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來的卻是朝她走過來的許一天和李健仁。
這一次許一天沒有說話,倒是笑眯眯的李健仁先開口打招呼:“張總。”
張芳芳坐着擡頭朝兩個男人睨去,像個傲慢的女王。
許一天臉上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這個女人太狂妄了。
李健仁卻笑着說道:“張總,可能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健仁,在許氏集團……”
張芳芳“哦”的一聲,打斷了李健仁的話。
李健仁停下,看着張芳芳,隻聽張芳芳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律師,人稱老狐狸。”
李健仁聞言哈哈一笑,“能讓張總如此擡舉,真是榮幸。”
張芳芳笑道:“卻不是我說的,别人說的。”
李健仁臉上依然挂着笑意,許一天剛想坐下來,張芳芳卻道:“許總,真不好意思,我在等人,有什麽事情我們改日再談。”
許一天臉一黑,卻依然坐了下來,剛要開口,卻看見張芳芳微微笑着站了起來,說了句“失陪了”,就優雅離開。
許一天臉上表情頓時很臭,李健仁卻笑看張芳芳優雅離開的身影,嘴上輕輕說道:“真風騷!這腰這腿柔的都跟柳枝一樣。”
許一天冷哼道:“還真把我許一天當做小喽啰了。”
李健仁笑着說了一句:“反正她一點都不怕你就是了。”
許一天冷聲道:“那我就讓她怕我。”
李健仁提醒一句:“許總,這個女人的底比你還要黑!”
剛才李健仁說沈瑤的底比許一天要白,這會又說張芳芳的底比他要黑,真是有趣。
許一天反問一句:“健仁,你見我怕過嗎?”
李健仁笑道:“不是說怕不怕,鹬蚌相争漁翁得利,沒有這個必要對嗎?”
許一天說道:“健仁,有時候我必須承認,你真賤。”說着站了起來,“我們回去吧。”
李健仁道:“不跟沈瑤打個招呼?”
許一天道:“都看不到她人影。”
李健仁道:“那張芳芳?”
許一天道:“讓她繼續在這裏發騷,我懶的看。”
李健仁笑道:“那你的未來女婿呢?”
許一天怒道:“健仁,你有完沒完!”
“哎呀,我還從來沒對一個男人如此感興趣過。”李健仁說着卻和許一天一起離開宴會。
……
沈瑤和李香琴在一間房間裏越吵越兇。
沈瑤氣急敗壞,威脅道:“香琴,你信不信我讓他混不下去。”
李香琴聞言,氣道:“媽,你别以爲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可以爲所欲爲。”
沈瑤冷冷笑道:“是嗎?金錢的強大,你是不會懂得的,我可以讓任何人向我低頭屈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跟我回香港!”
李香琴決然道:“不去,你自己回香港。”
沈瑤怒道:“你敢不聽我的話!”
李香琴說了一句:“媽,如果女兒有些叛逆,也是缺少你的管教。”
一語卻刺中沈瑤的心病,沈瑤氣的咳嗽起來,咳着突然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臉痛苦難受。
過了片響,李香琴回頭,突然看見母親青紫,表情扭曲痛苦,驚慌道:“媽,你怎麽了?”
沈瑤手指扭曲着,卻說不出話來。
李香琴雖然是個醫生,可是卻從來沒有遇到這種突發狀況,一時慌了手腳,“來人啊,醫生。”卻忘記了她自己就是個醫生。
“doctordavid!”李香琴走到宴會大廳,高聲喊道。
很快一個晚禮服的外國男人朝李香琴走了過去,問道:“李小姐,發生什麽事情?”
李香琴着急道:“我媽出現情況了,你快過來看一下。”
這位四十多歲的外國男人立即跟了過去,他是沈瑤的私人醫生,剛進房間,見沈瑤倒在地上,直翻白眼,渾身抽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即将外套脫掉,說道:“李小姐,麻煩你去将我的醫療箱拿來。”
“好。”李香琴神色匆匆離開,走到門口卻突然問道:“醫療箱在哪裏。”
“上了二樓,往左走第二個房間,放在桌子上,很顯眼的銀白色那個就是了。”
齊不揚在衛生間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把那玩意弄軟下去,隻是欲.火沒有發洩,情緒卻有些浮躁,或許珍妮說的對,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這樣一直壓抑自己的生理需求并不是件好事,隻是他沒有女朋友啊。
齊不揚洗了把臉走出衛生間,突然看見李香琴拿着個銀白色的醫療箱步伐匆匆從二樓走下來,神色有些慌張。
齊不揚疾步走過去,問道:“香琴,發生什麽事情了?”
李香琴看見齊不揚就好像看到了救星,露出驚喜之色,拉着齊不揚的手就走,“齊醫生,趕緊跟我過來,我媽突然出現狀況。”
到了房内,外國醫生正徒手做着所有的急救措施,他的經驗很豐富,也很專業,可是沈瑤此刻卻停止呼吸,休克過去,四肢逐漸冰涼。
聽見聲音,外國醫生道:“李小姐,趕緊把醫藥箱拿過來。”
“好。”李香琴立即拿着醫藥箱走近。
齊不揚也走了過去,趁外國醫生打開醫藥箱的空隙,翻看沈瑤的眼皮,掐了她耳下的脈搏,摸了她的胸口用力按了幾下……在最短的時間内盡量做出最準确的診斷。
外國醫生回頭,看見齊不揚,李香琴立即介紹道:“doctordavid,這位是齊醫生。”
齊不揚看見這位外國醫生手裏拿着一把鋒利的醫用小刀,知道他想幹什麽,果不其然,隻聽這位外國醫生說道:“這位齊醫生,請讓開,病人無法呼吸,我要在病人脖子處開個口。”
齊不揚說了一句:“請給我半分鍾時間。”說着也不等這位外國醫生點頭,伸出手指在沈瑤喉結下方2寸處按了一下,第一下比較輕,第二下重一點,第三下用上了暗勁。
外國醫生露出不悅之色,病人情況危急,若不立即施救就會有性命危險,怎麽這位醫生還在做着檢查。
沈瑤突然身子抖了一下,有了反應,外國醫生頓時驚訝,什麽情況!
齊不揚用兩根手指抵住沈瑤的喉嚨,輕緩揉着,緊接着低下頭去堵上沈瑤的嘴唇,給她做人工呼吸。
一口之後,用沾上口紅的嘴唇說道:“香琴!”
李香琴立即領會,上前按壓母親的胸口,助起呼吸。
這個時候,齊不揚不忘騰出手去,探入沈瑤衣内,解下她的内衣,讓她胸口不受束縛。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沈瑤大大的吐了一口氣,開始逐漸恢複自我呼吸。
這時外國醫生拿着聽診器放在沈瑤胸口,說了句:“心髒跳動正常。”
李香琴忍不住松了口氣,朝齊不揚看去,齊不揚安撫道:“沒事了,不用擔心。”
情況已經轉危爲安,外國醫生不敢絲毫怠慢,又仔細做了一番檢查。
齊不揚和李香琴安靜站在旁邊,沒有出聲打擾。
一會之後,隻聽外國醫生說道:“沒事了,一切正常。”說着朝齊不揚看去,問道:“這位醫生,你剛才做了什麽?”
齊不揚道:“病人剛才的情況是喉痙攣,喉門閉塞,不能吸氣,也不能出氣,我按了她的天突穴,喉嚨痙攣的肌肉就會放松。”
這位外國醫生是個醫生,卻也懂得喉痙攣是什麽情況,隻是喉痙攣常見于麻醉并發症,剛才情況緊急,一時也沒有往這方面想,隻感覺這位年輕的醫生在短短的時間内就找出問題所在,并用簡單的方法将問題解決好,醫術不知道比自己要高明多少,朝齊不揚伸出手,“大衛.貝爾,未請教。”
“齊不揚。”齊不揚很有禮貌的握住他的手。
這時候救護車的聲音由遠變近,李香琴說了句:“齊醫術,救護車來了。”
外國醫生說了句:“齊醫生,改天再向你請教這個急救的方法。”
齊不揚應了句“好。”
醫護人員進屋,将還昏迷的沈瑤擡上擔架,李香琴對着齊不揚說了句:“齊醫生,我要陪我媽去醫院。”
齊不揚笑道:“我自己會回去,你趕緊跟上去吧。”
李香琴轉身,匆匆跟了上去,那個外國醫生也一同前往。
其實這位沈夫人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不過到醫院做個深氧恢複更好不過,而且也可以做個全面檢查,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的喉痙攣。
救護車的聲音由近變遠,直到消失,宴會大廳許多人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低聲私語詢問。
齊不揚走到大廳,張芳芳朝他走過來,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齊不揚道:“沈夫人剛才停止呼吸,情況一頓很是危險。”
張芳芳露出驚訝之色。
齊不揚見她表情,說道:“不過現在已經轉危爲安樂。”
張芳芳笑道:“那就好。”突然又說了一句:“幸好有你在。”
齊不揚道:“其實剛才那位外國醫生能夠解決問題,不過他的方法要……”齊不揚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說好。
張芳芳笑道:“反正我就知道有你在,任何病人都能夠轉危爲安,沈瑤今晚真是幸運,能夠遇到你。”
齊不揚道:“我隻是個醫生,卻也不是神仙,有許多時候我也束手無策。”他說的是實際話。
“在我眼中你就跟神……”張芳芳話說一半,突然看見齊不揚嘴上的唇印,伸出手在齊不揚嘴唇抹了一下。
這個舉動看在齊不揚眼中卻過于親密,隻聽張芳芳笑道:“剛才躲在哪個角落裏跟女人偷情?”
“啊?”齊不揚一臉疑惑。
張芳芳笑道:“偷吃要記得抹嘴知道嗎?”
齊不揚還是一臉不解,張芳芳直接道:“跟女人親完嘴,要記得抹掉嘴上的口紅。”口吻透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齊不揚聞言伸手朝自己嘴上抹去,張芳芳笑道:“我已經幫你抹掉了。”說着将手指遞給齊不揚看。
齊不揚笑道:“你誤會了,我剛才幫沈夫人做人工呼吸。”
剛才李香琴着急慌張,也忘記提醒齊不揚擦掉嘴上的口紅。
張芳芳聽了,忍不住撲哧一笑,“我說呢?齊醫生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放.蕩。”
齊不揚笑了一笑,伸出手指又抹了自己嘴唇幾下,問道:“還有嗎?”
張芳芳見他這有些可愛的模樣,實在忍不住心頭喜歡,突然踮腳迅疾的在齊不揚唇上吻了一下,從吻上到離開用不到半秒的時間,快的沒有人看到這一幕,隻是殘留在齊不揚嘴上新鮮的口紅痕迹,卻證明張芳芳剛才真的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