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好解釋,恰好,印章的事情,我算是全程參與了。那東西是一個叫朱群從雲南偷回來了。朱群不光偷了印章,而且還偷了養屍術和養蠱術兩本書,後來他甚至還學有小成,爲非作歹了一番,但是被我滅掉了,印章被繳獲,收在了派出所裏,歸派出所裏的一個叫何偉的人保管,他後來當了關沈派出所的所長。呂濤抓回來的人就是何偉。何偉這個人我很熟悉,他是土生土長的沭河縣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麽血樓門的少主。也就是說,呂濤其實從始至終都隻是在跟你做戲而已,他壓根沒有抓住血炎,他隻是無意中得到了血炎的印章,以此來威脅你罷了,這其實就是一個圈套。”我看着白杏花說道。
白杏花再次愣住了,拼命敲敲腦袋,似乎大腦有點不夠用了,許久之後,她才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對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事情真的有這麽巧嗎?”
“無巧不成書嘛,事情就是這麽巧。我和你直說了吧,我這次來大巫山,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爲了救出何偉。他現在就被關在黑月洞裏,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等你看到他了,應該就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我說話間,站起身來,準備帶白杏花去黑月洞。
白杏花有些慌張,跟着我站起身,随即又猶豫道:“如果血炎沒有被他們抓住,那他這些年都到哪裏去了?他爲什麽不去找我?”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他并不知道你被拐賣了,所以也不知道你在哪裏,沒有你的任何信息,他怎麽可能找到你?”我看着白杏花,沉吟了一下對她道:“至于他現在在哪裏,又在做些什麽,恐怕隻有天知道了,說不定他已經有了新的際遇了呢。”
“真的嗎?”白杏花神情有些恍惚了,片刻之後又忍不住喃喃自語道:“是啊,我都已經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又怎麽能要求他從一而終,一直等着我呢,我真是,真是太傻了。”
“嫂子,”不忍心看到白杏花神傷,我忍不住上前看着她,安慰她道:“嫂子,你先别多想,我們還是先去黑月洞看看吧。到時候順道把何偉救出來,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這裏,這樣的話,你依舊可以過自由自在的生活,好過在這裏打打殺殺的,實在是沒什麽意思。”
“我——”白杏花看看我,猶豫了起來,許久之後,卻是看看我,歎了一口氣道:“算了,就算再次逃出去了,也沒有什麽意義了。走吧,我跟你去黑月洞,幫你把你的朋友救出來,然後你就帶着他離開吧,我決定留下來。”
“爲什麽?”我有些意外地看着白杏花問道。
“這裏,畢竟是我的家,是我的部族,這些年,因爲我的消失,部族飽受欺淩,說到底,是我不負責任,對不起部族,所以我想要贖罪,我要幫助部族振興起來,所以我決定留下來。我現在生無可戀,連死都不怕,哪裏還怕什麽打打殺殺,能夠死在戰場上,能夠爲了部族而死,我也心甘情願了。”白杏花滿心消沉地說道。
見到這個狀況,我知道白杏花這是陷入了絕望之中,她已經對自己的人生絕望了,所以她不想再掙紮了,她隻想早點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很不好!
我有些着急了,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道:“嫂子,你不能這麽想,你還很年輕,人生的路還很長,還可以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你不能現在就消沉下去!”
“不,一痕,你不懂,”白杏花說話間,眼角滑落了淚水,内心痛苦。
“不,嫂子,我懂,總之,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這樣消沉下去,我要帶你離開這裏!”我說話間,果斷拉着她朝洞外走去了。
白杏花的反應有些木讷,動作有些機械,見到我拉着她往外走,也不多說什麽,隻是怔怔地跟着我朝外走去了。
來到洞口,我輕松把兩個守衛弄暈,爾後就拉着白杏花一路往黑月洞趕去了。
月朗星稀,天快要亮了,東方已經出現了一抹魚白,我們一路疾奔,很快來到了黑月洞外。
這一次,我沒有再做保留,沖上去三拳兩腳把那些守衛都打暈了過去,有些反抗比較激烈的,直接被我踹斷了腿,估計要終生殘廢。
見到我出手很重,白杏花下意識地捏住了我的手,眼神帶着哀求看着我道:“他們畢竟是我的族人,請你手下留情。”
“好,”我點點頭,繼續拉着她往裏沖殺,很快就把所有的守衛都打倒了。
不得不說,這裏的守衛還真是森嚴,足足有四五十人,若不是我擁有絕對的力量,隻怕還真沒法搞定他們。
一路來到洞底,見到很多監牢,裏面關押着一些人,但是大多數我都不認識。
一路往下找,最後在靠近洞底的一間石牢裏找到了何偉。
何偉昏迷不醒,似乎中了什麽毒。
“這就是他們抓回了的血炎,”我破開牢門,把何偉弄了出來,試圖把他喚醒,卻發現他壓根就沒有什麽反應,我給他破了冷水,他也沒有醒過來,這個狀況讓我一陣疑惑,下意識地擡頭朝白杏花看了過去。
“是蠱毒,”白杏花看着我說道。
“你會解嗎?”我問道。
白杏花搖了搖頭道:“隻有施毒的人會。”
“這個好辦,呂濤已經被我抓住了,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讓他給何偉解毒,他要是敢反抗,我就讓他知道厲害。”我說話間,背起何偉,就準備朝外走。
“哈哈哈,”結果,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大笑從外面傳來,随即隻見到火光大盛,一群人拿着火把沖了進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随後一個面相威嚴的老者分開人群走了上來。
“小子,這家夥身上的蠱毒是我下的,解藥隻有我有,你想要救他,就隻能找我,抓住了呂濤也沒有用!”老者瞪着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