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君華酒店門口,便看見許俏恩站在酒店門口。
君無邪停車走過去。
許俏恩埋怨道:“你怎麽現在才來?”
君無邪應道:“不好意思,今天醫院的事情比較多。”
許俏恩透着不悅的口吻道:“你幹脆辭職算了,當我的全職随從,你薪水多少,我再翻一倍給你。”
君無邪毫不猶豫應道:“不!”
許俏恩脾氣還算很好,若是換了另外一個女人等了兩個多小時,見了面還不發飙,說道:“好了好了,先幫我搬行李吧。”
君無邪這會才發現她的身邊放着一大堆的行李,問道:“你這是要幹什麽?”
許俏恩笑道:“我不打算住酒店了。”
君無邪問道:“你要回家了嗎?”
許俏恩決然道:“不回家!”
君無邪好奇問道:“那你這是要去哪裏?”
許俏恩笑道:“我要換一個有家的感覺的地方住。”
君無邪疑惑道:“哪裏?”
許俏恩笑道:“你家裏。”
“啊!”君無邪猛地吓了一跳,輕輕問道“你在跟我玩笑?”
許俏恩不悅道:“你覺得我實在開玩笑的嗎?”
君無邪道:“我覺得你還是考慮清楚的好。”
許俏恩微微笑的看着他,“你是我的男朋友,我住在酒店卻沒有跟你一起住,是不是不太合适?”
“嗯……”君無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麽,連忙說道:“我不是一個人住,我和别人一起租的房子,恐怕不太方便。”
許俏恩淡淡道:“沒關系,我來跟他說,讓他主動搬出去住。”
君無邪爲難道:“海哥應該不肯吧,這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許俏恩笑道:“不肯也得肯,我可不想我和情郎的愛巢有第三個人。”
君無邪道:“我還是覺得這麽安排并不妥當。”
許俏恩笑道:“記得我們約定的第一條嗎?”
君無邪點了點頭。
許俏恩笑道:“現在念出來給我聽。”
君無邪念了出來:“無條件服從許俏恩小姐的任何命令。”
許俏恩笑道:“很好,那就這麽定了,把行李拿到車上。”
君無邪道:“我騎自行車過來。”
許俏恩聞言,臉一黑,突然卻又微微笑了笑,問道:“你的自行車在哪裏?”
君無邪伸手一指,“在那邊。”
許俏恩舉手招了一個酒店服務員過來。
那服務員問道:“小姐,有何吩咐?”
許俏恩指着君無邪的自行車,笑道:“看見那輛自行車沒有?”
服務員點了點頭。
許俏恩笑道:“你去把自行車給砸了。”
“啊!”君無邪和酒店服務員異口同聲喊了出來。
服務員問道:“小姐,這是爲什麽呀?”
許俏恩應道;“我看着不順眼。”說着看着君無邪微笑道:“你是不是也看着不順眼?”
君無邪苦笑不得,卻不知道怎麽回答。
許俏恩對着服務員道:“這車是他的,他點頭答應了。”
服務員卻有些爲難,應道:“小姐,這可不是我們酒店的服務範圍。”
許俏恩道:“那幫我叫輛出租車吧。”
“好。”服務員立即應下,走到路邊幫許俏恩叫出租車。
許俏恩對着君無邪道:“你是不是該幫一個女士拿行李。”
君無邪笑了笑,拿起行李,隻感覺這許俏恩有些調皮,有些野蠻。
君無邪拿着行李朝路邊走去,許俏恩卻馬上讓他見識什麽是真正的野蠻,向酒店保安借了根棍子,揮舞芊芊玉臂砸起君無邪的自行車來。
君無邪見狀,放下行李跑了過來,有些生氣道:“你幹什麽!”
許俏恩看着被砸壞的自行車,對着君無邪笑了笑道:“沒想到這破銅爛鐵還蠻結實的,累死我了。”說着伸手擦了額頭的汗水,這個動作十分妩媚,充滿女人味。
君無邪生氣的瞪着許俏恩,平白無故将他的自行車給砸壞。
許俏恩笑道:“别瞪着我,多少錢,我賠你就是了。”
君無邪氣道:“你實在太野蠻無理了!”
許俏恩笑道:“走吧,天黑了。”說着嘴裏哼着小曲,心情看起來變得很不錯,刺激君無邪道:“可真解氣!”
君無邪一臉無奈,我又哪裏惹她了,若是其她女人,君無邪真的懶得跟她糾纏,可他心裏有些喜歡許俏恩,不能忍也得忍,難道跟她計較不成。
君無邪将行李放進出租車的後尾箱,隻聽許俏恩站在身後道;“其實你将我的跑車放在停車場也不錯,我也不想太引人矚目,而且我也想和你同甘共苦。”說着親密的摟着君無邪的肩膀,柔聲道:“累壞了吧。”
君無邪身子頓時酥軟,低聲問道:“是不是他又在偷拍?”
許俏恩笑道:“沒有。”
君無邪低頭看着她親密摟住肩膀的雙手,許俏恩開心笑道:“我不小心入戲了。”
兩人打了出租車來到君無邪居住的出租屋。
君無邪提着一大堆行李打開屋門,許俏恩在卻後面埋怨道;“你住的是什麽地方呀?連電梯都沒有。”
君無邪笑道:“這是窮人住的地方,你以爲是高尚住宅區啊。”說着推開門走了進去,“進來吧。”心中暗忖:“也不知道海哥在不在家,自己帶了一個女人回來,他會有什麽反應?”
他能帶趙小倩回來,我帶個女人回家也不過分吧,想到這裏也就釋然。
君無邪打開門走了進去,喊了一聲:“海哥。”
屋内靜悄悄的沒有回應,看來張海出去了。
許俏恩剛走進屋子,目光巡視了一圈,苦着臉道:“這麽小?這麽髒?這麽亂?這麽差?”
君無邪笑道:“我剛才在車上就提醒過你,你會住不習慣的,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許俏恩不服氣道:“誰說我住不習慣啊,我什麽苦沒吃過,住個房子而已嘛。”
“你吃過苦?”君無邪報着很懷疑的表情問了出來。
許俏恩給了君無邪一個白眼,“你别小看人。”說着自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好累啊!”
君無邪瞥了她一眼,心中暗忖;“這大小姐可真難伺候。”放好行李之後,給許俏恩倒了杯水。
許俏恩剛要拿起杯子喝口水解渴,突然卻“咦”的一聲,“杯子怎麽這麽髒?”說着重新将杯子放回桌子上。
君無邪道:“杯子我剛才已經洗過了。”
許俏恩很認真嚴肅道:“你洗不幹淨,你看看杯子口有污穢。”說着特别指了出來。
君無邪認真瞧看,杯子口還真有一個細微的黑點,隻感覺她的眼睛實在是太尖了。
許俏恩問道:“家裏有礦泉水嗎?我喝礦泉水。”
君無邪應道:“礦泉水沒有,啤酒就有,你要嗎?”
許俏恩不悅道:“怎麽連礦泉水都沒有啊?”
君無邪露出笑容,似乎在說:“爲什麽家裏就一定要有礦泉水?”
許俏恩見狀,擺手道:“算了,算了。”說着拿起杯子站了起來,自己走到廚房再清洗一番。
“水放在哪裏?”
正在将屋子收拾幹淨一點的君無邪應道:“在廚房外面桌子上有個水壺。”
許俏恩走過去倒水,突然卻看見牆上貼的自己的一張大海報,海報的背.景是在沙灘之上,她穿着一襲曼紗長裙,整個光潔玉背完全**,光着腳丫踩在沙灘上,曼紗薄透,纖長**若隐若現,引人遐思。
這張海報算是她比較暴露的宣傳廣告海報,轉身朝帶着怪異的表情朝君無邪看去,卻看見他正埋頭收拾屋子,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盯着他看,心中暗忖:“這混小子,一開始還跟我裝模作樣,裝作根本不認識我。”
回過頭來看着張貼在牆壁上那張自己的海報,不得不說這張海報很性感,很撩人,他一開始裝作不認識自己,應該是心中有鬼,該不會是我的仰慕者之一吧,想到這裏微微一笑,好小子,可真會裝正經老實。
許俏恩想繼續摸清楚齊不揚的底細,自個看起房子的環境裝飾起來,不得不說這間房簡陋而又低廉,走進一間卧室,剛踏入卧室,忍不住表情一訝,隻見卧室四周的牆壁都張貼滿自己的海報。
許俏恩一訝之後,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這算什麽,算是自己的忠實崇拜者嗎?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自語道:“一會之後,我看你還怎麽裝下去。”她在國外确實很出名,而在國内由于模特這個行業的發展還不夠成熟,加上她在國内一向極爲低調,不參加出席任何國内的活動,也從不和娛樂圈擦邊,出鏡率也就少了,隻有一些時尚雜志的狗仔隊會跟蹤尾随自己,這也是因爲許俏恩在國内的時候想有正常人的生活,不希望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受到打擾,沒有想到這個假男朋友居然會這麽關注她,這些海報有些已經發黃了,許俏恩可不認爲是最近才剛剛貼上去的。
許俏恩朝床上望去,想要了解一個男人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看他的床,此刻齊不揚那張并不大的床顯得不是很整潔,被子都沒疊,顯得有些淩亂,看床頭邊上堆了一疊雜志,許俏恩走了過去,拿起最上面的雜志,卻是一本時尚雜志,雜志的封面正是她本人。
随意翻了起來,突然卻看見一本花花公子,臉一紅輕啐道:“好色,男人都一個德行。”齊不揚給她的印象一直都是老實正經的,卻沒有想到他骨子裏如此好色。
許俏恩有些不太高興這兩本不一樣性質的雜志疊放在一起,卻動手分開,時尚雜志放一疊,花花公子算一疊。
驟然看到一本《香港龍虎豹》,臉色頓時漲的通紅,倘若說花花公子還保留有一些含蓄的話,那這本《香港龍虎豹》簡直就是露骨,封面上的女人一絲不挂,張開自己的雙腿,雙手掰着大腿根際的**.部位,将那個部位完全呈現出來,毛發紋理畢現,簡直淫.穢下流到了極點。
剛才花花公子她還随意翻動了幾下,可這本香港龍虎豹,她卻翻都不敢翻動一下,也不分了,全部放回原位。
心中忍不住暗忖道:“看來他是個下流胚子,一直在我面前裝正經老實,我可得多多提防,免得陰溝裏翻了船。”
其實男人都是這個德行的,從來沒有真正處過男朋友的許俏恩,在這方面還是很清純的,并不太了解男人的本性。
許俏恩感覺臉有些發燙,纖手輕輕朝臉蛋兒扇着小風,眉頭一皺,卻突然聞到一股臭味,尋找根源,始作俑者卻是床底下的一雙臭襪子。
“我的天啊!”許俏恩心中感慨,“我要跟這個男人同住在一間房子嗎?下流!邋遢!庸俗!一下子對齊不揚的印象差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