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花花綠綠的宋書豪尋找獵物一眼之後,回頭對着齊不揚道:“還不錯吧?”
齊不揚應道:“是不錯。”周圍的年輕女孩,能讓男人的情緒一下子變得活躍激動。
宋書豪瞥了一眼穿着有些普通的君無邪一眼,笑道:“一看你就不是經常出來玩的。”
齊不揚并不否認,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答應跟宋書豪一起來,或許他心裏真的想喝一杯放松一下。
宋書豪笑道:“今晚你注定是要無功而返了,不過也沒關系,第一次來就當熟悉熟悉環境。”
宋書豪帶着齊不揚找了個卡座坐下,招手點了個皇家套裝,一個之後侍應送來了幾瓶洋酒和一些朗姆預調酒。
齊不揚看着桌子上的酒,覺得有些多了,若是全喝完卻是要爛醉不起,不過也好。
宋書豪看見齊不揚的表情,笑道:“這些酒是個小妞喝的,自己會喝不是本事,能讓小妞喝才是本事。”
夜店氣氛不錯,舞台中間有不少美女穿的性感火辣,熱情扭動自己的身體,刺激雄性動物的荷爾蒙分泌。
宋書豪目光又緩緩搜尋起來,最後目光停留在一個身着紅色長裙,着肉絲絲襪,腳踩高跟,獨自一人喝酒的女人身上,回頭看了齊不揚一眼,問道:“看上哪個?”
齊不揚道:“我是來喝酒放松的,沒看上哪個。”
宋書豪笑道:“我挑一個給你先練練手,你上去搭讪。”說着手指着那個獨自一人喝酒的紅衣女人。
齊不揚望去。
宋書豪道:“獨自一人在這種地方喝酒的女人,不是失戀就是遇到什麽煩心的事情,心中渴望找個人說話,又拒絕陌生人的靠近,心中想要放縱發洩,但又對人充滿提防警惕,矛盾體。”
齊不揚盯着這個紅衣女人看,沒應聲。
宋書豪繼續道:“要跟這種女人搭讪,首先要又一個恰如其分的切入時機,在你開口的一瞬間,她不會對你的目的産生猜測,隻針對你所講的話做出信息分析,也許我這麽講有些複雜,你聽不懂,我的意思是說有的時候無論你講什麽話,她的腦海都隻有一個念頭,這個男人是過來搭讪的,你的話就變成廢話了。”
宋書豪看着紅衣女人,笑道:“如果沒有恰如其分的切入時機,你可以耐心等待。”
齊不揚應了一句:“你的确是捕獵能手。”
宋書豪笑了一笑,繼續看着這紅衣女人。
兩人來夜店就好像爲了看這個紅衣女人獨自一人喝酒,看着她煙一根一根的抽,看着男人一個一個的走近又自讨無趣的離開。
宋書豪突然掏出一把女士香煙遞給齊不揚,“你可以過去了,她煙抽完了。”
齊不揚看着女士香煙,宋書豪笑道:“我不抽煙,這是爲女人準備的。”
齊不揚道:“我對她沒興趣。”
宋書豪表情一訝,“那你來這裏幹什麽?”
“喝酒放松一下。”齊不揚說着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酒在音樂的熏陶下應該很香,齊不揚入喉卻感覺淡如白開水。
他又喝了一口,這口抿的有點深。
宋書豪笑道:“你這麽豪放喝法不行,很容易被女人灌醉的。”
齊不揚笑道:“你是來捕獵的,我隻是來放松的客人。”
“朽木不可雕也。”宋書豪拿起香煙就朝紅衣女人走去。
齊不揚看着宋書豪給紅衣女人點上香煙,緊接着兩人坐下聊了起來。
不過十分鍾後,宋書豪就回來了,一個人。
齊不揚笑道:“搞不定?”
宋書豪笑道:“怎麽會搞不定,隻是這個女人有點危險。”
“危險?”
宋書豪笑道:“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她痛恨男人。”
齊不揚問道:“這讓你膽怯?”
宋書豪盯着齊不揚看,“我發現你這個人大多數時候寡言,但若開口卻很深沉。”
齊不揚笑了笑。
宋書豪笑道:“在我的概念裏,這種女人是無藥可治的,也不能說無藥可治,隻能說我白天當醫生,晚上我不想再當心理醫生去治愈女人的心靈疾病。”
齊不揚開口,“書豪,你很自私。”
宋書豪笑了一笑,“你說這句,我一點都不生氣,别人沒有資格這麽說我,老齊,但你有資格批評任何人。”
“你說錯了。”齊不揚說着站了起來,主動朝紅衣女子走去。
宋書豪目光頗有深意的走着走遠的齊不揚,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又不是上帝,卻憐憫這世上的每一個人。
齊不揚走到紅衣女人旁邊,沒有講究恰如其分的切入時機,“我可以坐這裏嗎?”
依然彬彬有禮,在夜店彬彬有禮有時候卻被誤讀爲假惺惺。
女人擡頭懶懶看了齊不揚一眼,低頭繼續喝酒,齊不揚站着,有點像個木讷的傻瓜,也沒有離開,女人拿煙的時候并沒有殷勤的給她點火。
齊不揚就這樣站着,不知道十分鍾還是二十分鍾。
女人倒了酒,随着升高,杯子中的酒越來越褐,女人端起卻朝齊不揚臉上潑去,冷冰冰開口:“滾!”
這一幕引的幾個看見的女人嗤笑,幾個男人露出戲谑的笑容,在他們心中,齊不揚就是個生疏笨拙的菜鳥。
遠處的宋書豪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我的經驗都當耳邊風了。
齊不揚很平靜,沒有絲毫的尴尬,更沒有半點生氣,隻感覺就似一個病人在向自己發洩情緒。
“我是個醫生。”
紅衣女人擡頭看他,表情有些意外,齊不揚又說了一句:“但不是心理醫生。”
紅衣女人盯着齊不揚看了好一會兒,紅唇輕啓,“坐。”
齊不揚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遠處看到這一幕的宋書豪倒是有些驚訝,很快卻苦笑:“不揚這人根本無法用常理判斷。”
紅衣女人主動給齊不揚倒酒,問了一句:“你是教徒嗎?或者說傳道士?”
齊不揚搖頭道:“不是。”
“你給我感覺就像在教堂遇到的那位神父。”
齊不揚問道:“這位神父沒有開解你嗎?”
紅衣女人抽了口煙,“有,不過沒用,他說了一大堆主啊,神啊,會憐憫世人的話。”
齊不揚笑道:“神父都這樣,太墨守成規了,反而讓人感覺是一種形式。”
紅衣女人看着齊不揚,笑問道:“你呢?”
齊不揚道:“我是個外科醫生,直接用手術刀解決問題。”
紅衣女人輕笑:“有些病能用手術刀解決,有些卻不能。”
齊不揚道:“手術刀隻是外科醫生的工具,就像心理醫生的智慧言語。”
“哦……你想治療我?”紅衣女人笑容顯得很輕蔑,“我應該給你什麽酬勞或回報呢?”
齊不揚沒有回答,紅衣女人咯咯笑道:“今晚跟你上床算不算回報?”
齊不揚道:“說一句你現在最想說的話。”
紅衣女人看着齊不揚,大概過個三秒鍾,開口了:“我恨男人,恨不得把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殺死。”
齊不揚問了一句:“生你養你的父親呢?”
紅衣女人愣了一下,應道:“他不算。”
“爲什麽不算,他不是男人嗎?男人有可惡的一面,也有偉大的一面,一件事一個人根本證明不了什麽。”
紅衣女人不語,在思索着,突然看着齊不揚說道:“你比神父厲害多了。”
齊不揚看着她,女人不知道爲何避開他的目光,笑了一笑,端起手中的酒杯淺飲一口。
齊不揚站了起來,轉身走了,紅衣女人呆了一下,又看了桌子上給他倒的,卻沒喝一口的酒,對着齊不揚的背影喊道:“我很慶幸今天晚上遇到你。”
齊不揚沒有回頭,走遠,就似從來沒有來到她身邊過。
宋書豪看見齊不揚走回來,很是訝異,“你怎麽回來了?”
齊不揚笑道:“那你覺得呆多久合适呢?”
宋書豪笑道:“呆到她倒在你懷中,任你施爲。”
齊不揚道:“這并不會讓我感到愉悅,也不是我想要達到的目的。”
宋書豪問道:“那你又爲何過去?”
齊不揚笑道:“我不能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說的太嚴重了點。”宋書豪眉頭皺了皺。
“也許,但也不能完全否定這個可能。”齊不揚笑容很平淡。
宋書豪突然道:“她要走了。”宋書豪說的是那個紅衣女人。
“她朝這裏看了。”宋書豪又說了一句。
齊不揚喝着白開水一般的酒,似乎這一切與他無關。
女人離開夜店,宋書豪回頭看着齊不揚,突然間感覺他并不算了解齊不揚,“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活着和死了有什麽區别。”齊不揚回答一句。
宋書豪受不了了,“你自個深沉去吧,我玩去了。”
宋書豪離開,尋找獵物去了。
齊不揚一個人喝着酒,似乎想喝到有味道爲止。
一會之後,宋書豪帶回來兩個女人,确切的說應該是兩個女孩,粉嫩的肌膚隻屬于花季少女,本該是很清純的年紀,眼角卻流露出三分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