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男人的風度,君無邪還是送蘇小娜回家。
到了蘇小娜家樓下,君無邪婉拒了蘇小娜請他上樓喝杯咖啡的邀請,其實君無邪并不知道,以前齊不揚隻是進入蘇小娜居住的屋子一次,而且那一次還是蘇小娜的生日。
蘇小娜看着齊不揚遠去的身影,心中暗暗道;“不揚,我會重新赢得你的愛。”她依然認爲齊不揚對她還有愛意,隻不過被自己傷的太深,傷口還沒痊愈。
君無邪打車來到夏夢咖啡廳,朝門口看了一眼,真希望許俏恩在裏面,自己馬上就能和她見面。
君無邪取了自行車,剛要騎車離開,身後突然傳來夏夢的喊叫聲:“大情聖,來了怎麽也不打算招呼就走。”
君無邪停下車來,牽車朝夏夢走了過去,笑道:“本來想進去和你打個招呼的,見你這裏不招待男客,就沒進去了。”
夏夢表情怪異道:“是不招待男客,但是朋友就沒有太多計較。”說着突然看見君無邪牽着自行車,驚訝道:“這自行車是你的,我還以爲哪個缺德的孫子專門将自行車停在我的咖啡廳門口,占用停車位。”
君無邪有些尴尬。
夏夢倒是微微一笑:“我說大情聖,你這是不是想标新立異,昭顯特殊啊。”
君無邪露出疑惑的表情,夏夢指了指他的自行車,君無邪恍悟道:“怎麽了?”
夏夢笑道:“怎麽說你也是個醫生,騎着自行車是不是顯得太寒酸了?”
君無邪淡淡應道:“習慣了。”
夏夢笑道:“看來齊醫生你确實有幾分特殊的氣質,所以才能吸引到我家的俏恩,俏恩看上你是不是因爲你太老實了,還是你這種男人在現代社會顯得比較特殊。”
君無邪應道:“我和許小姐隻是朋友。”
夏夢笑道:“能讓俏恩跟你交朋友,你也算不簡單,好了,進來喝杯咖啡吧,我請客。”
君無邪應道:“不啦,我回去還有工作要做。”
夏夢笑道:“看來我的魅力遠遠比不上俏恩。”
君無邪據實道:“夏小姐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夏夢哈哈大笑:“大情聖,你這個人真有趣,若不是本小姐不喜歡男人,我還真對你感興趣。”
君無邪笑道:“好了,我先走了。”
夏夢在後面朗聲喊道:“小心點騎,别撞車了。”
君無邪聞言,腳下蹬了個空,惹的夏夢哈哈大笑起來。
君無邪回到出租屋,張海已經去上班了,君無邪習慣了一個人的安靜,此刻卻感覺有些孤零零的,以前還能找珍妮聊天,現在卻沒有一個真正可以談心的朋友,也不知道珍妮現在怎麽樣了。
拿起手機想要撥通越洋電話,按了幾個數字之後卻突然取消,算了,該怎麽跟她解釋呢,或許可以通過另外一種方式知道珍妮的近況。
君無邪打開電腦,這才電腦屬于齊不揚,他卻是第一次使用,熟悉的輸入一個網址,打開打開網站,以遊客的身份登錄了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a級聊天室,這個聊天室是開放性的,不過卻不是一個知名的聊天室,進入這聊天室的人有的是剛剛畢業的高材生,有的已經畢業多年成爲了某一方面的權威專家,年齡層從二十歲到七十多歲,大家都以朋友相稱,并沒有尊卑,出現在這聊天室的人都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他們都是醫學方面的人才,而這個聊天室也成爲這些人學術交流的地方。
這會聊天室很是熱鬧,他們還在争論這一屆諾貝爾醫學獎歸屬問題。
争論分爲兩派,一派是斯坦福大學醫學院的學生,他們認爲君無邪教授獲得這一屆的諾貝爾醫學獎是實至名歸,并詳細羅列了君無邪教授在醫學上所做到的貢獻進行證明。
另外一派是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學生,他們認爲這一屆諾貝爾醫學獎其實應該頒發給西瑞爾教授,認爲西瑞爾教授在試管嬰兒方面的突出研究是人類生物史的一大進步,這種研究是對自然不可抗拒法則的一種反抗。
兩派誰也不讓半分,分别舉例佐證。
君無邪對此卻不感冒,他認爲聊天室的環境應該是熱烈的學術研究氛圍,而不是成爲争名奪利的戰場。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醫學院的學生發言道:“倘若君無邪教授不是因爲出車禍而去世,他絕對不可能獲得諾貝爾醫學獎,他之所以能獲得這一屆的諾貝爾醫學獎是因爲諾貝爾獎委員會給了許多的同情分。”
君無邪釋然一笑,或許如此吧,他在通過藥物讓人體先天免疫機制激活而對癌症進行治療方面隻是一個方向,并還沒有實質性的突破。
君無邪不喜歡這種紛紛擾擾,剛要關閉聊天室,突然一個人的激烈發言卻吸引了他的注意,“你這種說辭是對君無邪教授的侮辱,你不了解君無邪教授,他不需要同情,你以爲君無邪教授真的在乎這個虛名,他不在乎!他一心撲在研究工作上面,隻是爲了讓那些患了絕症,受病魔的人看到希望,恢複健康,在我看來,試管嬰兒的研究突破卻是在違反自然法則,窺探不該窺探的自然秘密。”
“珍妮,說的真好。”坦福大學醫學院的學生紛紛表示贊同,他們或多或少對君無邪教授的爲人品格有了解。
珍妮!她還活着,謝天謝地。電腦前的君無邪露出歡喜之色,卻完全忽略了屏幕前快速滾動的激烈争論發言。
發生車禍的時候,珍妮也在車上。
“我認爲君無邪獲得這一屆的諾貝爾醫學獎并不是實至名歸。”君無邪以陌生人的身份和珍妮私聊。
珍妮久久沒有回應,君無邪認爲珍妮懶得理睬自己,在醫學院的時候珍妮就是個大名人,許多男人就常用特别的言論希望能夠與她攀談。
“你叫戴納?”珍妮突然發來消息。
私下裏,珍妮喜歡叫君無邪戴納,也隻有珍妮這麽稱呼君無邪,這個名字在英語的意思是如陽光般純潔、光耀,這是珍妮對君無邪親切的稱呼。
君無邪回複說:“是,未請教芳名?”
“珍妮泰勒”珍妮說出了自己的全名。
果然是珍妮,君無邪已經确認了她的身份。
珍妮問了出來:“你是誰?”
君無邪應道:“我是華夏一名普通的醫生,慕名而來。”
珍妮回應道:“華夏,那是一個神秘充滿神奇的國度。”
君無邪笑道:“其實并不似你們美國人想的那樣。”
“是嗎?”珍妮的口吻卻十分不以爲然。
君無邪道:“想象往往與真實不一樣,你應該親自來看一看。”
珍妮回應道:“我有這麽想過,可我在華夏沒有什麽朋友,最近我在刻苦學習漢語,不過漢語實在太難了。”
君無邪笑道:“假如我們能夠成爲朋友的話,我願意幫助你。”
珍妮回複一個笑臉,“你真幸運,我剛剛缺少這樣一位朋友。”
君無邪問道:“爲什麽這麽說?”
珍妮應道:“追我的男人可以從美國排到華夏。”
君無邪回複一個笑臉,問道:“美國姑娘都是這麽自信嗎?”珍妮卻是很美麗,她有一頭金黃的頭發,一雙漂亮的藍眼睛,身材高挑,喜歡沖浪,當然還有飙車。
珍妮回應道:“你不覺得我傲慢嗎?在我的印象中,華夏人都是很謙遜。”
君無邪回複道:“我想你應該有傲慢的資本,你一定長的很美麗。”
“要看我的照片嗎?”珍妮問了出來。
“好。”君無邪立即回應,以前每天和珍妮相處,現在見不到她人,倒真希望能擁有她的相片。
“或許我應該認真考慮一下。”珍妮突然間改變口風。
君無邪問道:“你有什麽顧慮。”
珍妮發來一個微笑,“陌生人,我還沒有把你當做朋友。”
君無邪回複道:“我相信我們能成爲朋友,而且是很好的那種。”
珍妮回複道:“奉承的話我聽多了,這種話我不感興趣,陌生人,是否你認爲美國女人都是開放的?”
君無邪回應道:“就算風氣如此,針對到每個人身上卻也不能以此類推。”據他所知,追求珍妮的男人不少,她交過的男朋友也不少,但不**,她風情卻不放.蕩。
珍妮回應道:“我不喜歡男人裝出一副很有哲學智慧的樣子,但實際上卻是個草包。”
君無邪一訝,珍妮什麽時候言語變得如此鋒利了,卻不知道她對待男人素來如此,隻有對君無邪這個導師才表現出過分的遷就寬容。
見君無邪沒有立即回應,珍妮繼續發來一段文字:“我不喜歡沉默寡言的男人,再見。”
君無邪立即回複道:“你不是剛好需要一個華夏的朋友嗎?”
珍妮回複道:“我是需要,但并非一定是你。”
确實,依珍妮的人脈和魅力,她要交過一個華夏的朋友,并不一定要君無邪。
君無邪立即回複道:“慢着,我也許能夠幫助到你。”
珍妮那頭沉默了一會,這才回複道:“我想我現在需要的人是心理專家,不是男人的幫助。”
君無邪回複說:“心理專家做的最多的就是傾聽,這我也能夠做到。”
珍妮回複:“再見。”
君無邪發了幾段信息過去,珍妮卻再沒有回應,看來她是真的不想理睬自己了。
君無邪露出苦笑,憑他對珍妮的了解,兩人不應該無話可說才是啊,可卻不知道爲什麽卻不能讓珍妮有談話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