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恩舉起酒杯,笑道:“來,爲我們的認識而幹一杯吧。”
“好。”入喉的紅酒似乎也因爲周圍的氣氛而變得美妙起來。
看她衣着單薄,還穿着今天那套白色的連衣裙,齊不揚問道:“你會不會感覺冷了?”
許俏恩笑道:“不會,有你在我身邊,一直暖烘烘的,而且我喜歡這種清爽涼快的感覺,讓人感覺無憂無慮,十分放松,就似浸在柔柔微風之中一般。”
吃過晚餐之後,許俏恩和齊不揚并肩漫步與沙灘上,一切都是那麽的普通尋常,沒有太大的激情,卻讓人感覺回味無窮。
許俏恩道:“齊不揚,我很高興認識你,我從來沒有想到那一次的見面會與你發展成這種地步。”
齊不揚問道:“什麽地步?”
許俏恩笑道:“親密友好的朋友。”
齊不揚笑道:“能認識你這麽美麗高貴的小姐是我的榮幸。”
許俏恩笑道:“别說的我們才剛剛認識一樣,這樣會生分的。”
兩人并肩走着,感受着于白天不一樣的安谧夜晚。
齊不揚的手擺動,由于挨的近,不時觸碰到許俏恩的手背,這讓許俏恩以爲他想牽住自己的手,卻遲遲沒有勇氣。
突然許俏恩握住了齊不揚的手,什麽話也沒說,卻是那麽的自然。
齊不揚心中一蕩,掌心感受到她的光滑柔軟,隻感覺兩人中間相連的那部分,仿佛是血肉相連,願意今後就這樣握住她的手與她相伴一生,以前常聽人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此刻終于深刻的感受到這個感覺了,這是讓他無悔,不管付出什麽都願意的感覺!
不喧鬧,不浮華,簡單相守!
許俏恩突然笑道:“是我的手濕了,還是你的手心在冒汗。”
齊不揚有些尴尬,隻感覺一旦松開她的手,自己就失去了靈魂!失去了活着的意義!不過他還是緩緩的松開許俏恩的手,尴尬的笑了笑,手顯得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才好。
許俏恩突然又牽着他的手,笑道:“我又沒說不可以,隻是問你而已。”
齊不揚輕輕道:“俏恩,其實……”
“噓……不要說話。”許俏恩表情有些調皮的看着他,其實她心裏也有些慌張,害怕齊不揚說出什麽話來,她還沒有做好準備。
齊不揚将心中想問的話又咽回肚子裏,笑了一笑。
許俏恩埋頭盯着腳下,一臉若有所思,突然擡頭看着齊不揚,笑道:“齊不揚,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事情,對嗎?”
齊不揚看着許俏恩,一臉疑惑,并沒有接話,隻聽許俏恩笑道:“就好像我從來沒想過會與你相識,會你與并肩漫步于沙灘之上。”
齊不揚心中暗忖:“她在暗示我什麽呢?”
隻聽許俏恩輕輕道:“我這個人很矛盾,很敏感,而且缺乏安全感,不過你真的很好。”說着又朝齊不揚綻放出美麗的笑容來,在齊不揚的面前她從不吝啬自己的笑容。
齊不揚輕輕應道:“或許吧。”他并不算真正了解許俏恩,就像許俏恩并沒有完全了解他。
許俏恩笑道:“先生,我可從來沒有向男人解釋的義務,也從來不關心他們是怎麽想了。”
齊不揚問道:“你剛才算是解釋嗎?”
許俏恩輕聲道:“我怕你受傷,我可不想看到這些,因爲這讓人心疼。”說着停了下來,目光凝視着齊不揚,嘴邊輕輕道:“你很英俊,你是個男人。”手上情不自禁的擡起想要撫摸齊不揚的臉容,突然卻又輕輕放了下來,并沒有撫摸齊不揚的臉容,就好像不敢去觸碰那條敏感的界限,因爲母親的影響,愛情這兩個字在許俏恩心中一直都是極爲敏感的字眼,不知道有過多少男人追求她,向她表達愛慕,但許俏恩從來都不願意打開自己的芳心。
突然聽見遠處酒廊傳來動感的音樂,那粉紅的燈光是那麽的迷人,許俏恩提議道:“走,我們過去喝一杯,跳支舞吧。”
酒廊搭了一個簡單的台子,一支樂隊正在台上演唱着激情的歌曲,吧台前幾個遊客正慵懶的一邊品着美酒,一邊欣賞的音樂,幾對男女在音樂的撩撥下已經歡快的跳起舞來,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許俏恩點了兩杯雞尾酒,喝了幾口之後,就拉着齊不揚去跳舞,因爲樂隊演奏的類型,幾對男女跳的都是恰恰,其中一對外國旅客跳着最爲投入,熱情奔放,跳着跳着,他們竟當衆擁吻起來。
沒有絲毫的色.情,卻讓人感覺是那麽的真實投入,熱情表達。
這時樂隊主唱大聲起哄道:“都親一個。”
周圍的人歡笑起來,幾對情侶在衆人起哄之下親吻起來,他們都是戀人或者夫妻,可齊不揚和許俏恩并不是。
齊不揚看着許俏恩,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候主唱起哄道:“還有一對沒有親吻,不要害羞。”
許俏恩看着爲難的齊不揚道:“你就親我一下吧。”
齊不揚“哦”的一聲,吻上她的嘴唇,在吻上她嘴唇的那一刻,隻感覺這是世界上最美妙動人的滋味,心髒怦怦直跳,全身頓時充滿激情和力量。
齊不揚隻是輕輕的吻了許俏恩嘴唇一下便離開,許俏恩驚訝的看着齊不揚,笑道:“我隻是讓你吻我額頭。”說着突然卻輕輕踮起腳尖在齊不揚的額頭吻了一下。
齊不揚醉了。
兩人在酒廊玩的很晚才返回酒店客房。
齊不揚一直送到她了客房門口,其實他的房間也在隔壁而已。
齊不揚道:“早點休息。”
許俏恩笑道:“我全身都是汗臭味,還要再洗個澡呢?”
齊不揚笑道:“好,那洗完澡早點休息。”說着轉身。
許俏恩突然将他喊住:“齊不揚,我今天玩得很開心。”
齊不揚微笑沒有說話,直到她輕輕将房門關上。
……
隔日一大早,齊不揚就來敲門。
許俏恩隻穿着睡衣,打開門,揉着眼睛,有些朦松不清醒,看起來還沒睡夠,“這麽早。”
齊不揚看見她隻穿睡衣,臉上頓時一熱,忍不住瞥了她睡衣下露出來的半截白玉般渾圓的大腿。
許俏恩沒有注意,又問道;“現在還早呢?”
齊不揚這才移開目光,應道:“我還要趕回去上班呢,我們吃完早餐就回去吧。”
許俏恩道:“好,進來吧。”
齊不揚站在門口不動,問道:“你要不要先換上衣服?”
許俏恩這才發現自己穿的有些暴露,臉微微一紅,卻笑道:“沒關系,你又不是第一次看見過。”
齊不揚道:“我什麽時候看見過?”
許俏恩盈盈笑道:“我和你同床共枕的那個晚上。”說着轉身道:“我先到衛生間換上衣服,順便洗漱一番,你先把房間的東西收拾一下。”
齊不揚進入客房,幫許俏恩簡單收拾一下,突然看見床上有件窄小的衣物,也沒細辨就拿了起來。
東西到了手中,這才發現是條女人穿的黃色蕾絲内褲。
許俏恩正好換上衣服,洗漱完走出衛生間,突然看見齊不揚手裏拎着她那條昨夜脫下的内褲。
齊不揚聽到聲音,回頭望去,剛好迎上許俏恩驚訝的眼神,兩人的眼神就象兩把鋒利的鋼刀猛力相碰,迸出一團火光之後又彈開了,氣氛瞬間變得暧昧起來。
許俏恩突然笑道:“你喜歡嗎?喜歡就送給你。”
齊不揚一愣,隻聽許俏恩繼續笑道:“你不是很喜歡女人的内衣褲嗎?”
齊不揚隻感覺無比丢臉,問道;“這内褲要帶回去嗎?”
許俏恩笑道:“當然,這内褲可是名牌,當然你若喜歡,我可以送給你。”
齊不揚好奇道:“我要你的内褲幹什麽?”
許俏恩臉一紅,“鬼知道你想拿去幹什麽?”說着走進齊不揚的身邊,不知道爲何挑逗起他來:“比起觸摸女人的身體,這一些真的讓你感到更刺激嗎?”
齊不揚問道:“你指的是什麽?”
許俏恩瞥了瞥他手中的内褲,笑着不說話。
齊不揚尴尬道:“我幫你裝到袋子裏吧。”說着慌慌張張的找起袋子裏。
許俏恩突然道:“告訴我你沒有聞過。”
齊不揚有些生氣道:“你别把我想的龌龊下流好嗎?”
許俏恩笑道:“誰讓你有前科。”
齊不揚無可奈何,“算了,你就當我龌龊下流好了。”
許俏恩淡淡道:“本來如此。”
齊不揚氣道:“我若龌龊下流,你現在哪裏還能保持清白。”
“是嗎?龌龊下流的男人膽子都是很小。”說着主動靠近齊不揚,一副挑釁的态度。
齊不揚氣道:“我不跟你争辯了。”
許俏恩撲哧笑道:“真小氣,男人好色又沒有什麽值得丢臉。”說着湊近問道:“你該不會那方面不行吧?”
齊不揚氣道:“你試一試就知道。”
許俏恩噗嗤大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齊不揚将她的内衣褲放在袋子裏,遞給許俏恩。
許俏恩卻沒有接過去,笑道:“我說過,可以送給你。”說着風情慵懶的撩了一下頭發。
齊不揚沉着臉道:“我先幫你保管,一會分别了再還給你,走吧。”說着冷冷的走出客房。
兩人坐上輪船返回,許俏恩見他不愛搭理自己,看樣子有些生氣了,剛才在吃早餐的時候,他就沒有跟自己說話,主動上前笑道:“小氣鬼,怎麽生氣了,我剛才不過在跟你開玩笑。”
齊不揚氣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龌龊下流的男人嗎?”
許俏恩撒嬌道:“都說跟你開玩笑的啦,怎麽還斤斤計較,就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男人。”
齊不揚狐疑道:“真的隻是跟我開玩笑的?”
許俏恩笑道:“是啦,是啦,不要再生氣了,你是個正直的男人好了吧。”
到了岸,許俏恩借了齊不揚的電話,打了個電話,“阿強,來小亞灣碼頭接我。”
一會之後,阿強開着黑色轎車迅速趕到,臉上卻不知道爲何青一塊紫一塊的。
許俏恩明知故,假裝關心道:“唉喲,阿強,你怎麽了?不小心摔着了?”
阿強苦笑道:“小姐,你害慘我了。”
許俏恩嬌笑道:“我以後還要天天害你,你可要提防着點哦。”
阿強苦着臉道:“小姐,我也沒有什麽地方得罪你。”
許俏恩笑道:“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可我就是讨厭你,走吧,順便送齊先生回昨天的酒樓。”
齊不揚到了酒樓,齊不揚下車,車上的許俏恩突然喊道;“不揚。”
齊不揚回頭,許俏恩将裝着那條黃色蕾絲内褲的袋子遞給他,“給。”
齊不揚沒接,表情奇怪,隻聽許俏恩盈盈笑道:“假如可以的話,我可以滿足你的那些邪念,你不要再去冒險了。”
這說的都什麽話啊!
許俏恩笑道:“拿着吧,這東西我多的是。”
齊不揚臉一黑,話也沒說,轉身就走。
許俏恩輕哼一聲,“還裝!”真以爲她心甘情願将這麽私密的東西送出去,而且還是穿過的!還不是爲了他不再冒險偷去别人的。
突然許俏恩感覺臉又紅又熱,用手掌輕輕扇風。
阿強見狀問道:“小姐很熱嗎?很熱的話我開空調。”
許俏恩沒好氣道:“熱個屁啊,這會都深秋了。”
阿強苦笑道:“小姐你在别人面前都很優雅,爲何獨獨對我粗魯?”
許俏恩咬牙切齒道:“阿強,你不知道我心裏有多恨你。”
這話說的阿強後背涼飕飕的。
……
齊不揚取了車直接回醫院上班。
到了醫院已經十點,匆匆趕往坐診室,卻發現林主任代替他給病人看診。
林驚雪有些生氣道:“現在都幾點了,怎麽才來上班,電話也打不通。”
齊不揚道:“電話沒電了。”
林驚雪也沒多問,站了起來,“好了,我先走了。”經過齊不揚身邊的時候,聞到他身上女人的香水味,眉頭微微一皺,卻什麽話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