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正好逆衆而行,面對河童結界,非但不退,反而還沖進了河童結界之中。
當時,周圍的那些人見到這個狀況,不由都是發出了一陣噓聲,有些人更是不屑地冷笑了起來。
“完喽,完喽,剛才看這個小夥子打得虎虎生風,修爲很高,不想卻腦子不好使,面對河童結界不退反進,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呀。”
“是呀,到底還是太年輕了,經驗太淺。”
“嘿嘿,我聽說白杏花的前一個男人已經死了,這個隻怕也快了,這女人還真是克夫相,天生的寡婦命呀。”
“哈哈哈,就是就是,這種女人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貨色,哈哈哈——”
四周的人得意地議論着,氣得我渾身冒火,原本還想留手的,不想得罪太多人,怒氣暴擊之下,一聲吼叫,留情劍噴薄而出,瞬間化爲一丈長的火焰之刃,朝前橫掃而去了。
劍刃灼熱,揮舞之下,雖然沒能斬殺河童和黑蟒,但是卻也将那彌漫的水霧驅散開了,河童結界告破。
河童結界破開之後,我迅速鎖定了兩道黑影,飛身沖了過去。
“叽呀——”
見到我沖了上來,其中一個瘦削的黑影不由是一聲尖叫,飛身迎了上來,兩隻青鱗鬼爪寒光霍霍地抓了下來。
我冷哼一聲,一道氣刃打出,直接将那黑影掀飛出去,随即飛身跟上,長劍朝那黑影一指,再看時,才發現那是一個全身覆蓋着青色鱗片,魚鰓尖嘴,眼睛碩大,龇牙咧嘴的人形怪物。
怪物隻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當遮羞布,頭上是一蓬亂糟糟的鬃毛頭發,頭發仿佛一個大碗,中間凹下去,形成一個小坑,隐約見到那小坑裏居然有水。
留情劍的火焰炙烤之下,河童面色大駭,全身下意識地縮成了一團,趴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放了河童,你赢了,這一局我認輸!”
沒要我說話,黑蟒立時放棄了比賽,因爲我已經打算好了,隻要他再敢亂動,我就剁了這河童。
“滾!”我憤然收劍,朝着擂台中心走去了。
沒想到我這麽輕松就解決了戰鬥,一時間,周圍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是滿眼震驚地看着我,仿佛看着天神一般。
“剛才那些說閑話的人聽好了,”我整肅一下心神,冷眼看着那些人道:“白杏花是我的妻子,保護她是我的責任,這種責任不光包括對她人身安全的保護,也包括對她名譽的維護。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從今往後不允許任何人再說我妻子一句壞話,否則的話,這就是下場!”
我說話間,留情劍化作流光飛射而出,直接将剛才閑話說得最兇的一個人的手臂斬斷了。
“啊——”
那人慘叫一聲,握着傷口滾倒在了地上。
“大膽,你做什麽?!膽敢傷我黃祁寨的人,找死!”見到同伴被傷,黃祁寨的人立時大怒,抽出兵器就要沖上來。
“再敢廢話一句,你們都全部給我留下,事後我不介意去滅了你們寨子,你們以爲你們是誰?這個混蛋嘴賤,膽敢說完妻子的壞話,這就是教訓!”我招手喚回留情劍,将劍刃虛空懸浮在面前,并沒有急于收回。
“禦劍攻擊?!”周圍的人見到我的舉動,不由都是露出了驚駭的神情,那黃祁寨的人也立時縮着腦袋不敢說話了。
“好了,黃祁寨的人都退下吧,這個人方才的确說了很多不堪的話語,得到一點教訓也是應該的。”黑袍巫師及時出來說和。
見到黑袍巫師發話了,黃祁寨的人不由憤憤地退了下來,安排人帶着那個混蛋治傷去了。
“哼,劉一痕是我白一天的女婿,誰再敢無辜挑釁,就是與我大巫山爲敵,我白一天定要和他不死不休!”
見到局勢緩和下來,白一天趁機發聲,立時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見到大家都不做聲,對我産生了懼色,黑袍巫師不由是深深地看了我幾眼,随即看向四周道:“還剩下第三場比試,哪個部族想要試試的?”
“我來!”
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随即一個身穿紫色袍服的中年人飛身躍上了擂台。
“血飲?”黑袍巫師見到來人,不由一驚,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過去,經過中年人身側的時候,禁不住壓低聲音好意提醒道:“一般來說,參賽的都是年輕一輩,老人盡量躲在後面,免得上台輸了,墜了威名,你這麽做,可不是太冒險了?”
“大師放心,爲了我兒子,我不得不這麽做。”中年人說話間,踏前一步,看了看我,随即微微側頭,視線落到了台邊的白杏花身上。
“小子,談個條件怎麽樣?”中年人看着我說道。
“什麽條件?”我疑惑地問道,與此同時,視線不經意地朝白杏花望了過去。
“他是血樓門的現任門主血飲,血炎是他的兒子,他的修爲極高,養屍術非常精深,極少出手,你要小心了。”白杏花低聲爲我介紹道。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早就感受到了血飲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和血腥屍氣,自然知道他不是凡人。
“如果我赢了,今年的摘果權依舊歸你們大巫山所有,前提是你們必須告訴我血炎的下落!”血飲冷眼看着我說道。
“不好意思,我們并不知道血炎的下落。”我看着血飲說道。
“哼,你們怎麽會不知道?我兒子當年就是受到白杏花的勾引,才和她一起私奔的,後來就失蹤了,若不是大巫山苗寨下的毒手,還會有誰?”血飲怒聲道。
“血飲,休要胡言,我白一天敢作敢當,若是殺了你兒子,自然會承認,但是可惜的是,我并不曾殺了你兒子,你兒子當年突然失蹤,不知去向,我們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麽事情,下落何方,這個事情,你可問不着我們!”白一天瞪着血飲叫道。
“你不知道,那她呢?!”血飲擡手朝白杏花一指,怒聲道:“我兒子是跟你走的,現在你回來的,我兒子呢?你一句不知道就算了嗎?你當年既然和我兒子一起私奔,現在你不但回來了,而且還找了新的男人,我兒子若不是被你害了,難不成是主動讓賢,把好好的媳婦送給了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