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剖開了翻山蟒的腦殼,正準備伸手到它的腦漿裏面摸内丹。
由于我的動作比較惡心,謝伊琳下意識地用手捂住眼睛往旁邊躲去了,但是躲了一會兒之後,卻又把手指裂開一點,從指縫裏朝我偷看。
戒頭面無表情,此時正捏着我遞給他的那塊不老肉翻看着,似乎那不老肉上面有花兒。
至于遲慶帥,此時正倒提莫邪劍,一邊四下查看着,一邊就把他的酒壺擡了起來,仰頭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看他喝酒時的暢快樣子,我忍不住都想喝兩口了,不過我沒有酒壺,隻有水壺,所以我隻能把腰間的軍用水壺擰開,仰頭猛喝了一氣兒,算是解解恨。
喝完水,放好水壺,我低頭就準備把手指塞到那蛇的腦漿裏面去。
但是,也就在這個當口,突然側裏一陣冷風乍起,扭頭看時,赫然見到一道黑氣缭繞的人影,正張着一雙紫紅色的眼睛,幽幽地站在那兒瞪着我。
見到那人影,我知道這是一道怨氣極深的陰魂,下意識地就一擡左手,手背上的白手印熠熠發光,整個手掌呈現出了熾熱的烈陽屬性,随即便朝那陰魂拍過去了。
“唔呀——”
見到我的舉動,那陰魂猛地一縮身,化爲一團黑氣,随即不退反進,竟是繞過我的手掌,直接朝那翻山蟒的腦殼裏鑽進去了。
“大膽!”陰魂的舉動讓我心中大怒,呼喝之下,手掌側切,徑直朝那翻山蟒腦殼上的裂口子砸了下去。
“呼——嗤嗤嗤——”
可是,就在我的手掌下落的當口,卻隻見一團兇猛的黑氣從翻山蟒的腦殼裏面冒出來,瞬間纏繞住了我的手掌,随即那黑氣猛然蔓延開來,卻是瞬間化爲一條粗大臃腫,尖嘴獠牙,雙目赤紅的鬼蛇,匍匐在了地上。
“轟——”
鬼蛇龐大的身軀猛然延展開來,陰氣瞬間沖擊到了戒頭他們。
“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由于事發突然,戒頭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直到被陰氣沖撞了,他們方才反應過來,随即戒頭猛地一運氣息,定睛一看之下,不覺是驚聲道:“我艹,這蛇沒完了是不?怎麽死了還要作祟?”
“赤瞳鬼蛇?”遲慶帥晃蕩着酒壺,神情不以爲然,往旁邊跨了一步,避開那鬼蛇的龐大身軀,對我道:“問問它想要做什麽。”
“我正在問,”我說話的當口,眼睛微閉,磅礴的元氣已經向那鬼蛇包裹了過去。
“你是誰?”我問道。
“你管我是誰,艹你們祖宗,你們毀了我的肉身,我要跟你們拼命!”一個尖利的聲音響起,那蛇晃動着鬥大的腦殼,似乎要對我們發動攻擊。
“呼——”
一聲輕響,我左手一擡,整隻手完全白化,熾熱的烈陽之力化爲虛化的巨大手印,瞬間掐住了那蛇的脖子,将它死死控制住了。
“我勸你還是不要造次,你活着的時候對付不了我們,死了一樣沒有用,因爲我們是專門對付陰魂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冷哼一聲,心神鎖定那蛇魂,不覺是瞪了它一眼。
“你,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們要做什麽?”那蛇擰動着粗大的陰魂之軀,驚恐地看着我問道。
“我們是誰并不重要,先說說你是誰吧,你是怎麽寄生到翻山蟒身上的?那些給你種下拖屍魂印的人是誰?”我皺眉問道。
“你們居然連拖屍魂印都知道?”我的話,讓那蛇徹底驚愕了。很顯然,在它看來,拖屍魂印是最高機密,尋常人壓根就不可能知道。
“我不光知道拖屍魂印,我還知道你現在最厲害的攻擊方式是吞月之術,因爲你已經融合了那翻山蟒的内丹了嘛,”我微微一笑,繼續道:“當然了,你還有一個終極的攻擊方式,那就是開啓拖屍魂印,召喚莫嘟陰魂,不過我勸你不要那麽做,我甚至建議你永遠都不要試圖開啓那拖屍魂印,因爲那拖屍魂印說白了,就是一個移動式的通幽法陣,一旦法陣開啓,雖然可以召喚非常厲害的莫嘟陰魂,但是那陰魂也會把你的魂魄吞噬掉,那也就意味着你将徹底的死去,你将會灰飛煙滅,徹底歸爲塵土,你明白嗎?”
“你,你如何知道這些?”那蛇更驚奇了。
“很簡單,因爲在此之前,我已經對付過一個跟你類似的鬼寄靈,”我微微一笑,松開那蛇的脖頸,看着它問道:“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麽?”
“好吧,你想要知道什麽?”那蛇怔怔地看着我,粗大碩長的身軀下意識地盤繞成了一團。
“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我說話間,微微分出一些心神,看了看戒頭他們,發現他們此時正滿臉擔憂的神情。
見狀,我不由是對他們打了個“OK”的手勢,示意他們不要擔心。
見到我的舉動,他們不由都是放松下來,随即走到角落裏,背靠着石壁坐下來,開始胡侃海聊起來了。
“我叫顔昭,生前是一個商場的老闆,過着很富足的生活。”鬼蛇看着我道。
“你是怎麽死的?”我皺眉問道。
“作死的,”那蛇說話的當口,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或許是因爲它的心理是人類,所以它笑的時候,下意識地咧嘴皺眉,這就導緻那蛇臉看着愈發的猙獰和恐怖起來。
“什麽意思?”我很疑惑地問道。
“男人有錢就變壞,我發财之後,嫌棄我老婆人老珠黃,就在外面包了小三,”它講到這裏,苦笑了一下道:“那女的不是省油的燈,不光看上了我的錢,還想要轉正,成爲我的妻子,所以她就逼我離婚,我一直沒有同意,後來她懷孕了,就公然去我家大鬧,甚至還找來一些痞子辱罵欺辱我老婆。”
“我老婆是典型的浙江女人,脾氣火爆,一怒之下,就找人把我和那個小三抓起來,捆在一起,潑上汽油給燒死了。”鬼蛇顔昭輕描淡寫地說道,而我卻聽得心驚肉跳,暗暗在心裏發誓,以後就算是打一輩子光棍,也絕對不找浙江女人當媳婦。
心裏這麽想着,我下意識地瞥眼看了看不遠處的謝伊琳,暗自慶幸自己一直守住了底線,沒和她發生什麽,不然的話,麻煩可就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