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表現的小裏小氣的,林驚雪克制住怒氣,耐心等待。
本想再工作一會,直到齊不揚出現,可不知道爲什麽就會無法專心下來,她沒有等人的習慣,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幾分鍾過去了,林驚雪再也忍受不了了,破口罵道:“王八蛋!”站了起來,氣沖沖的朝齊不揚的辦公室走去。
噔噔噔,清脆而又響亮的腳步聲響徹走廊,所有聽到這腳步聲的人心裏都清楚,林主任又要發飙,不知道這一次是哪個倒黴鬼撞到她的槍口上。
林驚雪走到齊不揚的辦公室,辦公室卻隻有李香琴一人,林驚雪沉聲問道:“齊醫生人呢?”
李香琴見是林主任,表情一訝,連忙應道:“齊醫生有事出去了。”
林驚雪壓抑住體内要爆發出來的怒氣,壓低聲音道:“你替我向他帶句話。”
李香琴好奇道:“什麽話?”
“讓他去死!”說完這句話,林驚雪轉身憤而離開。
李香琴聞言頓時傻眼,突然想到什麽,齊醫生不是約林主任中午一起吃飯嗎?難道齊醫生放了林主任的鴿子?
想起林主任剛才那張冷繃繃的俏臉,卻忍不住偷笑起來,“齊醫生的膽子可真大,竟敢放林主任的鴿子。”
宋書豪突然看見林主任迎面走來,那張美麗的俏臉冷的入骨三分,他跟林主任走的近,對她了解可是很深,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去觸這黴頭,能不打招呼就不打招呼。
待林主任走近,宋書豪主動避讓一邊去,不敢去擋她的路,也不似平時一般出聲打招呼。
林驚雪冷冷的從宋書豪身邊擦肩而過,連招呼也不打,宋書好松了口氣,心裏默念一句“阿尼陀佛。”
就在這時,林驚雪突然轉身盯着宋書豪看,宋書豪立即自我報告起來:“林主任,我平時看起來散漫,但工作的時候從來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馬虎。”
林驚雪問道:“有空嗎?”
宋書豪立即應道:“沒空,我現在馬上要去巡視病房。”
林驚雪淡道:“那算了。”說着轉身離開。
宋書豪聽這話不對勁,連忙追了上去,問道:“林主任,有什麽事情?”
林驚雪淡道:“我還沒吃飯,一起出去吃個飯吧。”
宋書豪心中悲呼一聲:“哎呀,我怎麽就吃飽了呢!”突然靈機一動:“我真蠢,吃飽了難道就不能再吃一頓嗎?”
林驚雪看了宋書豪的表情,問道:“你吃了?”
宋書豪立即應道:“沒!絕對沒有!我剛剛忙到現在,還沒顧得上吃飯呢。”
林驚雪溫和道:“不要太勞累,身體要緊。”
這話說的宋書豪有些心虛,若不是醫院有林驚雪盯着,他絕對是偷懶大王,口上應道:“比起林主任你,我算什麽勞累啊。”
這話說的貼心,林驚雪微微一笑,氣消了不少,出聲道:“走吧。”
林驚雪的微笑在宋書豪眼中隻感覺是昙花一現,比天上的仙女還要美麗動人,跟在林主任後面,摸了怦怦跳動的心髒,心裏暗暗道:“鎮定!鎮定!宋書豪你什麽女人沒遇到過啊,她林驚雪說到底還不是一個女人而已。”
宋書豪快步跟上林驚雪的步伐,隻感覺能與她并肩同行可真幸福,出聲道:“林主任,到哪裏吃飯呢?”
林驚雪淡淡應道:“你拿主意。”
宋書豪道:“這是我和林主任第一次去吃飯,挑個有檔次,環境優美的地方吧,愛意餐廳怎麽樣?”帶女人到上檔次的地方,也是追求女人的手段之一,隻要是女人或多或少都有虛榮心,雖然林主任沒有太強的虛榮心。
林驚雪聽到愛意這個名字有些暧昧,微微露出猶豫之色後應道:“好。”
吃個飯而已,不必想的太多,她現在就是想透透氣,釋放掉一肚子的壞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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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俏恩和君無邪進了餐館,餐館内的客人雖然不少,但不是很喧嘩,每桌的客人都是在低聲私語交談,環境也給人十分優雅舒服的感覺。
一位男服務生給許俏恩拉開桌子,請她坐下之後,用法語微笑的詢問,這位男服務生卻是黃皮膚的華夏人面孔。
許俏恩看着君無邪問道:“你想吃什麽?”
君無邪笑道:“你吃什麽我就吃什麽?”他對吃的沒有太多講究,就讓許俏恩做主。
許俏恩笑道:“那就跟我一樣,我點了白肉沙拉,還有白葡萄酒。”說着問道:“這種地方你常來嗎?”
君無邪應道:“不常來。”以前他整天忙于工作,吃飯也是匆匆了事,哪有時候慢悠悠的享受這悠閑時光,這種法式餐廳吃飯不是重點,重點是約會交談。
許俏恩道:“其實我選這地方吃飯是有原因的,一者這裏環境優雅,其次是别人就算認出我來,也不會唐突上前打擾我,至少能讓我和我親愛的男朋友安安靜靜的吃頓飯。”
君無邪目光巡視起餐廳的環境,見男人西裝革履,女人衣着靓麗,言行舉止倒均是一副很有品味素質的樣子,問道:“你很出名嗎?”
許俏恩淡淡笑道:“我在國内不出名,不過一些時尚雜志的記者卻經常盯着我不放,就像上次在夏夢的咖啡廳……”說到一般卻突然停了下來,轉移話題道:“好了,不說這些了。”
君無邪聞言,記起第一次與她約會的場景,當然他認爲許俏恩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模特,對她的詳細身份背.景并不是太了解。
許俏恩找話題道:“這餐館的服務生都是外國語學院的學生,在這裏兼職。”
“哦。”君無邪淡淡應了一聲。
許俏恩道:“你不要老保持沉默,我們這是在約會,你說些什麽吧。”
君無邪笑了笑:“我這個人話不多。”
許俏恩幽怨道:“做醫生都是這麽沒有情趣的嗎?”
君無邪笑道:“也不盡然。”
這時服務員上菜,“兩位,請慢用。”
君無邪剛要拿起叉子用餐,許俏恩突然對着君無邪道:“坐在我的身邊來。”
君無邪聞言一愣,好奇道:“爲什麽?”
許俏恩道:“你坐過來再說。”
君無邪臉露古怪之色在許俏恩的身邊剛坐下,許俏恩挪動椅子朝君無邪挨的更近一些。
餐廳裏的男男女女目光立即朝他們這一桌看來。
能與她如此近距離接觸,君無邪很興奮激動,不過此時的環境卻讓君無邪有些不适應,低聲道:“他們都在看着我們。”
許俏恩笑了笑,“你很在意别人的目光嗎?”
君無邪道:“他們大概驚訝我這樣的人會跟你在一起,我的形象跟你是那麽的不搭。”
許俏恩笑道:“我會讓他們更驚訝。”說着拉着君無邪的手臂摟住她的脖子上。
這個舉動,在餐廳裏的人目光更加是時不時的朝君無邪這邊瞥來,甚至低聲與同桌的人交談議論着什麽。
君無邪臉微微一紅,有些腼腆,低聲道:“别這樣,我會被嫉妒死的。”鼻尖嗅到許俏恩身上的幽香,心髒不由自主的怦怦直跳,她微卷的長發透着魔幻般的誘惑,飄逸而又柔和的讓人心神蕩漾。
許俏恩是女神級的大美女,她的美麗漂亮是懾人的,咄咄逼人的,遠遠的就能感受到她的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妙齡女性的青春活力,一種按抑不住的美麗,她離君無邪這麽近,這讓君無邪内心有些緊張,原本君無邪認爲了自己已經習慣了和許俏恩的親近,許俏恩向他證明,他在面對她時其實還不能做到坦蕩自然。
許俏恩微微一笑,低聲道:“别緊張,這沒有什麽,你就當在演戲。”她也看出君無邪的緊張來。
君無邪心中暗忖:“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魅力,我是正常的男人,能淡定的了嗎?”
許俏恩低聲道:“看見右邊靠近窗口的桌子了嗎?那個穿着淺色西裝外套的男人。”
君無邪低聲應道:“看到了,怎麽了?”
許俏恩低聲道:“他的雙手放在桌子下面,我猜他現在一定手裏拿着相機,正在偷拍我們。”
這時許俏恩低聲道:“手放松一點,自然一點,擺個好的pose讓他拍個夠。”……
宋書豪和林驚雪走進愛意餐廳,宋書豪笑道:“環境還不錯吧。”
林驚雪淡淡點了點頭,本來她倒是不在意在哪裏吃飯,不過現在看來,宋書豪确實選了個好地方,突然感覺自己花了太多的時間在工作上,倒是可以恰當抽閑輕松一下。
服務生領路帶領兩人到空桌去,宋書豪突然道:“林主任,你看,齊醫生。”說着卻突然看見齊醫生摟着一個美麗的女人,這個女人美麗火辣到極點,隻覺得有些眼熟,突然驚訝道:“louise!”
這louise是許俏恩的法國名,她是國際上超級有名的名模,到處都是她的廣告,因爲louise是華夏人,所以同是華夏人的宋書豪對她留了心,這會見到這個大名人,心中是何等的驚訝,更讓他不敢置信的是,素來木讷不善交際的齊醫生居然摟着louise的脖子,兩人看上去很親密,就似一對情侶,齊醫生怎麽可能泡到louise這個極品,在他想來齊醫生跟louise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交集。
在醫院的時候,宋書豪遇到過許俏恩,因爲當時許俏恩帶着墨鏡,加上被她的美麗迷得神魂颠倒,所以沒有認出她的身份來,也是誰會想到這louise會出現在自己工作的醫院。
這會林驚雪雙眸噴出憤怒的火焰死死鎖定齊醫生,這個王八蛋放了她的鴿子,卻跟其她的女人來約會,這讓林驚雪感覺被羞辱玩弄,齊不揚跟什麽女人在一起她并不關心,但是他不能約她吃飯卻放她鴿子。
宋書豪低聲問道:“我們要不過要去跟齊醫生打給招呼。”其實他心裏想要跟louise攀談一番,畢竟能跟louise認識是一件超級炫酷的事情。
林驚雪冷聲道:“要打招呼你自己過去。”說着黑着臉朝服務生指點的位置走去。
宋書豪并沒有快步跟上,而是走到君無邪所就餐的桌子前,笑道:“齊醫生,真巧,你也來這裏吃飯。”目光卻盯着許俏恩看。
君無邪站了起來,笑道:“宋醫生,你一個人來吃飯嗎?”
宋書豪笑道:“不,我和林主任一起過來的。”說着微笑的看着許俏恩。
許俏恩可記得宋書豪,這個人就是上次在醫院調戲糾纏她的醫生,她當時心情不好,這會卻不一樣。
林主任!聽到這三個字,君無邪驚訝的看着朝角落位置走去的冰冷倩影,真是林主任!完蛋了!我約她中午吃飯,卻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許俏恩出聲道:“不揚,不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君無邪回神,介紹道:“這位是醫院的同事,宋書豪醫生,這位是許俏恩。”
宋書豪應道:“我知道,我當年在東京求學的時候,同宿舍的宿友貼滿了louise小姐的海報,他的房間所有的牆壁都貼滿了你的廣告,他瘋狂迷戀着louise小姐你。”說着風度翩翩的朝許俏恩伸出手去,“宋書豪,初次見面。”
許俏恩卻沒有握住他的手,倒是禮貌道:“許俏恩,這是在華夏,就不要叫我的法國名。”
宋書豪見許俏恩傲慢不肯與自己握手,顯得有些尴尬,不過他是見過世面的男人,臉上依然露出微笑道:“這是我的名片,許小姐若是有個感冒發燒,可以直接找我。”說着主動遞過名片去。
許俏恩卻沒有接過名片,微笑道:“我想不必了,我的男朋友就是個醫生。”
宋書豪驚訝的看着君無邪,問道:“齊醫生是許小姐的男朋友!”雖然剛才看見兩人舉止親密,但是他卻還是不相信兩人是這種關系,這會聽許俏恩親口确認,心中震驚無比。
許俏恩淡淡笑道:“是啊,有什麽值得奇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