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的月亮讓我心神激動,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契機,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至少可以讓小糊塗和雲青月從那月光照下的地方進到這個世界裏面來,另外我也應該可以從那裏逃離這個世界,這兩種選擇都是可行的,就看我怎麽挑了。
不過,讓我感到郁悶的是,當我試圖呼喚小糊塗和雲青月,讓她們趕緊從月光洞口進來找我的時候,卻發現我和她們的感應再次中斷了。
不用問了,這肯定是因爲我們距離間隔太遠了,所以感應就再次斷了。
現在再去縮短距離已經來不及了,我有預感,這月光洞口不會存在太長的時間,所以,現在我與其費工夫去聯系小糊塗和雲青月,還不如靜心下來細細觀察情況,先弄清楚這裏的狀況再說,畢竟這月光洞口并非是出現一次就拉倒的,下次村裏再有夫妻過來求子的話,它肯定還是要再次出現的。
“嗚嗚嗚——呼呼——沙沙——”
就在我看着那月光洞口發呆的時候,突然一陣輕風吹過,帶動着周圍的樹林發出低沉的嗚咽聲響,讓我禁不住一陣好奇。
按照我的經驗,這個世界是很少有風出現的,這陣風是怎麽回事?
我正納悶的時候,一陣淡淡的清香傳來,随即我腦袋突然一陣晃蕩,有些暈眩的感覺。
不對,這風裏有毒!
我明白過來之後,連忙運轉靈胎秘術抵擋,與此同時我連忙攬住搖搖欲墜的小盞,發現她已經昏迷過去了,顯然是已經中毒了。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就吹起了一陣迷香風?
我滿心好奇,覺得那香風雖然可以把人弄昏迷過去,但是應該沒有什麽危害性,所以也就沒有着急,隻是靜靜地抱着小盞,繼續躲避在樹林深處查看着池水邊上的那對夫妻的情況。
那對夫妻此時自然也是昏迷過去了,正在香甜地沉睡着,由于兩個人都沒有穿衣服,睡夢之中的姿态就有些不可言喻,特别是那個女人,雖然不怎麽漂亮,但是渾身雪白的,那麽赤果果的躺着,凹凸有緻的模樣讓人看得禁不住心裏噗通,我因此少不了把手滑進了小盞的衣服裏面,握住小蓓蕾揩了一些油。
由于整個過程中,我一直使用元氣護罩把自己和小盞給保護了起來,所以我們的氣息沒有外洩,所以那些隐藏在池水附近的未知力量,應該一直都沒有發現我們。
然後,就在我靜心查看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聽到“嘎嘎嘎”一陣聲響傳來,感覺像是門軸轉動一般,似乎有什麽比較大個的東西正在移動着。
我循聲望去,很快就發現聲音來源于池水上遊的一座石頭山之後。
那石頭山我是知道的,按照小盞的說法,那裏是月光森林的禁地,也是整個部族的禁地,所有人都是嚴禁靠近的,如果不小心靠近了,立刻就會引起非常嚴重的後果,會遭到神靈的懲罰。
聯想到這個說法,我很快就斷定那石頭山後面肯定隐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奧秘。
然後,就在我準備繞到那石頭山後面查看情況的時候,卻赫然看到一蓬青蔥的樹冠緩緩在石頭山頂端升了起來,那樹冠升起來之後,随即便如同活人一般,一邊輕輕晃動着,一邊卻是不停地攬納着月光之氣。
是的,它在吸收月光精華,而且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這簡直就是我聞所未聞的事情,之前我也聽說過一些精怪對月吞吐内丹吸收月華的故事,但是卻沒有見過這麽快速的。
那樹沒有内丹,但是月華卻如同純白的牛乳一般,一絲一縷地打着卷兒落到了樹冠之上,那樹冠吸收了足夠的月華之後,随即便不停地升高,不停地延伸着粗大的樹幹,但是,它卻并不是一味地往上蹿升,而是長了一會兒之後,就開始彎曲,樹冠側向延伸,那前進的方向,正好是池邊躺着的那對夫妻。
見狀,我知道關鍵的一幕要發生了,心裏不由是一陣緊張。
然後,在我的靜靜注視之下,隻見那樹幹越來越長,樹冠距離那對夫妻也越來越近,最後終于是達到了夫妻二人的上空,然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之間那樹冠茂密的枝葉突然分開了一道縫隙,然後一個包裹在淡白色薄囊之中的嬰兒,就那麽突然地從樹葉裏面滑了出來,落在了夫妻二人中間的草地上了。
我艹!
當時,眼見到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我愣了足足好幾秒鍾都沒能明白過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原來九黎部落的所有人都是大樹生出來的麽?
這是怎麽個狀況,那樹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就在我那麽一愣神的當口,已經生完孩子的樹冠飛快就向着山頭上縮回去了。
當時,見到那樹冠縮回去了,我本想飛身追上去的,但是心裏想了一下,又覺得這樣做有些莽撞,畢竟小盞還昏迷着,而那個剛落地的嬰兒還情況不明,所以我準備再繼續觀察一下再說。
這時,爲了确定那嬰兒是活的,我就跳上了池邊的一株大樹,居高臨下朝那個孩子看了過去,一看之下,發現那孩子果然是活的,此時正伸着小手,蹬着小腿,試圖從胎衣一般的薄囊之中鑽出來,但是它的力量顯然有限,所以好半天都沒能從裏面鑽出來。
嬰兒正掙紮的時候,池邊又起了一陣香風,這次的香風醒腦提神,讓人神清氣爽,然後小盞和池邊的那對夫妻嗅了那香氣之後,瞬間就清醒過來了。
小盞醒過來之後,擡眼看到莫名出現的嬰兒不由一陣好奇,張開小嘴就要說話,但是卻被我一把捂住了,然後我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耐心看着再說。
小盞點點頭,沒再說話,和我一起靜靜看着那對夫妻,然後我們就見到那對夫妻欣喜地打開了孩子的薄囊胎衣,把那孩子抱到懷裏,當成了自己的孩子,最後,那對夫妻心滿意足地帶着孩子離開了,對那孩子的來曆,似乎沒有任何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