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紅相間的旗袍,裙裾迤逦及踝,旗袍色彩豔麗,就似佛窟壁畫,**的雙臂在夕陽下閃耀着桔黃色的光澤,釋放着誘人的引力,但你卻感覺她的肌膚是那麽潔白無暇。
這的步姿是一股天然的魅力,一股無法抗拒的誘惑,連調皮的晚風都無法擺脫,糾纏在她的身邊,撩撥着她額頭的發絲。
她在齊不揚面前停下,款款而立,雍容冷豔,目視、不語。
看見她的眼神,齊不揚頓感眼睛如被錐子刺中。
盛裝打扮爲何而來?
“夏小姐?”齊不揚臉露疑惑,是否自己什麽東西又落在她那裏,她特意送來。
夏夢嘴角露出微笑,這微笑流露出來的氣息在空氣中流動,讓人感覺嘴鼻被堵住,有了窒息之感。
爲何露出這般詭異的笑容?齊不揚再度疑惑。
毫無征兆,夏夢的拳頭落下齊不揚的小腹,如此的溫柔,如此的輕柔,随便就勾勒出這世上最令人心馳神往的曲線,一個女人的手臂也可以展現的如此優美動人。
“啊——”
齊不揚的小腹多了一個黑洞,吸納着什麽溫柔的事物,越來越緊迫,催促着他的呼吸和顫動的肌肉,五髒六腑傳來的疼痛,逼迫他處于崩潰的邊緣,讓他屈服。
齊不揚腰一彎,跪在地上,掙紮着想站起來,卻怎麽也不行。
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被槍打中怕也沒有這麽痛吧。
疼痛傳遍他身體的神經網,剝離他的體力,齊不揚雙手按在地上。
夏夢像隻高傲的雌獅邁着優雅的步伐,盯着地上垂垂不振的獵物,準備給予緻命一擊,旗袍裙擺随着走動蕩起落下,足踝處若隐若現的圓潤曲線,每一寸肌膚紋理都長的恰到好處,緊緻細膩迷人。
夏夢在齊不揚身後停下腳步,纖細的手掌朝齊不揚屁股劈落,幻化刀鋒,欲将男人的屁股分離在這橘色暮霭中。
一條腿突然出現,擋在纖掌落下的地方,像一條幽長的白欄杆。
夏夢望去是一個女人,笑意盈盈,風情妩媚,好像鏡子中自己的影子。
兩個女人都保持姿态一動不動,對視着,地下男人痛苦喘息的聲音卻破壞了這種安靜。
不約而同的低頭望去,就像是彼此的影子。
夏夢手上已經用力了,但這條纖長的腿卻紋絲不動,就好像這本來就是橫在這個空間,她清楚了,對方跟自己屬于同一種人,大隐隐于市,隻有在關鍵時刻,才會出手暴露自己實力的人,地下痛苦喘息的男人值得這個風情妩媚的女人出手暴露自己。
鍾紀蘭笑着先問,“你想對他幹什麽?”她單腿立地,卻穩若尖峰。
“爆他菊花!”夏夢冷冷應聲,而大多時候她都是涎皮笑臉。
“是嗎?這麽好玩?”鍾紀蘭咯咯笑了起來,似個充滿童趣的少女。
“我爆完就走。”夏夢說的輕淡淡。
“我不準!”鍾紀蘭笑着說出三個字,說着還有閑暇伸手撩了撩被晚風吹亂的發絲。
夏夢不讨厭女人在自己面前賣弄風騷,但是讨厭女人比自己還要風騷,夏夢皺着眉撥開鍾紀蘭的腿,“我今天爆定他菊花了。”
“我不準。”
兩個這麽漂亮的女人卻讨論這關于菊花這樣粗鄙的話題,還有!有沒有體諒地下承受着疼痛男人的感受。
“小妞,那别怪我一會爆你菊花。”夏夢說話像個男人。
“還沒被人爆過哩。”鍾紀蘭像個嬌滴滴的小姐,依然微笑望着夏夢的眼睛。
這讓夏夢很想看看這個女人哭喊、哀求、憐弱的模樣,慢慢的湧起像男人的那種**。
夏夢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笑容像好色的女人,隻是出現在這個美豔的女人臉上,便成了邪氣沖天。
夏夢出掌劈下,還是男人鼓鼓的兩片肉中間,鍾紀蘭出腳,速若疾風,快若閃電,帶着風勁拂的夏夢衣衫蕩動。
夏夢另一隻手捉住鍾紀蘭腳腕,端着這隻柔韌的腿到自己鼻尖,調戲的聞了一口。
銀色的高跟涼鞋在鍾紀蘭腳下透着精緻的銀光,就像一條銀色的帶子鑲嵌在她足部肌膚,夏夢脫掉鍾紀蘭腳上的高跟涼鞋,用手指撫摸鍾紀蘭腳上圓潤,細膩的肌膚,芊芊玉趾若水,靈動藏着悠悠的韻味。
“真美!”夏夢贊美一句。
鍾紀蘭咯咯笑道:“臭嗎?我昨晚沒洗腳。”
夏夢笑道:“我就喜歡這種純天然的味道。”她似乎忘了來這裏的目的。
“你忘了我還有兩條腿。”鍾紀蘭話音未落,另外一條腿已經朝夏夢臉上掃去,這個動作讓人懷疑她用什麽支撐自己的身體。
夏夢并不意外,常人無法做到,并不代表這個女人無法做到,腿未近身,夏夢已經感覺犀利,夏夢松開另外握住她另外一條腿的腳腕,騰出雙手來,雙掌隔了一下,腳下微點,向後疾幾步,停了下來,臉上有些微痛,伸手摸了一下,卻無傷痕。
夏夢笑道:“真是野蠻的小妞。”
“唉喲,這樣就野蠻啦。”鍾紀蘭口上似像情人撒嬌,夏夢聽了不由骨頭一酥,奪目的腳影像箭一般射來,溫柔中帶着淩厲。
密集的腿影向夏夢身體鋪蓋,擺弄着一條條優美的曲線,和婀娜多姿的聲音,聲音先到,野蠻的侵入她的耳朵,鼓動她的耳膜。
夏夢的雙手不是擺設,漫天腿影,夏夢眼如定位,手如鳳爪一邊靈活,她的動作沒有鍾紀蘭那麽快,但是每一次都準确擋下鍾紀蘭的進攻,讓其無法傷其身體要害。
夏夢臉露微笑,神态驕傲,似乎叫她再野蠻一點。
“哎呀,美女讓着點人家嘛。”鍾紀蘭嬌嗔一聲。
夏夢骨頭又軟了,她最受不了女人這樣的聲調。
“啪”
腳掌落在夏夢俏臉上,卻是那隻沒穿鞋的腳。
鍾紀蘭咯咯笑得花枝亂顫起來。
夏夢臉很冷很臭,菊花之仇未能如願得報,臉上還挨了這漂亮小妞一腳丫子。
“還來嗎?”鍾紀蘭問,雙腿亭亭玉立,好似隻是一雙普通的美腿。
“你是誰?”夏夢問。
“一片飄蕩在大海的浮萍。”鍾紀蘭應。
夏夢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你的腿功雖然辛辣,卻欠缺火候,小心一點,别再輕易暴露自己。”
“你要爆他菊花,我當然不肯。”鍾紀蘭笑着應了一句。
夏夢笑道:“他又騙了一個嗎?”
鍾紀蘭笑道:“這種殘暴行爲,本小姐當然要阻止。”卻沒有正面回答。
夏夢回應一聲冷笑。
鍾紀蘭笑道:“你是受害者嗎?”
去他的受害者,她隻不過不小心被這個混蛋爆了菊花,對于她來說,這比處女膜還要珍貴。
鍾紀蘭見夏夢表情,笑道:“哦……我明白了,他果然很壞……”
“你把他的菊花給護緊了,我還會再來。”夏夢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知道什麽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
齊不揚沉浸在疼痛之中,完全不察周圍發生何事,身體神經在這個時候的作用就是傳遞疼痛,其實仔細想想與這種痛楚相比,被爆菊也不算什麽,這種疼痛大概就是夏夢給齊不揚爆菊前的麻醉吧。
鍾紀蘭在齊不揚身邊蹲了下來,伸手小手在他肚子上揉啊揉,也不知道揉了多久,齊不揚好了許多,緩緩站了起來,可是依然感覺全身痛的都沒有力氣了,他無法理解,被打一拳怎麽可以痛的如此離開,用非人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
鍾紀蘭笑道:“好多了吧,不是那麽痛了吧。”
齊不揚問了一句:“她爲什麽打我?”
鍾紀蘭笑道:“這我可沒向她問清楚,不過我知道她除了要打你,還要爆你菊花。”
爆菊花?在齊不揚的字典裏,爆菊花還是一個生僻的詞語。
鍾紀蘭見齊不揚表情疑惑,開口道:“那裏啦。”說着指了指他的屁股。
齊不揚瞬間明白了,可他還是不明白,“爲什麽要爆我菊花?”
鍾紀蘭應道:“這我哪裏知道,會不會你爆了她菊花啊?”
“怎麽可能!”齊不揚脫口而出。
鍾紀蘭咯咯笑道:“那可能你爆了她其她部位咯。”
齊不揚很不高興,“我說正經,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沒這個心情陪你開玩笑。”
鍾紀蘭笑了笑,沒接話,攙扶着齊不揚朝轎車走去。
一個算是朋友的人打了他,一個是友是敵分不清的人反而幫了她。
“爲什麽被打一拳會這麽痛?”
鍾紀蘭笑道:“因爲她也是個高手啊,你應該慶幸她隻是想讓你痛,而不是想讓你死。”
高手?齊不揚脫口道:“世上哪有這麽多高手。”
“是不多,不過她偏偏就是。”
齊不揚實在難以理解,一個開咖啡廳的女同性戀怎麽就成了高手,實在有點虛僞缥缈不着邊際。
“大隐隐于市高手在民間,這世界有太多的事實你沒有親眼目睹,變會當做不存在。”
齊不揚點了下頭,算是接受夏夢是個所謂的高手這個事實,問道:“剛才是你救了我?”
“是啊!”
“爲什麽要救我?”
“她要爆你菊花耶。”
齊不揚不悅道:“你說話别像個小姑娘一驚一乍好嗎?”
“天生的。”鍾紀蘭笑着應了一聲。
齊不揚不再開口,剛打開駕駛位的門,鍾紀蘭說道:“我來開車吧。”說着打開後車門,将齊不揚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