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走了出來,打開電腦,登陸msn,剛上線,珍妮的頭像就立即閃爍。
齊不揚一邊擦着頭發,一邊打開信息:“齊,花我昨天已經收到,很漂亮,不過你在上面留的那些親密的話,是不是有些逼人太甚,我的助手甚至以爲我已經有了男朋友。”
親密的話?齊不揚聞言一愣,問:“什麽親密的話?”
珍妮反問道:“花不是你送的嗎?”
齊不揚應道:“是我送的啊,不過我可沒有在上面留下什麽親密的話,我是通過花店網站的送花服務給你送花的,等等,我看一下。”
齊不揚立即登錄那個花店網站,仔細看完之後,才發現其中有一個祝福欄他沒有填寫,想必是網站的人自作主張的給他填寫内容,齊不揚頓時哭笑不得,這個烏龍鬧得,立即向珍妮解釋起來。
一番解釋之後,珍妮卻發來了一個生氣的表情,後面跟着一段話,“齊,我原本以爲你還算貼心浪漫了,我收到花的那一刻還有些感動,怎知道你做事如此的馬虎敷衍。”
齊不揚解釋道:“我沒這麽做過,是我疏忽了,給你造成困擾,實在抱歉。”
等了一會之後,珍妮卻沒有回複,齊不揚問了出來:“珍妮,你生氣了嗎?”
過了一會兒,珍妮才回複說:“我是生氣了,齊,你說的都不是理由,難怪你到目前爲止都沒有女朋友,你活該。”齊不揚回複說:“珍妮,早知道你會生氣,我就不這麽做了,我實在是太愚蠢了。”
珍妮回複說:“你本身就是個蠢貨!”
齊不揚看着這段文字,愣了一愣,珍妮是真的生氣了嗎?他一時有些摸不着頭腦,試探性的詢問:“珍妮,你不要生氣好嗎?一切都是我的錯。”
珍妮回複說:“齊先生,倘若此刻你在我的面前,你猜會是怎樣的結果?”
齊不揚立即問了出來:“什麽樣的結果?”
珍妮回複說:“你的屁股鐵定開花,我會用我的高跟鞋狠狠戳進你的屁股縫裏。”美國人說起粗話來,可是粗魯的一點底線都沒有。
珍妮爆粗口,齊不揚确認她真的生氣了,立即回複道:“我保證我不會再這麽做了。”
珍妮發來了一個豎起中指的表情,後面跟着一句話:“qi,**you,suckmydick.”
看到這句更粗魯的話,齊不揚此刻能想象出珍妮張牙舞爪的憤怒模樣,回複說:“噢,我的天啊!珍妮,我以爲你是個高雅的小姐,請不要這樣粗魯。”
珍妮回複道:“你可知道你敷衍了事的行爲在一個女人眼中是何等的可惡嗎?送花是表達心意,卻不隻是形式,我要和你斷絕朋友關系!”
齊不揚忙回複說;“我有些後悔這麽做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送一束花給你,表達對你的祝福。”
珍妮立即回複說:“慢着,你怎麽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齊不揚這才想到珍妮并沒有在網絡中告訴自己她的生日,卻回複道:“你告訴過我了。”
珍妮回複說:“我沒告訴過你。”
齊不揚回複;“你告訴過我,可能你忘記了。”
珍妮那邊沉默了一會,才回複說:“可能我真的忘記了。”
齊不揚問道:“生日怎麽過,朋友給你祝福嗎?”
珍妮回複說:“不,我不想過什麽生日聚會,我不喜歡鬧哄哄的。”
齊不揚一愣,珍妮不是最喜歡熱鬧嗎?怎麽這麽說?
珍妮繼續發來文字:“我不想我的快樂隻屬于我一個人,我想和一個人分享。”
齊不揚回複說:“我倒是願意和你一起分享生日的喜悅。”
珍妮回複:“好吧,倘若你能夠立即趕到美國來,我就給你一個和我共聚晚餐的機會。”
齊不揚知道自己辦不到,岔開話題道:“珍妮,你不是已經和我斷絕了朋友關系嗎?”
珍妮回複說:“随時改變注意是女士的權利,難道你不知道嗎?”
齊不揚回複說:“泰勒小姐,那我尊重你作爲女士的權利。”
珍妮繼續剛才那個問題:“在今天天黑之前你能趕到美國來嗎?”
齊不揚直接回答:“我沒有辦法做到。”
珍妮回複說:“那你剛剛說的願意和我一起分享生日的喜悅是一句空話咯?”
齊不揚回複說:“這是我的真心話。”
珍妮回複說:“齊,突然間我想找個人面對面的交談,隻有你能給我信任和安全感,我突然間很想見到你。”
齊不揚的雙手放在鍵盤上,遲遲沒有敲下,過了許久才敲打鍵盤回複說:“我們會見面的。”
珍妮發來了一個笑臉,“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算了。我喜歡你送的花,它現在就在我的辦公桌上,甚至我能聞到花香,而實際上大多時候送到我辦公室的花都是被扔進垃圾桶的命運。”
齊不揚不明白珍妮爲何突然說這句話,回複說:“你不是不準我再送你花嗎?”
珍妮立即回複:“蠢貨,你當個婊子算了,那我可以狠狠的幹穿你屁股後面的那個洞。”
這本來是美國人爆粗口慣用的口頭禅,用在親近的朋友之間表示憤怒,對于陌生人說出這種話,就是**裸的挑釁,而翻譯成中文,套用在華夏含蓄的文化上,那就是更加的不堪入目。
齊不揚實在難以想象珍妮這個金發美女說出這種美國粗話俚語時的場景,回複說:“泰勒小姐,你太粗魯了。”
珍妮發來一個笑臉,“qi,**you.”
齊不揚感覺似回到以前和她說玩笑話的日子,他能感覺到珍妮是帶着微笑打出這幾個英文單詞,默默的敲打鍵盤,發送過一段文字:“我等着你。”
珍妮發來一個大笑的表情:“處男,你還是先找幾個女人練練,否則到了床上,可就變成我在幹你了。”
齊不揚莞爾一笑,這妮子可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在美國女人眼中十分看不起小男人,珍妮這話帶有一絲侮辱性,當然這種露骨的談話方式,在美國友好的男女之間是很普遍的。
齊不揚回複說:“你身爲女人,天生無法做到。”
珍妮發來一個笑臉,後面跟着一張圖片。
齊不揚一愣,内容卻是一張系在腰間的塑料男具圖片。
苦笑一聲,我怎麽跟她說起葷話來呢。
——————————————————————————————————
隔日,齊不揚正在坐診,許俏恩突然打來電話,齊不揚向病人說了聲抱歉之後,拿起手機接聽電話,他工作的時候一般都不接通電話的,可這會怕許俏恩有什麽緊急的事。
電話剛接通就聽許俏恩說道:“我在省人民醫院給肚子裏的孩子做檢查,你馬上過來一趟,就這樣。”說着挂斷電話。
電話挂斷之後,齊不揚一頭霧水,給孩子做檢查?突然表情一臉驚訝,大喊道:“該不會說是我的孩子吧。”
病人看見他一驚一乍的表情,聯系他說出口的話,露出深深的笑意道:“齊醫生,這可是急事。”
齊不揚思索起來,覺得其中充滿玄機,該不會是許俏恩懷了别的男人的孩子,那男人不要他,卻找他來當父親吧,一定是這樣的,一開始她就設了個套讓自己鑽進去,否則無緣無故的找自己當他的男朋友幹什麽,憑她的條件随便挑個男人都比自己強,想到這裏對着李香琴道:“香琴,你來坐診,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
李香琴一愣,齊醫生卻已經匆匆走遠,隻得硬着頭皮上陣,她跟在齊醫生身邊這麽久,也學到了不少東西,就是第一次有些緊張。
齊不揚打了車,剛在省人民醫院門口下車,許俏恩就給他打了電話,說了位置。
齊不揚來到醫院b超的地方,從排隊等待b超的孕婦中搜尋許俏恩的身影,一般來說,憑許俏恩的身段無論身在何地都是脫穎而出,應該很好找才是,可是齊不揚巡視一圈卻沒有發現許俏恩的身影。
許俏恩突然出現在齊不揚的身後,“我在這裏。”
齊不揚回頭,隻見眼前站着一個戴着墨鏡,身材高挑,亭亭玉立的妙齡女子,不是許俏恩又是何人。
齊不揚立即問道:“怎麽回事?”
許俏恩咳咳一聲,“回去再說。”
齊不揚立即發現,許一天正站在許俏恩身後不遠的地方,也不多問了。
許俏恩将齊不揚領到許一天的跟前,“爸,他來了。”
許一天臉無表情,冷冷道:“跟過來。”
來到一間房間門口,門口寫着院長辦公室。
走進辦公室内,裏面有幾個穿着白衣大褂的婦科醫生,還有一個坐在沙發上穿的西裝革履的老頭子。
那老頭子見許一天走了進來,連忙站起起來,客客氣氣的向許一天打了招呼,“許總。”
許一天淡淡道:“楊院長,麻煩你了。”
老頭子忙道:“許總,那裏的話,不用客氣。”說着卻瞥了一眼走在許俏恩身邊的齊不揚一眼,當看見衣着普通的齊不揚,臉上露出訝異之色,對着許俏恩問道:“許小姐,這位是?”
許俏恩應道:“這位是孩子的父親。”
齊不揚聞言一愣,果然如此,拿我來頂數的,他沒有跟許俏恩發生關系,許俏恩肚子裏的孩子當然不可能是他的。
許俏恩見齊不揚表情有異,生怕他說漏嘴,出聲道:“不揚,我也是不久前才查出懷孕,沒來的及告訴你。”說着朝他暗暗使着眼色。
齊不揚愣了一愣,許俏恩見他一點表示也沒有,暗中狠狠的擰了他一下,齊不揚這才恍悟,佯裝驚喜;“真的嗎?那我不是快要當爸爸了。”電視上好像都是這樣演的。
許俏恩心中暗忖:“還算機靈,演的不錯,回頭我好好獎勵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