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一個人到市場上買菜,回家做飯,她向來吃的清淡,但注重營養搭配,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身材纖瘦,胸脯卻格外傲人。
“大姐,來隻雞啊,這是本地家養的母雞,不吃飼料,很補身體的。”賣雞的小販熱情的介紹。
“不用。”林驚雪說着疾步走開,有潔癖的她,聞到雞籠子裏的糞便,十分難受。
小販繼續兜售着:“來來來,本地的老母雞,最适合給病人補身子。”
聽到這句話,林驚雪突然停了下來,想起齊不揚骨瘦如柴的身體,轉身回頭。
小販見林驚雪回頭,熱情道:“大姐,來一隻吧。”
林驚雪突然念頭一轉,我炖雞湯給他算個什麽意思啊。
小販見林驚雪猶猶豫豫的模樣,問道:“大姐,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要!來一隻!”林驚雪應的幹脆,也不讨價還價。
小販問道:“現在宰嗎?”
林驚雪應道:“當然。”
小販磨刀剛要動手,林驚雪看見小販那雙髒兮兮的手,眉頭一皺,立即道:“算了,你綁起來,我回去自己宰。”
“好嘞。”小販應了一聲,幫林驚雪把老母雞捆綁起來,遞給林驚雪,見她穿着雅潔,覺得她不像是一個經常做家務的家庭主婦,提醒道:“大姐,拎好了。”
林驚雪沒有應話,剛一接手,在小販手中老實的老母雞立即立即掙紮起來,弄的林驚雪一身雞毛和污穢,林驚雪一臉厭惡無比,将老母雞拎的盡量離自己的身體遠一點。
小販見這冰冷美女如此狼狽,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驚雪冷冷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笑什麽?”
小販被他這麽一瞪,感覺到幾分寒意,連忙道:“大姐,我都提醒你拎好了。”
林驚雪給了錢,立即離開市場,沒有逗留,想要立即處理掉這老母雞。
小販看着她美麗的背影,心中暗暗道:“誰能做她的老公可真幸福。”
回來家裏,林驚雪立即動手宰殺這隻老母雞,有潔癖的她在宰殺之前,做了許多準備工作,衛生廚裙,戴上塑膠手套……所有能夠保護自己不沾上髒東西的物件都用上了。
盡管做了許多防護工作,還是弄得滿身臭味,聞着刺鼻的臭味,隻感覺生不如死,要瘋了。
林驚雪坐在小凳子上,一邊拔着雞毛,一邊埋怨道:“我這是吃飽了撐着。”可是一想到齊不揚骨瘦如柴的身體,卻硬着頭皮堅持下去,幹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不知道比給病人動手術要困難多少倍。
終于熬過來了,老母雞把拔的光秃秃,暫時把拔幹淨毛清除内髒的老母雞丢進鍋裏,先動手清掃髒亂不堪的廚房,這種髒亂的場面,對她來說是無法接受的一件事情,直到将廚房打掃的一塵不染,林驚雪這才停下,又噴了噴空氣清新劑,打開窗戶,将廚房的腥臭味驅散這才作罷。
本想先把母雞剁碎扔進鍋裏再去洗澡,可是她卻一刻也無法忍受身上的味道,直接走到浴室。
迅速脫掉一聲髒衣服,打開水龍頭開關,蓬頭噴灑出水柱,淅瀝瀝的水珠順着她晶瑩白嫩的肌膚淌下,這是一尊觸目驚心的女性**,肌膚煥發着似乎從沒有接受陽光照射的潔白,她的身段纖長高挑,曲線卻十分明顯,修長的脖頸之下一對高聳豐盈,兩粒完美無缺的紅梅湧動着生動的生命氣息,實在難以想象窄小的腰肢何能承受胸襟處那一對圓潤飽滿顫的胸脯,一雙長腿似青竹一般拔地而起,大腿根際突然隆起的翹臀,似豐碩的果實,山川般起伏的身體曲線,精緻完美到震撼人心。
林驚雪雙手撫了撫濕潤的長發,感受熱水劃過肌膚帶來的舒爽,舒服的哼了一聲,臉若冰霜的臉容也透出一絲溫和的紅潤。
隻可惜還未有一個男人有資格欣賞這美麗動人的一幕。
林驚雪洗完澡之後,将雞肉剁成塊,放入鍋裏,加入配料炖了起來。
老母雞要鈍出味道來,卻需要用慢火炖上十來個小時,明天早上剛剛好。
做完這一切,已經差不多八點了,林驚雪自己卻忙的還沒有吃飯,随便弄了吃的應付這一頓晚飯。
才剛剛洗完澡的她,又再一次走進浴室。
打掃房間,洗了剛剛換下的衣服,看了會書,就已經十點了,走到廚房加了點水。
定了淩晨一點鬧鍾,半夜可以起來加水,這才回卧室休息。
爲了炖這一鍋雞湯,林驚雪半夜特别起來了兩次。
隔日一早,林驚雪将這裝在保溫食壺的雞湯帶到醫院,老母雞的營養精華全部濃縮在這一壺雞湯裏。
她來的比平時早,這會除了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大部分的醫生護士還沒有來上班。
到了辦公室換上白大褂,先将雞湯放在桌子上,走到齊不揚的辦公室處,看他來上班了沒有。
齊不揚正打開辦公室的門,突然聽見安靜的走廊傳來腳步聲,望了過去卻是林主任,打招呼道:“林主任,你來的可真早。”
林驚雪冷淡道:“我向來都是這麽早。”說着問道:“你的傷勢好些了嗎?”
齊不揚舉起受傷的手臂,笑道:“你看,好的差不多了。”
由于表現的太過頭了,手臂舉得太高,扯到傷口,臉上肌肉一抽。
林驚雪冷冷諷刺道:“自讨苦吃。”說着冷冷轉身離開。
齊不揚見她突然轉身離開,露出好奇之色,就是爲了特意來諷刺我一句,苦笑一聲,不知道什麽男人才能打動冷若冰霜的林主任。
齊不揚換上白大褂,剛坐了下來,打算看一看今天的工作安排,突然看見林主任又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齊不揚臉上露出好奇之色,不知道她爲什麽去而複返,問道:“林主任,有什麽吩咐嗎?”
林驚雪走了進來,将雞湯放在桌子上,淡淡道:“這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齊不揚這才發現,她手中拿着一個保溫食壺,露出驚訝之色,她爲何給我送雞湯?
見齊不揚一臉驚訝,林驚雪也沒有多話,淡道:“我先走了。”說着轉身離開。
齊不揚卻驚愣的連道謝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走到門口,林驚雪突然轉身淡道:“吃完了,記得把壺還給我。”
“哦。”齊不揚呆呆應了一聲。
林驚雪離開之後,齊不揚盯着桌子上的雞湯發呆,一臉疑惑,林主任爲什麽要給我送來雞湯。
若說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可從頭到尾,她的态度卻是如此冷淡,絲毫看不出半點熱情來。
思考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理由,想必是前些日子我給她妹妹治病,她表示一下感謝關心也在情理之中。
東西都送到面前來了,不喝可就浪費别人一番心血。
喝完這雞湯,齊不揚隻感覺甘到喉嚨,甜到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樂幸福。
喝完雞湯之後,齊不揚又在辦公桌前發呆了好一會兒,這才站了起來,拎着已經空蕩蕩的保溫食壺親自送到林主任的辦公室。
到了林主任的辦公室門口,看見她已經埋頭開始一天的工作。
齊不揚出聲道:“林主任,壺我給你送過來了。”
林驚雪沒有擡頭,淡道:“放下就好。”
齊不揚将壺放在桌子上,看了她好一會兒,心中有話想說,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林主任,那我先走了。”
“恩。”林驚雪淡淡應了一聲,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
齊不揚感受到她的冷淡,走出辦公室,露出苦笑,幸好我沒有自作多情。
一會之後,林驚雪整理好一天的工作安排,這才擡頭望向桌子上的保溫食壺,打開一看,發現已經喝完沒有剩餘,笑了一笑,總算沒白白浪費她的辛苦。
五點半一下班,齊不揚沒有什麽事情,也不逗留,打算下班回家,剛走出辦公室門,卻看見林驚雪匆匆走了過來。
“你到我家去一趟。”
“你家?”齊不揚露出訝異之色。
林驚雪解釋道:“近郊的莊園,我媽打電話來說,驚雲哭的不停,實在沒有辦法,讓你過去一趟。”
齊不揚問道:“伯母已經釋懷了嗎?”
林驚雪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應道:“麻煩你了,就當爲了驚雲。”
齊不揚立即感覺到林主任的母親對那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隻是驚雲哭給不停,沒有辦法才讓自己過去一趟,雖然這會到了林家一定會很尴尬,但還是點頭道:“好,我馬上過去。”
林驚雪道:“辛苦你了。”說着轉身。
齊不揚問道:“林主任,你不一起過去嗎?”他感覺有林主任在場會好一點。
林驚雪淡道:“我不一起去了,你就把自己當是驚雲的主治醫生,我媽不會拿你怎麽樣的。”
雖然想到一會面對林主任的母親會是一件很難堪尴尬的事情,但是秉着爲病人負責的态度,齊不揚還是義不容辭。
林家大廳之内,林發雄有些生氣的對着兩個男人道:“虧你們兩個還是本省最好的腦科專家,我看是徒有虛名。”
其中一個爲難道:“林先生,林小姐的情況本來就很複雜,我們也搞不清楚她爲什麽一直哭個不停,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對外界有反應,不似以前一般,這是好事。”
林發雄不悅道:“傻瓜都懂,這個我還用的着你說,你給我句話吧,你到底有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管家走了進來:“老爺,齊醫生來了。”
林發雄興奮道:“來的好,快請。”
坐在一旁的甄馥卻不是太高興,那天的事情她并沒有跟發雄說,否則依發雄對驚雲的寵愛,肯定把這齊不揚給幹掉。
齊不揚走進客廳,兩位腦科專家好奇的朝年輕的齊不揚看去,心中好奇:“這年輕人到底是誰,卻不認識,省内著名的腦科專家他們基本都認識,卻沒有這一号人物,這年輕的醫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不過林家請來的人,一定有些本事,卻不敢輕視。”
齊不揚禮貌道:“伯父,伯母。”
林發雄熱情道:“齊醫生,你來了,快坐下。”
甄馥卻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應也不應,與上一次熱情形成鮮明的對比,林發雄這會心系驚雲的情況,卻沒有留意妻子的變化。
齊不揚看見甄馥一副冷冰冰不愛搭理自己的模樣,心中也有數,突然發現在座的除了林發雄和甄馥,還有兩個四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好奇瞥了一眼。
林發雄介紹道:“齊醫生,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省内著名的腦科專家,這一位是嘉城醫院的腦科主任醫生白智偉醫生,這位是省人民醫院腦外科專家錢明陽醫生,錢醫生是國家醫學會核心成員,國家著名腦外科專家。”
林發雄介紹完兩人這才介紹齊不揚道:“這位是市人民醫院的齊不揚醫生。”
齊不揚朝兩人微笑點頭,算是彼此認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