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間裏的擺設是典型的“春”房,哥們進去過,所以哥們知道。
床上是大紅的被褥,頂壁是粉紅的燈光,牆上貼着的都是赤條條的妖媚女人圖畫,讓人一看就嘭嘭心跳,心癢難耐,很有發洩的欲望。
“怎麽樣,還滿意嗎?”
楊小青看着張金,意味深長地笑着問道:“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想法?”
她說話的當口,特地往張金身上蹭了蹭,我透過窗戶看着她的舉動,都覺得心跳。
結果呢,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張金臉一紅,居然回道:“房間很好,很好,我的想法是這些圖畫,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換掉?我想挂一些針灸穴位圖上去。”
姐妹來聞言,都笑了起來,她們估計沒見過這麽不懂風情的男人。
最後,她們隻能歎氣道:“那你早點休息吧,那些圖畫你想換就換掉吧。”
張金點點頭,真就從包裹裏取出針灸穴位圖畫來往牆上挂,把那些果女圖給擋住了。
姐妹倆臨走你,又對他道:“門口有水井,要洗漱,用井水就行了。本來我們也是喝井水的,既然你說井水不能喝了,那就用自來水吧。水龍頭在隔壁的廚房裏,你要喝水的話,去那邊打,床頭有燒水器。”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姐姐。”張金說話間,把帆布包放到桌子上,從裏面取出了拖鞋和睡衣,還有一應洗漱用品。
“你準備的倒是滿充分的嘛,這樣的話,就更省心了。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們去忙了,有事情直接喊我們就是了。”兩人說完話,抛下一個媚眼,轉身出去了。
眼看着楊小青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張金歎了一口氣,在桌邊坐了下來。
他應該早就看出來這對姐妹是做什麽的了,但是他卻一直保持鎮定,所以我覺得這個張金應該不是凡人。
我感覺這小哥應該是故意在扮豬吃老虎,他來這裏肯定是有目的的,說不定就是爲了那井中的寶貝。
我橫豎無事,就躲在樹上繼續蹲守着,我倒要看看他準備怎麽做。
不知不覺到了深夜,楊小紅和楊小青領着一個長相猥瑣,六十來歲的男人進了張金隔壁的房間,然後那房間裏很快就傳出一陣讓人臉熱心跳的淫言穢語。
這樣的情況下,張金自然很快就被吵醒了。
他開了燈,我發現他神情很糾結,小夥子畢竟血氣方剛,有點忍受不住。
不過,也就在我以爲他要想辦法解決的時候,卻發現他在床上盤膝坐了下來,雙手捏個心印,竟然開始打坐練功。
****,這小子果然不是凡人,他會武功,或者說是修道之人。
灑家的眼睛不是一般的毒,當時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身上有一種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氣息,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啊——”
張金修煉了一會兒,隔壁的房間裏響了一聲尖叫。
尖叫聲來自一個男人,聽起來年紀已經不小了,所以那叫聲沙啞而古怪,持續了接近五秒鍾方才停下來。
男人的叫聲一開始很高亢,後來陡然走弱,直到完全消失,爾後,片刻之後,兩聲女人的尖叫響了起來,随即隔壁的房門突然打開,楊小青披頭散發,身上雪白一片,幾乎一絲未挂,從房間裏沖了出來。
“怎,怎麽辦?死人了,死人啦!”
楊小青哆嗦着嘴唇,雙手抱着身體,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看那情狀,顯然是出了大事情。
我一陣好奇,心說出了什麽事情了?那男人不是正和她們姐妹倆雙宿雙飛爽着嗎?怎麽就死了?莫非是爽死的?
“電話,快打電話,120,趕緊送醫院,小青你快來幫幫我,先把他衣服給穿上,擡出去再說,要死也不能死在咱們床上,不然咱們脫不開幹系!”
相對于楊小青的慌張,楊小紅就鎮定了很多。
“對,對,先弄到前頭去,不能讓他死在這裏!”
聽到楊小紅的話,楊小青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身沖到屋裏去幫楊小紅。
“叮鈴鈴——叮鈴鈴——”
可是,就在姐妹倆手忙腳亂,正準備收拾殘局的時候,突然房間裏響起了清晰的電話鈴聲。
客人的手機響了,姐妹倆驚得渾身一哆嗦,把那手機掏出來看了一下,楊小紅想了一下,還是接了。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楊小紅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鎮定下來,同時示意楊小青趕緊幫那個老頭子穿衣服。
楊小青給那那個老頭子穿衣服的當口,楊小紅就和打電話的人聊着。
通過她們聊天的内容,我大約知道打電話的人是死掉的老頭子的孫女,并且質問楊小紅是誰,楊小紅說了自己的名字,并且把地址告訴了老頭子的孫女,還告訴她說老頭子暈過去了,讓她趕緊過來接人。
電話挂掉之後,姐妹倆手忙腳亂幫老頭子套上衣服,一起把他擡到了前廳的沙發上放了下來。
老頭子翻着白眼,半張着嘴巴,不知道死活,不過看樣子是沒活頭了。
其實這個時候,如果我出手的話,應該可以輕松救活那老頭子,不過我并沒有出手,爲什麽?
這不還有張金嘛,他的醫術好像不錯,我想看看他有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他說不定能把那老頭子救活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小子絕對是個可造之才,我現在正要擴大公司規模,那不如就拉他一起入夥,如此一來,手底下有一個醫術高手,以後賺錢就更便當了,也不用什麽事情都自己上了。
不過,讓我感到郁悶的是,楊小紅和楊小青忙活了半天,那張金竟然一直穩如泰山地打坐練功,看那模樣,應該是入定了,壓根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所以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老頭子的孫女反應很快,而且這老頭子的家世似乎并不簡單,所以楊小紅和楊小青才剛把老頭子搬到前廳沒多久,倆人回身過來,連現場都沒來及收拾完,前廳的大門就被人踹開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帶着一種西裝革履的大漢一起沖了進來。
“爺爺,嗚嗚嗚,爺爺,您怎麽了?您說話呀!”
小女孩進來之後,看到躺在沙發上的老頭子,不由是抱着他傷心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