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雪亮,飛快落下,徑直向着李建陽的下身刺了過去。
說真的,當時見到謝伊琳的舉動,我真的是心驚肉跳,感覺這個女人太狠了。
不過,反念想一下,又覺得那李建陽糟蹋過那麽多少女,而且還逼良爲娼,所以他本就應該得到這樣的懲罰,我們甚至殺了他都無所謂。
刀落下,戳進去,随即拔出來,帶出一股黑血。
李建陽嘴角抽搐了,兩手哆嗦着,咬牙想要移動,但是最終卻還是徒勞,無奈之下,隻能對着謝伊琳尖叫道:“臭表子,你有膽就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呵,李建陽,你不會以爲你今天還能活吧?”謝伊琳看着李建陽,冷笑着問道。
“不,不可能,我李建陽不可能就這樣死在這裏,我有幾百号兄弟,我在局子裏還有人,我不信你們這幾個家夥能夠把我怎麽樣。我告訴你們,我的兄弟就在外面,你們膽敢動我,他們一定會亂刀剁了你們!”
李建陽咬牙叫道。
“是麽?你說的是圍在醫院門口的那兩百多個廢物嗎?不好意思,告訴你一個很悲劇的消息,他們都被我身後的這兩位大俠揍趴下了,嘿嘿,所以呢,現在絕對不會有人來救你,也不會有人給你報仇的,你就安心上路吧。你要記住,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你作惡多端,早就該死了,我今天隻是替天行道!”
謝伊琳說話間,刀鋒一轉,就準備朝李建陽的胸口刺過去。
謝伊琳這女人瘋了,她居然真的要殺人,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我想要阻止她,但是又不知道以什麽理由去阻止。
無奈之下,我隻能扭頭朝戒頭看了過去。
戒頭此時正在摳手指,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謝伊琳的兇殘舉動。
見到這個狀況,我隻能長歎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别處,也不準備多管閑事了。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以爲李建陽要死在謝伊琳刀下的時候,卻不想謝伊琳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然後我和戒頭下意識地擡頭朝她一看,禁不住都是驚得全身一震,立時就都一起朝前撲過去了。
“叽呀呀呀——”
一陣磨牙般的尖叫聲響起,此時,在李建陽的下=體位置,赫然立着一條手臂粗氣,兩尺來長,渾身上下布滿紫色肉疙瘩的大頭怪蟲子。
那蟲子頭頂一雙猩紅的眼睛,一張大嘴咧開,露出了裏面密集的米粒般的牙齒來。
怪蟲子下半截身體依舊還陷在李建陽的體内,但是大頭卻向謝伊琳伸了過去,那情狀很顯然是想要去咬謝伊琳。
乍然遇到這樣的怪狀,謝伊琳自然是驚得無可不可了,她此時顯然已經沒有能力去殺李建陽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丢掉手術刀,然後兩手捂着嘴拼命尖叫着。
這也不怪她,畢竟那蟲子實在太惡心了,也太猙獰了,說真的,我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心裏的感覺就是這是一條成精的丁丁。
這玩意兒可是太怪異了,它是從李建陽身體裏面鑽出來的,然後它自己能動,還能咬人,這是個怎麽情況?
我懵逼了,完全搞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
“你保護好她!”
戒頭一個箭步沖上前,把驚慌失措的謝伊琳往我懷裏一推,随即他從地上撿起手術刀,擡手就準備朝那怪蟲削過去。
“戒頭,等一下!”
見到這個狀況,我一邊接住謝伊琳,把她半攬在懷裏,一邊卻是猛地一伸手,叉開五指,一股渾厚的元氣噴薄而出,瞬間就把戒頭手裏将要落下的刀刃定住了。
“你做什麽?”戒頭冷眼回頭看着我問道。
“這東西非同尋常,沒有研究清楚之前,先不要殺它,”我對戒頭道:“你還沒發現嗎?這東西跑不了的,我們隻要不靠近它,它應該傷不了我們,它的下半截身體是和李建陽的身體連在一起的,所以我們不用擔心太多。”
“你想要研究什麽?”戒頭收回刀子,退後一步,一邊打量着那蟲子,一邊皺眉道:“我從沒見過這麽惡心的東西。”
“我也沒見過,”我笑了一下,随即看看李建陽,發現他果然是失去了知覺,此時正大張着嘴,兩眼空洞地望着前方,那情狀,似乎已經死了一般。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戒頭問我道。
“我也不太肯定,不過聯系李建陽的身份和他的所作所爲,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條婬蟲。”我對戒頭說道。
“婬蟲?那是什麽玩意兒?”戒頭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聽老頭子提過一口,說是生前貪淫好色之人,死後化爲色鬼婬魂,附人體可化爲婬蟲,婬蟲分泌婬力促使被附體之人貪婪婬欲,不停與女子交=合,如此一來那婬蟲不光可以自爽,還可以吸收女子元陰,以爲修煉之用。這條婬蟲如此壯大,顯然已經道行深厚,不知道已經吸食了多少女子的元陰了。不過,這麽一來,李建陽的行徑也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了。方才我進來的時候就給他相面了,覺得他不是貪淫好色之人,所以我很好奇他爲什麽會成爲****大佬,而且還犯下那麽多的罪孽,現在看來,他的這些行徑,隻怕都是這條婬蟲操控的,這蟲子也不知道在他體内寄居多久了,他自己可能到現在爲止都還不知道這玩意兒的存在。今天若不是李建陽有了性命之憂,而且下面的皮肉也被刺破了,不然的話,這婬蟲隻怕還不會現身。”我對戒頭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戒頭看着我問道。
“我覺得事情有些怪異,楊春文被鬼犬纏身,王喜人被野狗爬了,現在這個李建陽又被婬蟲附體,你有沒有從中發現了什麽?”我看着戒頭問道。
“你的意思是——”聽到我的話,戒頭若有所思,看着我剛想說話,卻不想就在這時,突然就聽到“啪啪啪——”一陣震響從背後傳來,随即一群警察踹開了病房的木門,荷槍實彈地沖了進來。
“都舉起手來,不許動,不然就開槍了!”
那些警察進來之後,立時是用槍指着我和戒頭的腦袋大叫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我扭頭一看那個領頭的老警察,禁不住就笑了一聲,對戒頭道:“我的猜測果然是對的,你看,這不又來了一個麽?這個可就厲害了,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應該是豬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