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高隊長二話不說,一個跨步就到了警察的跟前,使出一個擒拿手,将這位警察擒拿制服。
“在警察局你敢襲警!”
“省廳刑事偵查總隊副大隊長高榮豐!”這位高隊長說了一句,便松手,“啪”的一聲,将身份證件重重扔到審訊桌上。
警察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麽好,“我是這裏的副……”
高隊長很霸道道:“你先出去,這裏交給我。”
高隊長拉了下椅子,在齊不揚對面坐了下來,也不說話,隻是冷冷盯着他。
齊不揚這會哪有功夫和他對看,早眯下眼捉緊時間休息。
高隊長将燈向齊不揚推近,對準齊不揚的臉,這兩天讓齊不揚對這種特制的燈無比厭惡,這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都感覺想吐。
齊不揚猛地擡頭睜眼,臉色陰沉冰冷,高隊長很不屑的很笑一聲,“裝的很兇就有用嗎?就能把人吓到嗎?”說着拿了根煙出來,點了火,在齊不揚面前抽了起來。
齊不揚盡量克制住自己,淡淡道:“給我杯水喝。”這是暴風雨前的甯靜,一杯子如何能止住暴風雨的來襲。
“喝水,呵,你當這裏這是vip休息室嗎。”高隊長說着猛地站了起來,坐着的椅子都倒地,走到齊不揚的身邊揪住他的頭發,将他的頭往桌子上狠狠的砸去,這麽狠!當砸椰子呢。
齊不揚的額頭立即一塊淤青。
緊接着,高隊長捉住齊不揚的手腕,将他的手掌死死按在桌子上,嘴上的煙用力吸了一口,紅芒變得火紅火紅,拈着煙頭就往齊不揚的手背燙了下去。
齊不揚狂叫一聲,戴着手铐的雙手一揮,狠狠的砸在高隊長的臉上。
高隊長的臉立即被打的出血,伸出舌頭舔了一舔留到嘴邊的血迹,露出狠辣陰冷的表情,“敢還手!”
話剛出口,齊不揚人已經到了他的跟前,“咔咔”左右給他兩拳,這位高隊長頓時鼻青臉腫,那個疼啊,臉都扭曲了。
還沒來的及緩過痛勁,齊不揚用肘在他的下巴又來了一下。
身材高大的高隊長踉跄後腿幾步,朝地上吐了口血痰,擰緊拳頭朝齊不揚臉上揮拳,下一招雙手抱頸膝頂都準備好了,意外的是,高隊長的重拳被齊不揚雙掌握住,這個時候齊不揚還戴着手铐。
高隊長顯然很意外,這個人可不是文弱書生,卻是有點拳腳功夫,隻是愣了不到半秒,卻反而被齊不揚用膝蓋狠狠的朝他小腹頂撞一下。
痛的這位高隊長捂着肚子很痛苦的蹲下去,從他被齊不揚占了先手之擊,就步步受制。
齊不揚脖子幅度很誇張的扭了一下,骨頭都發出清脆的咯咯聲響,嘴角逸出一絲笑意。
什麽窮兇極惡的歹徒,這位高隊長沒見過,可此刻看見齊不揚的神情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脊椎骨一寒,本能的掏出手槍朝齊不揚一指,吼了出來:“敢襲警,信不信我馬上斃了你。”
見齊不揚沒在上前,這位高隊長氣焰更盛,大步向前黑黝黝的槍口抵住齊不揚的腦門,吼道:“打啊!再打一下試一試!”
齊不揚扇了高隊長一巴掌。
高隊長愣住了,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很快他就發了瘋一般的怒罵出聲,同事打開槍上的保險。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幾個人突然沖了進來,“啪啪啪”閃關燈對着這位高隊長閃過不停。
高隊長被閃的眼睛難受,擡手擋了一下,很快就發現有幾個人圍着他又是拍照又是錄像。
高隊長這會正在氣頭上,吼道:“幹什麽!幹什麽!都想死是不是!”
一把輕松的笑聲傳來,“這位警官好威風啊。”
高隊長望去,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穿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微微笑的看着自己,高隊長立即警覺的意識到情況不太妙,第一時間把槍收下,沉聲問道:“你是誰?怎麽亂闖警局審訊室?”
這位中年男人還沒回答,突然“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卻是莫名又挨了齊不揚一巴掌。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高隊長頓時又怒了,爆了句粗口剛要撲向齊不揚,與此同時一個強壯的身體也朝高隊長身上撲撞上去,“咚”的一聲,強壯的身體和高隊長一起撞在牆壁上,被壓在裏面的高隊長隻感覺全身痛的骨頭都像斷了。
齊不揚實步朝牆角走去,将壓在高隊長身上那人狠狠揪開,對着高隊長就又是狠狠一巴掌,都記不清楚這是高隊長被打的一巴掌。
高隊長大聲吼道:“警察呢!都死那去了!趕緊給我進來!”
中年男人大喊一句:“齊醫生,請不要沖動!我是張小姐委任的律師嚴殊。”
聽到嚴殊這個姓名,高隊長愣住了,嚴殊在律師界可是号人物,最擅長打國際商業糾紛的官司,他個人擁有一個十分專業的律師事務所,一般的官司根本輪不到他親自出馬,律師事務所随便找一個律師出來,都是業界精英,能請的動嚴殊的都是國際性的大集團大公司!
與此同時又出現兩個強壯的男人,上前扭住齊不揚的左手右手,不讓他動手打人。
齊不揚表情又狠又冷,渾身散發着讓人膽寒的暴戾氣息,兩個男人都是特種兵出身,此刻卻居然捉不住他,齊不揚一個上前,一腳就踩在高隊長的小腿上,高隊長膝蓋下邊的小腿立即扭曲變形,痛的嗷嗷狂叫起來。
嚴殊大吃一驚,覺得這齊醫生實在是不分場合,這裏可是警察局啊,怎麽能這麽幹,立即使了個眼色,剛才那幾個拿着相機,攝像機忙着拍照的男人立即領會,站成一排,堵住審訊室的門口,遮擋視線。
又有兩個強壯的男人上前,四人合理擒住暴走的齊醫生,什麽時候審訊室這麽多人了?
一個強壯的男人朝嚴殊望來,嚴殊點了下頭,男人一掌刀就劈在齊醫生的後脖上,齊醫生這才暈了過去,安靜下來。
一個男人将齊醫生抱到一邊去,兩個男人魁梧的身軀将牆角受傷的高隊長圍住,一個死死捂住高隊長嗷嗷叫的嘴巴。
緊接着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另有兩個強壯的男人居然對立站着,你給我臉上來一拳,我給你臉上來一拳,互打了七八拳,彼此都是鼻青臉腫的之後,朝嚴殊看去。
嚴殊掃了受傷的高隊長一眼,搖了搖頭。
兩個強壯的男人對視一眼,咬了下壓,同時出拳,一個打向對方肩胛,一個打向對方肋下。
兩人躺在地上,一個肩胛骨脫臼,一個肋骨斷了。
省廳警務督察總隊總隊長劉金福在大廳将将市警局所有的警務人員狠狠訓了一頓之後,走到審訊室來,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傳來異響,朗聲喝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劉金福走進審訊室,看見地上躺着三四個人,一個暈過去了,三個倒在地上受了傷,頓時一臉茫然。
“嚴律師,發生什麽事情了?”
“劉隊長,是這樣的,這位高隊長濫用槍械用槍指着我的當事人,對我的當事人實行暴力毆打,我的人上前阻攔,也被高隊長給打了,他們幾個就打起來了,都受了傷,就這樣。“
這位高隊長本來痛的都說不出話來了,一聽這話頓時急了,吼了出來:”血口噴人!”
嚴律師淡道:“我有證據!剛才高隊長的行爲我已經拍了照,錄了像。”
高隊長怒吼道:“你這個王八蛋,你這隻老狐狸!”玩了一輩子的手段,今天卻反過來被人玩弄。
劉金福喝聲止住:“高榮豐!”
“劉隊長,你别聽他胡說,這老混蛋血口噴人!”這位高隊長十分捉狂,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樣的遭遇過。
“你來這裏幹什麽?誰讓你從穗南市跑到這裏來插手一宗普通的案件的?”
對面劉隊長的詢問,這位高隊長不說話了,似有難言之隐。
“劉隊長,原因我等以後跟你說。”
嚴殊開口了,“我知道有些事情不便明說,這位高隊長是受人指使我也心裏清楚,這賬我會一筆一筆慢慢算,無論指使高隊長的人來頭有多大,我嚴殊也必定會問責到底。”
若别的律師說這話,高榮豐權當笑話,可這話是從嚴殊嘴上說出來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劉金福開口道:“高榮豐,事情我會調查的一清二楚的。”
“調查個屁,劉隊長我被人陷害,調查不清楚了!”高榮豐心知肚明,對方敢當着他的面玩這一手,自然得有把握的。
嚴殊笑道:“高隊長,陷害你?爲什麽要陷害你?我跟你也是無冤無仇的,怕是被陷害的是我的當事人。”說着朝暈過去的齊不揚看去。
“嚴殊,你這隻有錢人的走狗!”
嚴殊哈哈大笑:“誰不知道我嚴殊隻賺清白的錢,我就敢說我嚴殊比你高隊長要堂堂正正的多。”
“堂堂正正個屁!卑鄙無恥!”
“有時候嘛,對付卑鄙無恥的惡勢力……呵呵。”嚴殊咧嘴肥肥的嘴唇笑了一下,沒繼續說下去,改口道:“我看高隊長受傷不輕,還是趕緊安排高隊長到醫院接受治療先。”
嚴殊這句話倒是挺有人情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