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坐着徐笑笑的車子離開的,離開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去班級裏看看,看看徐琴他們的近況,但是後來還是忍住了。
我現在所做的事情太過微妙,盡量還是少現身爲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回頭讓學校散出消息,就說我去外地借讀了,隻有考試的時候會回來。”我對徐笑笑說道。
“好,”徐笑笑點頭應承,随即遲疑地問我道:“何偉的事情——”
“放心吧,在國家機器面前,真相應該就會出現。”何偉的事情交給徐玲,應該不會出錯,所以我也不用太擔心。
“謝謝你了,”徐笑笑長出了一口氣,随即有些好奇地問我道:“你現在究竟是什麽身份?”
“捉鬼師,”我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徐笑笑見狀,也不再多問,直接把我送到了村子裏。
回到了自家的村子裏,一切都那麽熟悉和親切,我的心情有些激動,趕忙帶着白蛾往家走,一邊走,一邊對她道:“小蛾,等下就到家了,還有爸爸媽媽,嘿嘿,開心嗎?”
“什麽是家?爸爸媽媽是什麽?”小丫頭一臉懵懂,讓我心疼的同時也有些無奈,隻能一路給她解釋着。
正解釋的當口,我突然發現情況有異,禁不住停下腳步,打量了一下離我家不遠的一棟房子,那房子似乎重新裝修過,而且住在裏面的人不是熟人。
“你們是新搬過來的?”我走上前,看着一個正在劈柴的精壯男子問道。
那人擡頭看了看我,立時站起來,一個标準的軍禮道:“小師父,你回來了?”
見到那人的舉動,我知道這些人是徐玲派來保護我爸媽的,不由對他點點頭道:“你叫什麽名字?你們誰是負責人?”
“我叫羅铮,我們就是負責人,我們小隊一行五人,”羅铮對我說道。
“好,那我爸媽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如果有人造次,給我往死裏打,出事我頂着。”我對羅铮說道。
“小師父放心,我們一定确保二老的安全。”羅铮滿心堅定道。
“好,你先忙吧,我回家看看。”
告别了羅铮,我朝着家裏走去。
進到家裏,發現爸媽都在,他們看到我之後,少不了一陣詢問,非常出奇的是,兩人都沒有生氣。
見到他們的反應,我估摸着可能是他們已經知道了一些什麽,于是也就樂得輕松,連忙把白蛾介紹給他們認識,告訴他們說白蛾是我的幹妹妹。
兩人見到白蛾,驚爲天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好半天的時間,我媽才把我拽到一邊,問我是從哪裏把人家小姑娘騙來的。
我笑笑沒說話,岔開話題說餓了,讓他們做飯給我吃。
有白蛾在,二老開心不已,估計是把白蛾内定爲兒媳婦了,所以他們很快張羅了一桌飯菜,讓我們坐下來吃飯。
吃飯的當口,白蛾不時說出來的呆萌之話,逗得二老哈哈笑個不停,讓我心裏放松了不少。
看樣子兩人很喜歡白蛾,已經接受她了。
吃完飯,天色黑下來,我先把白蛾哄睡了,之後則是悄悄出門去了。
爸媽見到我出門,也沒有說什麽,讓我心裏更加輕松,知道他們已經看開了,不再把我當小孩子了。
我摸黑來到了白杏花家,很久沒見了,我想看看嫂子怎麽樣了。
結果,讓我郁悶的是,白杏花竟然不在家,這可是有些奇怪了,這大晚上的,她去哪兒了?
我在白杏花家門口等了半天,不見她回來,心裏愈發疑惑,于是就回到家裏,問了一下我爸媽,才知道白杏花幾天前就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裏,一直沒回來。
“這可是奇了怪了,”我滿心訝異,琢磨着莫非是白杏花的族人找到她了,她不得已又避禍去了。
想到這裏,我就問我爸媽最近村子裏有沒有陌生人出現,結果他們搖了搖頭,爾後又點點頭道:“旁邊那家人,是新來的,可是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我知道他們說的是羅铮他們,不由就搖頭道:“那些人不搭嘎。”
“那就沒人了,”爸媽搖頭道。
“看來是出事了,”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很想出去找找白杏花,但是又因爲要趕去黑月嶺幫黑月邪神布置陣法,隻能暫時将這個事情壓了下來。
第二天,我讓白蛾在家陪着爸媽,自己出門趕往黑月嶺去了。
距離我上次離開,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黑月早就等得滿頭冒泡了,見到我出現,二話不說,帶着我回到了洞府之中。
進到洞府之中,我先沒有布置陣法,而是貪婪對看了看石盆裏的靈髓,對他道:“上次那一瓶已經用光了,回頭再給我裝點。”
“你打土豪呀?這東西又不是牛奶,你怎麽用的那麽快?”黑月還不知道白蛾的事情,禁不住滿心疑惑。
“到底給不給?”我晃蕩着手上的水雲玉,看着他問道。
“好吧好吧,但是我也不多了,這次隻能給你半瓶,”黑月無奈地說道。
一聽這話,我不由心中暗喜,原本我以爲這家夥隻會給我幾十毫升呢,沒想到居然給我半瓶,嘿嘿,賺了!
有了甜頭,幹活也賣力了,我很快把颠倒乾坤陣布置好了,解除了對方對黑月的監控,同時還把監控反轉,讓黑月能夠查看到對方所在位置的情況。
“看到了什麽?”陣法布置完畢,我不由是看着黑月問道。
“很多東西,大山、宮殿、寺廟,還有很多人,他們好像都很厲害,”黑月對我說道。
“能不能具體說說?”我有些郁悶地問道。
“這個,我的表達能力有限,要不我畫出來給你看吧。”黑月對我說道。
“你居然會畫畫?”我有些意外地看着黑月說道。
“瞧不起人是吧?”黑月瞪了我一眼道:“你以爲我這些年來,真的是天天修煉啊?告訴你吧,我沒事兒就練習畫畫,所以呢,我不敢說我是專業的,但是業餘是肯定可以的。”
“有區别嗎?”我撇撇嘴,不滿地說道:“抓緊時間,不要廢話了,會畫就趕緊畫。”
“稍等,”黑月點點頭,變戲法一般搬出來一個桌子,排開了筆墨紙硯,然後滿眼認真地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