了一條不短的辮子。
宋書豪不知道王薇薇爲什麽要這麽穿着,她不應該這麽穿着,隻知道因爲她的出現,世界頓時美妙起來,這就是她的神奇之處。
在宋書豪看來,王薇薇身上有四種最具殺傷力的武器,第一種清冷,這種清冷讓人感覺她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而現代男人見慣了太多庸俗的濃妝豔抹,你期待她露出微笑的那一刻,那肯定是最爲動人的一笑。
第二種自信,沒有自信的女人最終智能淪爲男人的傀儡,而有自信的女人讓男人成爲她的傀儡。
第三種随性,她的自然随性總能透着一種特殊的韻味。
第四種天賦,别人模仿不來,超凡獨一。
宋書豪打開車門,下車快步朝王薇薇走去,他的步伐雖快,卻像隻穩健的豹子,獵物已然是他囊中之物。
突然,宋書豪感覺到王薇薇的步伐有些快,他太熟悉王薇薇慢行時的優雅了,這就像是在展現腿部的完美弓線,然而這一刻卻隻有兩個字來形容——疾行。
宋書豪似從天上落下,出現在王薇薇的身側,“嗨,真巧啊!”
王薇薇側頭看了宋書豪一眼,說了一句:“趕緊走。”
宋書豪笑道:“要趕緊走幹什麽,好不容易遇到你,該慢慢走才是啊。”
“你趕緊走。”王薇薇又說了一句,補充了一個你字,她向來冷漠,以至于此刻不能夠深刻的感受到她臉容表情的認真。
又是走進那條安靜的小巷,王薇薇停下說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我還是勸你一句,走遠點。”
宋書豪哈哈一笑:“我就喜歡你說你不喜歡我,這樣當你開口說你喜歡我的那一刻,我多有成就感。”
王薇薇有些無奈,“無賴,怎麽樣你才肯走遠點?”
宋書豪讪笑道:“念在你這麽親昵稱呼的份上,我就勉強提一個小小要求。”
“講!”
宋書豪看她紅潤誘人的嘴唇,目光又落在她細細的腰肢上。
“講!”王薇薇聲音冷了一分。
宋書豪笑道:“我要你身上的肉色絲襪。”
王薇薇不是用脫,撕扯着把穿在身上的肉色絲襪弄了下來,扔給宋書豪。
宋書豪将絲襪拽成一團,放在鼻尖深吸一口,幽幽的,甜甜的,這滋味美妙極了。
宋書豪臉容突然一凜,多了一個人,他與王薇薇之外,還有一個人,宋書豪将絲襪揣入褲兜裏,轉過身去。
他的身後是一個男人,一個穿着白衣服的男人,他的臉也是白的,蒼白的好似沒有血色,像是個病人,可是你看到他的眼神絕對不會認爲他是個病人,病人沒有這樣的眼神,似尖刀一樣的眼神,宋書豪感覺胸口已經被紮中了。
高手!
宋書豪手潇灑的插入褲兜,像個花花浪子,微微笑的看着這個白衣服的男人,該多久沒有遇到這類朋友了。
突然!
宋書豪神情一驚,他認出這個男人來,之所以沒立即認出來這人來,是因爲他的臉變得蒼白異常。
失蹤已久的白家第一高手白衣。
如果不假!宋書豪嘴角露出苦澀的笑容,好棘手啊,白衣成名那年,他還隻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我要殺了你,我讓你三招,出手吧。”淡如白開水的一句話。
宋書豪沒有傻到出手,能不能不出手,或者講和。
宋書豪笑着說,“前輩,好久不見,走,我請你去喝一杯。”
“你開口說一句也算一招。”
“媽.的。”宋書豪心裏暗罵了一句,使出第二招,指着王薇薇道:“她是你的,我不會跟你搶了。”
“二招了!”
幹!這都不行!那隻能使出絕招了。
王薇薇狠狠瞪了宋書豪一眼,“讓開!”
宋書豪是想讓開,而且打算讓的很開,王薇薇就算被白衣親了摸了奸了,都不關他時,事發當時,他已不在現場。
宋書豪打算溜,卻感覺到白衣已經死死鎖住他,不讓他有逃跑的機會,挾持王薇薇以此爲要挾?有沒有更卑鄙更穩當安全的辦法。
王薇薇站在宋書豪面前,看着白衣,白衣身子一抖,噤若寒顫。
宋書豪突然感覺威脅消失,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咦,怎麽變成龜孫子了。
“我很生氣。”王薇薇的表情讓人感覺是在生氣,可卻沒有絲毫怒意流露出來。
宋書豪心中暗忖;“你生氣有個毛用啊?”
可是白衣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般垂下了頭,這讓宋書豪愣了一下,搞什麽鬼。
“所以你趕快……滾!”
開什麽玩笑,白家第一高手其實說滾就讓滾的,要是能,他早就讓白衣滾蛋,少來壞他好事。
白衣低着頭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啪”的一聲,王薇薇動手打了白衣一巴掌。
看着白衣蒼白的臉上那鮮豔矚目的掌印,宋書豪目瞪口呆,他躲不開這巴掌嗎!轉而看向王薇薇,她是怎麽做到的?
王薇薇的臉有些冷,或者她真的有些生氣了,冷道:“我說!你做!”
白衣擡頭看了王薇薇一眼,表情有些興奮,又低下頭去。
王薇薇指着宋書豪,“親他一口。”
白衣看了宋書豪一眼,搖了搖頭。
“呵呵”,宋書豪笑的很奇怪。
王薇薇冷笑道:“不願意聽我話,正和我意。”
宋書豪突然感覺臉上一濕,白衣吻了他,他這輩子第一次感覺如此惡心。
“親他的嘴。”王薇薇下達命令。
宋書豪的嘴立即被白衣封上。
“親他一個小時。”
宋書豪甯願死!可選擇權不在他手上。
被強吻的男人朝王薇薇露出央求的眼神。
王薇薇淡淡道:“以後再騷擾我,我就讓他親吻你的全身。”
王薇薇說完轉身離開。
宋書豪眼神無效,隻得大喊,可卻隻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
齊不揚來到宋書豪的辦公室找他簽名,宋書豪完全不察齊不揚的到來,一臉思索。
齊不揚很少看見宋書豪這般深沉的模樣,笑道:“在想什麽呢?”
宋書豪脫口問道:“什麽女人才能駕馭住一個靈魂強大的男人?”
齊不揚想了一想,應道:“善良的女人,或者溫柔的女人。”
宋書豪道:“我的意思是說完全服從,受控制,願意做任何事。”
齊不揚沒有立即回答。
宋書豪擡手道:“算了,你是不會理解我說的那種情況。”
齊不揚将手術資料遞了過去讓他簽名,問了一句:“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宋書豪苦笑道:“比說我自己還要離譜。”
齊不揚應了一句:“這世界上總是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讓人無法理解接受,但凡事必有因果,隻是我們未能洞察細微,了解真相。”
真相?宋書豪若有所思。
做完手術,齊不揚有些疲憊,走廊的喧鬧的腳步聲讓他感到喧鬧,煩躁,還有一點點壓抑。
換下手術服,洗了手,齊不揚走到辦公樓頂層的天台上。
立于天台,看着天空,感覺天地還是這麽開闊光明,心也跟着敞亮起來,齊不揚深呼一口氣,感到滿足并珍惜。
“如何才能做到完全放下心中的包袱?”
齊不揚毫無察覺,鍾紀蘭已經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見齊不揚側臉看她,鍾紀蘭笑了笑,“我不想讓你發現我在,一個人的時候才是最真實的時候。”
鍾紀蘭笑的很誘人,齊不揚能夠聞到成熟的味道,跟那夜在他辦公室可愛的笑容完全不同。
齊不揚問:“到底那一面才是你?”
“我難道就不能純真過?珍藏保留着,有一天再對某些人展露出來。”
“那現在的你呢?”
“成長、成熟、自我保護意識,還有時不時的發情發騷。”
鍾紀蘭說了幾個模糊的概念,這如水的眸子,勾勒出醉人的皎月,齊不揚心頭莫名有一股美妙的沖動,他确定這很正常,任何男人看到這樣美麗的眼神都應該會心動。
“你喜歡哪一面的我。”鍾紀蘭勾起嘴角,笑得頗有意味,眼神是盯着他的。
齊不揚别過頭去,并沒有與她較量着這些男女間所謂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