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個原因,白女山方圓數十裏範圍内,都是陰氣沖天。
白女村的那些僵屍,之所以能夠長期存活,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正是有了那些陰氣的滋養,那些僵屍才能夠活下來,而一旦他們離開了白女山,失去了陰氣的滋養,就會變成普通屍體腐爛掉。
明白了這些,我放下心來,我原本還擔心白女犯兇,波及到周邊地區的,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白女雖是太歲,但是她依靠白女洞的陰氣存活,她如果離開了那個地方,應該也活不了多久。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死盯着這裏了,有空偷偷來剪一些屍毛就行了。
我轉身離開,不知不覺進了一個小鎮子,準備在小鎮子裏吃點夜宵。
沒想到,夜宵沒吃着,遇到了一個事情,勾起了我的痛心之事。
當時我正在燒烤攤吃烤肉串,結果也不知道爲什麽,耳中總是隐約聽到一個聲音。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裏?我好餓,小成好餓呀,你們給我點吃的吧,你們爲什麽還不回家呢?”
這個聲音一直傳來,一開始我沒怎麽在意,還以爲是附近的人在放電影,後來聽多了,我就疑心起來,問旁邊的人有沒有聽到一個小孩子很可憐的叫聲。
那些人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到。
我心裏一怔,感覺事出怪異,有必要詳查一下。
我仔細感受了一下那個聲音,發現那并不是真實的聲音,而是一種強烈的渴求和意念,它直接傳遞到了我的靈魂之中。
原本,這種意念很微弱,普通人并不能感受到,但是我因爲靈魂力比較強大,所以率先感覺了出來。
我仔細分辨那聲音的方位,發現來自附近的一棟老舊的住宅小樓。
我走了過去,仔細尋覓那聲音,最後就來到了一道狹窄逼仄的樓道之中。
樓道裏放滿了占道的垃圾,臭味熏天,簡直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最終,我來到一扇破舊的房門前,感覺聲音愈發強烈了,就是從那閃房門後面發出來的。
我琢磨着要不要破門而入。
正在這時,隔壁有個老婆婆出來倒垃圾,我就問她隔壁住着什麽人。
老婆婆上下看了看我,好奇地問道:“小夥子,你和他們家是什麽關系?”
我說是遠方親戚,老婆婆眼睛一亮,對我道:“那你來了可就太好了,我看你穿得不錯,應該還有點錢,趕緊幫忙照顧一下那孩子吧,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孩子活不了了。”
我連忙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老婆婆給我介紹了一下。
隔壁住的這家人姓張,戶主叫張強,老婆叫徐翠,生了一個兒子,叫張小成。
原本呢,這對小夫妻日子過得很好,張強在事業單位上班,徐翠在超市當售貨員,雖然收入不高,但是也過得很溫馨。
哪知道,飛來橫禍呀,一年前,張強染上了毒瘾,從此之後,這個家可就不像個家了。
爲了買毒,張強把家裏的存款全部都花光了,到處借錢,家裏任何值錢的東西都偷出去賣,他老婆阻止他,他就打他老婆。
徐翠受不了了,半年前離家出走,一去無蹤影,再沒有回來過。
剩下張強一個人,帶着一歲多的孩子,張強有毒瘾呀,哪有心思照顧那孩子?
他十天半個月才回來一次,勉強給孩子弄點零食吃吃,那孩子就一個人呆在屋裏,地上都是垃圾,餓了就自己扒拉一點東西吃吃,屎尿都是原地解決的。
鄰居們看不下去呀,經常從防盜門縫隙裏丢點吃的給他,要不是大家幫襯着,這孩子早就餓死了。
聽完這些,我禁不住問道:“有沒有報警?”
老婆婆歎氣道:“報警又能怎樣?把張強抓去戒毒?這孩子誰來養?他有父有母,福利院是不接收的。”
我氣憤道:“那就這樣任憑孩子餓死?”
老婆婆歎了一口氣:“沒辦法呀,事情就是這樣。”
我忍不住了,扭開了防盜門,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頓時被眼前的景狀驚呆了。
小小的房間之中,靠角落裏擺着一張破床,床上的被子露着棉絮,地上、床上,到處都是垃圾和屎尿,臭氣熏天,簡直如同垃圾堆一般。
我并沒有看到孩子,心裏有些好奇。
這個時候,老婆婆走了進來,開了燈,在床上的被褥裏翻了一會兒,禁不住驚叫道:“遭了,這孩子快不行了!”
我湊過去一看,頓時一陣憤怒。
那是一個隻有兩歲大的小男孩,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裏,身上的衣服肮髒一片,兩條小腿已經潰爛,面色青紫,瘦得皮包骨頭,口中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眼看就不行了。
沒想到呀,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慘劇!
老婆婆慌了手腳,摸索着掏出一個老人機撥了個号碼,好半天才接通,對着電話裏喊道:“張強,你在哪裏呢?小成快不行了,你快回來看看吧。什麽?死了就死了?你在哪裏?你——”
對方挂了電話,老婆婆急得手足無措。
我很好奇地問她:“爲什麽不打120?”
老婆婆歎氣道:“120治病要錢的,這孩子想救活的話,得不少錢,誰來出?”
她說完話,突然看着我問道:“你可以出這個錢嗎?你不是他家的遠房親戚嗎?”
我點點頭,對她道:“不用去醫院了,我這就救他,完事兒我給你些錢,算是請你當保姆,麻煩你照顧好這個孩子,我再去找找那個張強,我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麽。”
我走過去,手掌按在張小成的身上,使用元氣幫他恢複了傷勢。
張小成活過來之後,立時哭着說餓了。
我掏出一疊錢塞給老婆婆,讓他照顧好孩子,之後我問她要了張強的手機号碼就離開了。
出了小區,我撥通了徐玲的電話,對她道:“幫我查一下這個号碼,定位之後發給我。”
不多時,我收到一個地址,禁不住連夜朝那邊趕了過去。
那是一個酒吧,雖然是午夜,卻依舊熱鬧紛繁,音樂震天響,各種妖女舞男在大廳裏扭動着,門口趴着好幾個醉醺醺的混蛋。
我果斷走了進去,一腳踹翻了音響,瞪着人群問道:“張強在哪裏?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