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臭的氣味彌漫整個地下洞穴,那氣味之中似乎還含有劇毒,所以我們嗅了之後,先就感到一陣反胃,每個人都吐了個稀裏嘩啦,緊接着便感到一陣的頭暈目眩,手腳發軟,全身麻痹,瞬間就喪失了大半的戰鬥力。
“唔,嘿——”
遲慶帥因爲距離那蛇最近,吸入的毒氣也最多,所以他落地之後,立時就一陣踉跄,差點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好惡心!”
謝伊琳站在我旁邊,一邊吐着,一邊就捂着胸口,皺眉說道。
聽到她的話,我扭頭朝她一看,赫然發現她面色發紫,已然是中毒已深的情況。
見到這個情況,我心裏禁不住是一陣焦急,當下來不及多想,咬牙運氣,飛身沖上去,幹将寶劍一道金光閃過,正中蛇頭,卻是把它頭頂的粉紅色肉瘤子給削掉了。
“嘶嘶嘶——呀——”
肉瘤掉落,那蛇吃了疼,不覺是一邊怪叫着,一邊就縮身快速向後退去了。
“想跑?沒那麽容易!”
見狀,我飛身跟上,留情劍的熱力加持到幹将寶劍之上,使得劍身的光芒瞬間增強了數十倍,爾後我一劍揮出,徑直朝那蛇的尾部斬了過去,卻是一下子把那蛇的尾巴斬掉了接近一米長。
“叽呀——”
蛇尾斷裂,那蛇疼得全身抽搐着,情急之下,臃腫粗大的身軀,竟是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爾後就一頭紮進側壁的一處洞口之中,全身一縮,就整個兒躲進去了。
我持劍前沖,還欲去追,卻不想遲慶帥卻在這時對我喊道:“一,一痕,等,等一下!”
“大師,這畜生已經盯上咱們了,莫非您現在還想放過它不成?”我停下腳步,看着遲慶帥問道。
“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你,你先幫我們解毒,等下再進去收拾那畜生。”遲慶帥一手扶着牆,一手提着莫邪劍,面色尴尬地看着我道:“你的元氣充足,根骨茁壯,這點毒氣可能對你并不能造成多大影響,但是我們可不一樣,再持續一會兒,隻怕肺葉都腐爛了。這血頭虻陰毒入髓,以腐蝕和灼燒爲主,實是最難對付的鬼寄靈之一。”
“我要怎麽做,才能給你們解毒?”聽到遲慶帥的話,我不覺是滿心好奇地停了下來,心裏禁不住滿是怪異,心說我自己都還中着毒呢,結果你還讓我給你解毒,我拿什麽給你們解?
“血頭虻的鬼寄靈一旦爆發,全身上下,出了頭頂的肉冠之外,從裏到外,全部都帶有劇毒,那肉冠就是它身上這些劇毒的唯一解藥。”遲慶帥一邊喘着氣,一邊給我解釋道。
聽到他的話,我立時心裏一動,連忙轉身到地面上尋找了起來。我記得剛才我似乎是把那怪蛇頭頂的肉瘤子砍掉了一截。莫不是說,那東西就是解藥?
找了片刻,終于在角落裏找到了一團沾滿了塵土的肉塊,撿起來一看,發現果然是那怪蛇頭頂的肉冠。
“遲大師,我找到了,這東西怎麽服用?”我舉起肉球,轉身朝遲慶帥他們看去,這才發現遲慶帥臉色發黑,已經癱坐在了地上,而謝伊琳和戒頭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此時都是面色發青,蹲在地上又吐又喘,情狀極爲危急。
“稍微,稍微吃一點,就可以免疫那血頭虻的毒性了。”遲慶帥翻翻眼睛看着我,說話的力氣都變弱了。
見到這個情況,我連忙一揮幹将寶劍,把那肉塊切成了四片,分别給遲慶帥、戒頭,還有謝伊琳的手裏各自塞了一塊,剩下一塊,比較髒,滿是塵土,我皺着眉頭,把那肉塊在地上的髒水裏洗了洗,閉着眼睛,咬牙吞了下去了。
肉塊入胃,我立時就感覺五髒六腑一陣清涼,随即頭腦一震,先前所中的毒,居然真的都解除了。
此時我再一看遲慶帥他們,發現他們也都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看樣子,他們身上的毒也已經解了。
“現在怎麽辦?”
毒性都解除了,我們四個人聚到了一起,開始商量了起來。
洞底部,那間通往山體内部的小石室裏,此時依舊火焰燎燎,不停地冒着黑煙,看那情狀,那火焰似乎還要再燃燒一會兒才能熄滅。
擡眼看向洞穴的另外一側,那裏也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洞口,裏面的空間不知深淺,剛才那怪蛇就是鑽到那洞裏去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裏頭。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洞口後面就是一間小石室,”遲慶帥看着那怪蛇躲起來的洞口,對我們道:“那畜生現在應該還在盯着我們,所以說,現在我們是躲不開了,想要安然進到山體内部去,必須要清除這畜生才行。”
“讓我來!”聽到這話,戒頭一抓金輪,率先就朝那洞口走去了。
“一痕,爲了節省時間,還是你來吧,快到斬亂麻,直接斬了那畜生,不要留情!”遲慶帥看着我說道。
我點點頭,随即有些擔心地問道:“大師,你不擔心那鬼東西爆魂?”
“就算它爆魂,那我們也隻能跟它鬥到底了,這鬼東西應該已經得到了莫嘟陰魂的授意,它呆在這山洞裏,說不定就是爲了對付我們的。”遲慶帥皺眉道。
“好的,那就交給我吧,”我說完話,轉身追上了戒頭,和他一起朝那洞口走了過去。
很快,我們來到洞門前,打起手電筒往裏面一照,發現那血頭虻果然就蜷縮着粗大臃腫的身軀藏在裏面。
“嘶嘶嘶——”
見到我和戒頭,那鬼東西不由是張大嘴巴,低聲嘶吼了起來。
“進去幹死它!”戒頭皺眉道。
“不能進去,裏面的空間太小,我們如果進去了,騰挪不開,被它随便一纏繞,一擠壓,就要嗝屁了。”我一邊看着那血頭虻,一邊對戒頭道:“用你的金輪打它,不要打别的地方,就打它的頭,它吃疼了,自然會鑽出來。”
“好!”聽到我的話,戒頭不由是嘴巴一咧,随即一聲冷喝,手裏的金輪一揮,爾後手印一捏,那金輪已經化作一道流光朝那血頭虻的腦袋上砸去了。
“嘭——”一聲悶響,飛速旋轉着的金輪,在戒頭的控制之下,正中血頭虻的腦袋,立時打得那鬼東西的腦袋血花飛濺。
血花散盡,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鬼東西的腦袋上竟是分泌出了一團粘滞的血液,居然是将戒頭的金輪死死地裹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