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紛飛,白煙彌漫,老道手裏的木盒子在其元氣催動之下,瞬間暴炸開來,驚得老道渾身一哆嗦,甚至都忘記躲避我的殺招了。
“嗤——”
一聲輕響,留情劍帶着燎燎火焰落下,從老道的左肩一路劃到他的右肋,留下了一道兩尺長的焦黑血口子。
老道大張着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特别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塵煙之中慢慢現身的雲青月,滿臉死不瞑目的神情。
“這,這怎麽可能?爲什麽我的滅魂棺——”
老道怔怔地說着話,嘴角流出一股黑血。
“哼,我已經說了,你沒有調查清楚我的情況。青月是陽魂,你的滅魂棺隻能殺滅陰魂,對她不但沒用,而且還會增加她的力量,懂了嗎?”
我看着老道,冷笑着說道。
“陽魂,沒,沒想到,我認栽——”
老道說完話,兩眼一翻白,胸口血光炸裂,身體直直向後倒去了。
“走吧,被這些混蛋一耽誤,又浪費了不少時間。”我對雲青月一招手,轉身朝來路走去了。
雲青月看了看那老道,沒有說話,飛快跟上了我,藏進了紫府空間之中。
片刻之後,我們會合了秦玺,爾後一起找到了戒頭。
戒頭把那個年輕的道士抓住了,經過審問,才知道他們都是清泉山的人,是一對師徒,老道叫飛雲子,小道叫白飛天,這次前來就是爲了奪取白蛾的,隻是他們比五毒門更狡猾,并沒有直接暴露出來,而是一直躲在遠處觀察情況,待到發現雲青月之後,則是秘密布下了拘魂陣,将雲青月抓了過去,目的就是想要威脅我,讓我主動交出白蛾。
“怎麽辦?”審問完畢,戒頭看着戰戰兢兢的小道士問我。
“斬掉一根手指,讓他帶話回去,此後誰若是再敢來,絕不手軟!”
我說話間,下意識地扭頭看了看背包裏正在沉睡的白蛾,心裏升起憐愛,同時也變得好奇起來。
這些江湖人士爲什麽這麽想要得到白蛾,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麽?
白蛾對于他們來說,究竟有什麽作用?
我心裏正想着這些的時候,一聲慘叫傳來,擡頭看時,才知道戒頭已經剁了白飛天的手指,然後把他踹飛出去了。
“走吧,我們要加緊時間趕路了。”見到戒頭處理好了,我不由是轉身對秦玺道。
經過一系列的戰鬥,秦玺對我和戒頭的實力更加了解和崇拜,神情變得更加恭謹,當下不覺是對我們道:“車子已經到了,我們這就出發。放心吧,我一定負責把你們護送到蘇北,隻是路上若是再出現這樣的情況,可能還需要你們出手。”
“那是自然,”我點點頭,跟着他往前走,不多時便來到了樹林外面的一條小路上,發現那裏果然停了一輛面包車。
我們上了車子,司機啓動了車子,一路往前行去了。
一路無話,由于走了高速,天亮時分,已經到達蘇北地界。
司機靈活地操控着車子,下了高速,向着沭河縣行了過去,在市中心的位置停了下來。
“接下來怎麽走?”秦玺好奇地問我和戒頭。
“我要去一趟少管所,師父應該也在那邊,”戒頭對我說道。
“好,你去吧,我也要去一趟黑月嶺,回頭我忙完了再來找你。”我對正下車的戒頭說道。
“嗯,你自己多加小心,那些家夥保不準會追到這裏來,”戒頭擔憂地說道。
“我明白,你也是,”我說完話,果斷讓司機繼續開車,朝着黑月嶺的方向行去了。
越靠近黑月嶺,我的心情也越激動。
“前方就是黑月嶺了吧?怎麽走?”
“繞過去,有個村子叫柳龍河。”
……
半個小時之後,柳龍河村外,我來不及和秦玺正式告别,下車之後便飛奔着向不遠處的山上沖去了。
天色大好,正是中午時候,火紅的太陽照下來,大地一片焦熱,距離上次來這裏,整整半年過去了,這半年的時間裏,我幾乎每一天都在思念。
很快,青翠的竹林,熟悉的小院出現在面前,我有些激動地上前敲了敲門。
“誰呀?”
清甜的聲音傳來,随即柴扉的小門被緩緩打開,現出了一個清秀的身影。
一個女孩,穿着一身碎花的青衣,輕輕袅袅地站在門裏看着我,忽閃的大眼睛,滿是好奇地看着我。
看到女孩的一刹那,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她的變化太大了。
面容紅潤細嫩,烏發披肩,亭亭玉立的身形,俨如小蔥一般,挺秀而動人。
“紅帽?”我下意識地問道。
“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戴紅帽疑惑地看着我問道。
“你都好了?”我有些激動地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居然已經全部恢複了,要知道,當時她可是傷得很重的,而且傷到了腦子。
“你到底要找誰?”戴紅帽警惕地看着我問道。
看來她的記憶還沒有恢複,不然的話,她不會不認識我。
“三無道長在嗎?”我問道。
“你是說爺爺嗎?他出門去了,”戴紅帽說道。
“黑月呢?那個混蛋在哪裏?”我繼續問道。
“你到底是誰?”聽到我的話,戴紅帽的神情一暗,皺眉看着我道:“這裏沒有什麽黑月,你走吧!”
見到這個狀況,我知道她應該是在刻意隐藏黑月的身份,畢竟黑月不是普通人。
我也不生氣,大膽地走進門,一邊往堂屋走,一邊對她道:“我在這裏等他,我知道他要到晚上才出現。對了,我趕了很久的路,還沒來及吃飯,麻煩幫我做點吃的,謝謝。”
“你,你這個人怎麽這樣?你快走,不然我叫人了,你到底要做什麽?!”戴紅帽追上我,有些無可奈何地看着我說道。
“怎麽?讓你做點飯也不樂意嗎?好歹我也救過你一命,讓你幫我做頓飯不過分吧?”我轉身看着她說道。
“你救過我?”戴紅帽有些愕然地看着我,許久之後,下意識地捂住小嘴巴,驚呼道:“你,你是劉一痕?”
“想起來了?”我點頭微笑道。
“不,是黑月和我說的,他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讓我以後找機會報答你。”戴紅帽看着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