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屍太歲大肉球被蔽日铛一通猛砸,發出了凄厲的哭喊聲,身上冒出了一片片濃重的黑煙,巨大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着,眼看就要被我徹底滅殺。
“該死的,快吞掉他!”
見狀,血飲不由滿心焦急,迅速翻轉手印,催動吞屍太歲朝我沖過來,試圖将我吞噬掉,但是可惜的是,面對遮天鈴的絕對防禦,那吞屍太歲努力了半天,卻是沒能傷到我分毫,相反還被我砸得血肉淋漓,眼看就要不行了。
這下,血飲有些着急了,他這次上來,不過是想要爲血樓門挽回一些面子,決然不想把部族的護寨邪神搭進去,所以當下我慌忙把吞屍太歲喚了回去。
“想跑?晚了!”
見到血飲退縮,我不由一聲冷哼,遮天鈴突然向上飛去,與此同時飛身而出,留情劍化爲開山巨刃,徑直朝那吞屍太歲砍了過去。
留情劍乃是仙兵,更是我的本命法寶,陽烈異常,一劍下去,縱然那吞屍太歲奮力閃躲,但還是被我一劍剁下了一大塊血肉來。
“嗤嗤——”
血肉落下,瞬間化爲黑水,臭氣沖天。
我知道那臭氣裏面有毒,所以也不戀戰,翻身回到遮天鈴下面,手印一翻,繼續催動蔽日铛砸擊了過去,意圖一舉将那肉球滅掉。
“住手,我認輸了!”
血飲被我的兇悍打法徹底吓傻了,慌忙認輸。
“現在才說認輸,晚了!”我冷喝一聲道。
“你想怎樣?”血飲冷眼看着我問道。
“從今往後,白杏花和血炎的事情一筆勾銷,不許你再提起一個字!”我沉聲喝道。
“好,我不會再提此事,但是你也要放過滴血樓主。”血飲深吸一口氣,看着傷痕累累的吞屍太歲,滿眼的驚悚。
“帶着你的大肉球,滾吧!”我說話間,收起遮天鈴和蔽日铛,不屑地朝血飲看了過去。
血飲無奈,隻能翻動手印,催動吞屍太歲,一點點朝場邊退去了。
連勝三場,一戰成名,一戰立威!
這個結果讓我很滿意。
見到血飲退開了,我不覺是踏步走到了場地中央,傲然而立,掃眼朝四周看了過去。
“哈哈哈,我們赢了!”大巫山的人見狀,首先歡呼了起來,随即一起朝我奔了過來,至于其他部落的人,隻能是黯然地退場了。
“一痕,好樣的,嘿嘿嘿。”白一天走上前,上下看着我,滿臉的歡喜之情。
“這樣就可以了麽?”我朝白杏花看了過去。
白杏花點了點頭,也是滿眼的欣喜,上前一邊幫我整理衣服,一邊對我道:“打了那麽久,累壞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餘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阿爸他們自然會處理。”
“不會生出什麽意外吧?”我擔憂地問道。
“哈哈,好女婿,放心吧,經過今晚的一戰,其他部族絕對不敢再對大巫山有任何造次了,你盡管放心好了,若是有人搗亂,我再通知你,到時候你幫我好好教訓他們!”白一天滿心歡喜,和手下一起簇擁着我和白杏花朝寨子趕去了。
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探讨着中秋摘果的事情,一個個都是欣喜異常,顯得很興奮。
我和白杏花沒怎麽說話,輕輕挽着手往前走着,心情有些異樣。
擡頭看看月色,才剛剛到午夜,剩下還有半夜的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了。按照慣例來說,今晚本來是我和白杏花的洞房花燭夜,結果卻因爲要參加拜月大賽,所以并沒能正常進行,那現在回去了,是否要繼續呢?
想到這裏,我微微扭頭偷看了一下白杏花,發現她神色也是有些緊張,顯然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充滿了期待。
見到白杏花嬌羞的模樣兒,我心裏也不由悸動,身上隐約有一股熱流,步伐不覺是加快了一些。
不多時,大家回到了寨子裏,白一天等人直接把我和白杏花送到了房間中,之後則是安排人伺候我們洗漱更衣,一番忙活之後,所有人都知趣地退出了房間,關緊了房門。
人群退出去了,紅燭輝照的新房之中,立時就剩下我和白杏花兩個人了,彼時又是夜深人靜,月色迷人,一切的氣氛都恰到好處,讓人無形中就想要做些什麽。
白杏花換了一身水紅色的襦裙,烏發輕挽,膚白如玉,有些緊張地坐在床邊,微微低着頭不說話,嬌美異常。
我也換了一身衣服,身上清爽,深吸一口氣,看了看白杏花,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咳,那個——”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倒不是因爲緊張,而是因爲茫然。
“你好好休息,别管我,我去外間睡。”沒要我多說,白杏花慌張地拽過一條被子和枕頭抱在懷裏,起身就要往外走,但是卻被我一把拉住了,順勢摟在了懷裏。
“你要到哪裏去?你是我媳婦,不和我睡在一起?”我湊在她耳邊低聲問道。
我明顯能夠感覺到白杏花的身體在顫抖,她很緊張,非常緊張,可能也有些慌亂,所以她把被子抱得很緊,整個人都有些僵硬了,好半天才支吾的聲音道:“一痕,别鬧了,我們這婚禮隻是個形式而已,你,你是個好孩子,以後想要什麽樣的媳婦都有,我,我不敢奢望真的和你在一起,我也不敢耽誤你,你放心好了,出了苗寨,一切都不作數了。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事情,相反,如果你相中了合适的女孩,我還會真心祝福你們。”
“那你怎麽辦?這麽沒頭沒尾,和我辦了婚禮,然後又不作數,這算個什麽事情?”我正色看着她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這或許就是我的命吧,我也看開了,我什麽都不求,隻求能夠安靜的生活。以後我會找個沒人知道的地方,隐居生活,你偶爾有空了,可以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白杏花說話間,淚光閃閃,眼角不自覺濕潤了。
是了,她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命運颠沛,她不該再受到更多的傷害了。
心裏想到這些,我不覺是下定了決心,爾後禁不住緩緩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微微低首,朝她的紅唇上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