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芳出聲道:“這麽盯着我看,有什麽不對勁嗎?”
齊不揚笑道:“你今天真漂亮。”
張芳芳開心笑道:“就算你再阿谀奉承,今晚我也不會放了你。”
兩人本來就算是朋友,這會的氣氛也不會像**裸的交易,至少齊不揚心裏不覺得是交易,齊不揚倒是輕松笑道:“既然來了,就當舍身飼虎吧。”
張芳芳不高興了,“我這麽大一個美女,不算老虎吧。”
齊不揚倒是應的認真:“母老虎。”
張芳芳笑道:“齊醫生,你盡管諷刺,待會可不要怪我不留情,把你榨的精盡人亡。”
真正和女人談到這個話題,齊不揚覺得自己表現的蠻适從的,也許他這個人淡定習慣了,也許他早已經過了年輕男孩沖動的年紀,笑道:“都說了,舍身飼虎了。”
張芳芳也覺得氣氛還蠻和諧的,至少不會讓人感覺很生硬,朗聲道:“開船!”
遊艇緩緩發動駛離岸邊,前往大海的深處。
兩人站在船邊,倚靠在欄杆上,感受着清涼的海風,欣賞着黑夜中茫茫沒有邊際的大海。
這種感覺很恬靜,讓人安然,兩人似都不想打破這種感覺,身邊隻有發動機“突突突”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兒,張芳芳才出聲道:“幸好你老實來了,不讓我就讓人把你綁來。”
齊不揚轉頭看了張芳芳一眼,笑道:“張小姐,若我今晚沒有過來,你真的會派人把我綁過來嗎?”
張芳芳微笑道:“你說呢?”
齊不揚回頭,望着大海,沒有再問,也許她會,也許她不會,答案隻有這兩個,而對于他來說這都沒有區别。
張芳芳看着身邊這個沉靜的男人,隻感覺他是如此的有魅力,這就是她不顧一切愛上他的原因,心中暗暗問道:“齊醫生,你知道我心裏深愛着你嗎?我從來沒有如此喜歡一個男人,喜歡到見不到面,心裏就難受的慌。”
張芳芳心如撞鹿,紅潤的嘴唇慢慢靠近在齊醫生的臉頰吻了一下,好似蜻蜓輕輕點過水面,息若微微薰風,紋如輕薄羅绫,柔情似水。
齊不揚心頭一蕩,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張芳芳主動親吻自己了,轉頭朝她看去,隻見張芳芳美麗的臉頰微微泛紅,雙眸柔情似水,他是個男人,男人最抵擋不了女人的柔情蜜意,何況她是如此的美麗動人。
張芳芳輕聲道:“今晚你是屬于我的,對嗎?”說着似個小女人一般将頭靠在齊醫生的肩膀上,一頭黑色長發披在齊醫生的後背上,絲絲溫柔漾入他的心頭。
齊不揚一直覺得男女之愛離自己很遠,他從沒有感覺過書中所描寫的那種美妙的男女愛情,可此刻他感受到了,原來這種感覺真的跟書中描寫的一模一樣,你會想擁有她的。
這個女人先向他敞開心扉,但齊不揚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許這隻不過是前奏的**。
齊不揚紋絲不動,充當讓張芳芳依靠的站柱,除了清涼的海風,他還能感受到張芳芳的氣息,肌膚的清香。
心髒活躍跳動着,身體的細胞也變得活躍起來,盡管他的外在是如此的安靜。
“有些冷。”張芳芳突然似隻貓咪一般輕輕說。
“哦。”齊不揚應了一聲,張芳芳身體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他懷中縮了縮。
再冷硬的心腸也抵擋不住這種溫柔攻勢,齊不揚一隻手緩緩的移動到張芳芳後腰處,在距離她肌膚一寸的地方停了幾秒之後,輕輕的落了下去。
結果證明,其實他早就可以這樣做,其實他可以自然而然的摟住這個美麗的女人。
他的溫柔體貼讓張芳芳感到很溫馨,很幸福,她追求一輩子的東西在這一刻得到滿足。
齊不揚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沒有絲毫的異動,倒是衣衫單薄的張芳芳在海風的吹拂下感到有些冷了,不是朝他懷中縮了縮,取暖一般的蹭了蹭。
齊不揚聞到一股清幽的發香,低頭是滿頭烏黑柔和的頭發,不知道什麽時候,張芳芳已經将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上,一隻手若即若無的搭在他的左肩上,這個場景齊不揚在電影,現實中看到過無數次,而這一次的主角是他自己。
“齊醫生。”張芳芳又似一隻溫柔的貓咪輕輕喚了一聲。
齊不揚心頭蕩起無盡的溫柔,摟住她的後脖,手掌輕輕撫摸她烏黑柔順的長發,這個女人完全被他摟在懷中,印在心頭,齊不揚有無比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萬籁俱寂還有一對相擁的男女。
“咕咕咕”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這靜谧的氣氛。
張芳芳從齊不揚的懷中離開,問道:“什麽事情?”
齊不揚有些尴尬道:“我的肚子在叫。”
張芳芳疑惑道:“拉肚子嗎?”
齊不揚解釋道:“我晚飯還沒吃。”
張芳芳脫口道:“天啊,現在都幾點了,你怎麽還沒吃完飯?”說着目光竟有些責備的看着齊醫生。
齊不揚解釋道:“我最近不是忙着找房子嗎?本來打算去吃飯的,你一個電話打過來,我就趕到你這裏來了。”
張芳芳道:“我怎麽知道你還沒吃飯,一開口就叫我去找男人,我能不生氣嗎?”說着很是氣憤的“哼”了一聲:“别人敢跟我說這句話,我至少切了他的舌頭。”臉上的冰冷倒是讓人感覺她不是說說而已。
齊不揚是個老實人,忙解釋道:“我當時很疲憊,我的意思是說你可以找别的男人先頂替一下。”
“你還說!”張芳芳氣的一腳狠狠的朝齊不揚腳上跺去。
齊不揚痛的捂着腳蹦跳起來,模樣别提多滑稽了。
張芳芳搖了搖,歎息一聲,就他這個樣子,自己找個男人陪.睡,齊醫生還真不當回事,朝船艙走去,朗聲用英文吩咐廚師弄點吃的過來。
吩咐完之後,轉身回頭,卻看見齊醫生坐在甲闆上的軟卧上正在弄他的腳呢,心中也知道剛才一腳有多用力,走上前來,冷冷問道:“疼嗎?”
齊不揚将已經腫了的腳伸了過去,“你看都已經腫了。”
張芳芳頓時聞到一股味道,捂着鼻子,皺眉道;“味好大,你趕緊把襪子鞋子穿上。”
其實也是正常味道,隻是張芳芳養尊處優慣了。
齊不揚無奈的攤了攤手,表示沒有辦法。
張芳芳見狀,躲着遠遠的,出聲道:“把另一隻腳的襪子和鞋子也脫掉。”
見齊醫生沒有立即照做,生氣道:“還不快點脫。”待齊醫生把兩隻腳的襪子和鞋子都脫掉之後,在甲闆上拿了魚叉,叉着襪子和鞋扔到海裏去。
齊不揚見狀忙喊道:“哎、哎、哎,你幹什麽?”
張芳芳反問一句:“你想熏死我啊?”
齊不揚苦笑一聲,“有這麽臭嗎?”
張芳芳很決然的應了一聲:“臭死了!”
齊不揚狐疑的将手指放到鼻尖聞了一下,出聲道:“隻是酸酸的,不臭啊。”
張芳芳“鄙”的一聲,“你想惡心死我啊,我真該把你扔下海去,省的你污染我。”
齊不揚笑了一聲,“你們有錢人毛病就是多。”
張芳芳據理抗争道:“這不是毛病,這是幹淨不幹淨的問道。”
齊不揚笑道:“我自認我的嗅覺一向很靈敏,我能通過氣味就辨認出數百種藥物,嚴格來說這個味道隻是酸酸的,并不臭。”
張芳芳挺起胸脯,有些生氣道:“我說臭就臭,你就不能讓我一點嗎?”
齊不揚笑道:“讓你可以,颠倒黑白不行。”
一會之後,一個外國女廚師做了幾個精緻的點心,端上桌子上。
餓壞了的齊不揚立即坐了下來,剛要動手,突然朝張芳芳笑道:“張小姐,一起吧。”
張芳芳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笑道:“我又不餓。”卻還是坐了下來。
齊不揚笑道:“那我不客氣了。”
張芳芳點了點頭,餓壞了的齊不揚便開始吃了起來。
張芳芳雙手托着下颚,興緻濃濃的看着餓壞了的齊醫生,見齊醫生沒兩下就把幾個精緻的糕點消滅掉,笑道:“還要不要?要的話,我讓廚師再弄幾個過來。”
齊不揚不好意思笑道:“是還沒怎麽飽。”這幾個小點心确實不能夠填飽肚子,而本來就些小點心就是飯後消遣的時候,卻不是正餐。
張芳芳笑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吃飽了,一會才有力氣。”
“呃”齊不揚聞言有些疑惑,一時沒恍悟張芳芳話中之意。
張芳芳倒也大膽,直接說了出來,“齊醫生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嗎?今晚你屬于我,也必須讓我開心。”
齊不揚立即明白她指的是什麽事情,驟然覺得有些尴尬,他和張芳芳一直是朋友,一下子就發展到床上去,總感覺有些突然,也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