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熟人好辦事,護士都基本認識這齊醫生,對他十分悉心照顧,每個人對他也是客客氣氣的,給齊醫生做護理工作的時候,便跟齊醫生閑聊起來,這才了解到這有名氣的齊醫生人原來很随和可近。
已經确定齊不揚沒有什麽大礙了,但是林驚雪一有空暇,就忍不住來病房看望齊不揚一下,雖然隻是簡單交談幾句而已,但是林驚雪不過來看一下,就感覺心裏什麽事情沒完成,很不踏實。
齊不揚也沒多想,認爲是這領導的關心,當日見她對待小狗的舉動,隻覺得這林主任不似外表看上去那麽的冷漠,她的心腸蠻柔軟的。
這林驚雪和齊不揚呆在一起,永遠都說不上幾句話,沒有太多的話題可談,林驚雪不會扯一些與正事無關的話題,齊不揚也沒有問這問那的習慣。
下班的時候,林驚雪又特别來到病房對着值班的護士吩咐一聲,這才下班離開。
林驚雪剛走不久,病房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林冰蘭。
齊不揚看到這個英姿勃勃的美女出現,有些驚訝,本來這警花美女是杜梅介紹給他認識的交往對象,現在卻成了打人者和被打者的關系。
見警花美女靠近過來,齊不揚卻禮貌道:“請坐。”
林冰雲聞言一訝,原本她以爲對方看到她會情緒激動,很是氣憤的辱罵她幾句,但是他沒有,卻禮貌的請她坐下來,心中有種錯覺,眼前的男人與那個向她下跪求饒的男人并不是同一個人,這是感性感受,理智卻告訴她,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除非他是雙胞胎。
林冰蘭沒有坐下來,站着問道:“你有雙胞胎兄弟嗎?”
齊不揚聞言露出好奇之色,應道:“沒有。”
林冰蘭又問道:“你叫齊不揚?”
齊不揚笑道:“我想我已經向你介紹過了。”
林冰蘭又問道:“那日在警局審訊室的人是不是你?”
齊不揚露出猶豫之色,根本不知道那日在警局審訊室與這林警官發生什麽事情,難道對這位林警官有非禮行爲?應該不可能,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任性格有些懦弱,并不是那種敢在警局非禮女警官的人,何況這位林警官一看就讓人感覺是個厲害的狠角色。
林冰蘭見對方猶疑,沉聲問道:“是不是?”口吻就似在審問犯人一般,不給犯人太多思索如何回答的時間。
齊不揚應道:“是。”
林冰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我就沒打錯你了。”
齊不揚聞言,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他是不打算計較,可這個警花美女若是欺人太甚,那他也不會這般任人欺淩,不悅道:“林警官什麽意思?”
林冰蘭道:“齊不揚,你心裏清楚你自己是個什麽貨色,我實話告訴你,前天晚上若不是杜梅在場,你至少要多斷幾根骨頭。”
齊不揚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到她對自己的不滿,出聲問道:“不知道我什麽地方得罪過林警官,請林警官明說?”
林冰蘭冷聲道:“不管你在杜梅面前如何僞裝成一個品格高尚的正人君子,都無法掩飾你是個龌龊下流的貨色。”
齊不揚問道:“不知道林警官說的是什麽事情?”
林冰蘭冷笑道:“不知道是你記憶力太差,還是在裝傻,大概三個月前,你因爲偷盜女性内衣褲被捉到警察局,這麽快就忘記了?”
“啊!”齊不揚聞言驚呼出聲,聯想到卧室内的那些女性内衣褲,卻覺這林警官沒有在說謊,齊不揚想解釋,可卻也無法抵賴,他現在就是齊不揚,這個身份曾經幹過的那些事情就相當于是他幹的。
見齊不揚沉默不語,林冰蘭淡淡問道:“齊不揚,記起來了嗎?”
齊不揚應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現在已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他除了這麽說還能怎麽說。
林冰蘭冷聲道:“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林冰蘭指的是齊不揚鑽到她腳下的事情。
齊不揚道:“葉警官,我向你保證我絕不再犯!”
林冰蘭冷聲道:“憑你的人品,你有保證有價值嗎?我隻認事實,從來不聽别人的保證,事實就是你劣行不改!”說到最後語氣重了起來。
齊不揚道:“林警官,我想你誤會了,我當時是給杜醫生撿包包。”
林冰蘭諷刺道:“是嗎?撿包包撿到我的腳下來摸我的腿,你可真會找理由。”
“這……”齊不揚隻感覺無法解釋,被冤枉定了,他怎麽可能幹出這種龌龊下流的事情,但是很顯然眼前的林警官并不相信他。
齊不揚無奈道:“好吧,林警官想怎麽想就怎麽想吧。”
林冰蘭淡淡道:“杜梅打電話告訴我,說我将你打的很嚴重,必須過來看你一下,我來不是爲了看望你,是想看你如何抵賴,我給杜梅面子,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以後若再犯在我的手上,你的蛋碎定了!”
齊不揚顯得很無奈,說算了不是應該由他來說嗎?被打的是自己,這林警官卻說得好像饒了自己,放自己一馬似的,沒辦法,誰讓他背了一個洗不掉的黑鍋,偷盜女性内衣褲!這林警官對自己會有好印象才怪呢。
林冰蘭走後不久,杜梅就到。
“我剛剛在醫院樓下遇到冰蘭了,你們澄清誤會了嗎?”
齊不揚聞言心中暗忖道:“這誤會就永遠沒有辦法澄清的一天。”臉上笑了笑,沒有回答。
杜梅笑道:“好了,冰蘭都來看你了,齊醫生你就不要往心裏去了。”
齊不揚笑道:“我沒怪林警官。”
杜梅笑道:“那就好。”說着在病床邊坐了下來,詢問他的傷情:“齊醫生,你現在感覺還好嗎?”
齊不揚應道:“還好,頭不疼了,也不暈了。”
杜梅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齊不揚道:“杜醫生,其實你不必再過來了,這邊有護士照顧。”
杜梅笑道:“那能不來,我信不過她們,齊醫生若是落下病根,豈不是要恨我一輩子。”
齊不揚聞言露出疑惑之色,杜梅笑道:“要是齊醫生因此今後不能享受男女之歡,豈不是要恨我一輩子。”
齊不揚笑了笑,這杜梅說話可真大膽,沒有什麽忌諱,突然發現杜梅掀開被單,準備褪下他的褲子。
齊不揚“呃”的一聲,杜梅卻笑道:“讓我看看你下面的傷勢。”說着小心翼翼的扯下齊醫生的褲子,認真的打量他的男性**.部位,嘴上說道:“已經消腫了,齊醫生很年輕,身體恢複能力強。”
還從來沒有女人這麽盯着自己下面的地方看,雖然知道杜梅隻是在自己病情,并沒有其他的意思,齊不揚還是感覺尴尬難爲情。
杜梅發現齊醫生有些難堪,嗔笑道:“嗨,齊醫生你害羞什麽,男人這地方長的都一樣,我看多了。”說着幫他提上褲子。
杜梅本來是想讓齊醫生釋懷,齊不揚聽完感覺更不好意思了,幸好杜梅已經幫他穿上褲子,這讓他自然許多。
齊不揚免得太過尴尬,岔開話題道:“杜醫生這幾天住哪裏?”
杜梅道:“我住我姑媽那邊,也不怕打擾她,她一個人住,屋子空房間很多。”
齊不揚問道:“那杜醫生的工作?”從市區到華僑醫院可是好幾小時的車程。
杜梅應道:“我多請了幾天假,就當放一個長假呗。”
齊不揚道:“影響到杜醫生你的工作了。”
杜梅笑道:“是齊醫生你讓我有理由請假,我還要感謝你呢。”說着突然問道:“齊醫生,你和冰蘭是不是以前見過面,并且有什麽誤會,她說起你的時候好像話中有話,還讓我要小心提防你。”
齊不揚笑道:“那杜醫生信不信任我呢?”
杜梅笑道:“當然信的過你了。”
齊不揚不知道警花美女向杜梅說了些什麽,試探問道:“那杜醫生就不怕……”
杜梅咯咯笑道:“怕什麽?怕齊醫生你吃了我?齊醫生不是我取笑你啊,齊醫生在男女關系方面給我的感覺很是腼腆害羞,我都懷疑齊醫生你是處男了。”
杜梅還真猜中了,他是個處男,從來沒有跟女人發生過關系,他一直專注于工作,連和女人約會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麽有時間跟女人上床的人,而且本身齊不揚不是個形骸放浪的男人,他很守禮。
杜梅看見齊醫生的表情,驚訝道:“齊醫生,你該不會真的是處男吧?”
齊不揚笑道:“我們不要談論這些話題好嗎?”
杜梅卻驚訝道:“齊醫生你可真是絕迹動物!”
齊不揚道:“杜醫生,你别取笑我了。”
杜梅道:“齊醫生,我可不是取笑你,我是心裏對你更敬重了,齊醫生年輕血氣方剛卻能潔身自好,實在讓人佩服。”
齊不揚道:“其實我不是保守,隻不過我一直沒有女朋友。”
杜梅湊過去俏臉,柔聲笑道:“那我來當齊醫生你女朋友好了。”
由于杜梅靠的太近,齊不揚能夠感覺她的氣息拂面而來,臉上一陣酥麻,加上鼻子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突然有了感覺。
下面突然感覺有種拉扯的疼痛,杜梅見狀,關切問道:“齊醫生,你怎麽了?”突然看見齊醫生雙腿并了并,立即恍悟,忙道:“齊醫生,我不是故意想要誘惑你的,我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你不要胡思亂想,平心靜氣下來。”卻表現的十分的緊張,若因此扯到傷口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