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傳承了他父母的優良基因,眉清目秀,五官棱角分明,再加上那冷峻的模樣,帥得讓我看了都有點嫉妒。
幸好他剃着光頭,把顔值降低了一些,不然的話,我估計謝伊琳這花癡要直接撲上去抱着他猛親了。
不過,饒是如此,這女人真正看清楚的戒頭之後,還是一臉绯紅,靠近我身邊,竊竊私語道:“人的氣質果然很重要呀。上午我在少管所見到他的時候,那呆愣的樣子,看着就沒勁兒,現在看着,感覺真是冷酷呀,啧啧,你這兄弟不錯,我喜歡,嘿嘿嘿。”
“喜歡就上,我不攔着你,”我翻翻白眼,不再理會她,而是問旁邊的戒頭道:“帥哥,方便給個合理的解釋不?”
“邊走邊說吧,”戒頭面無表情,把背上竹簍放下來,從裏面掏出一身衣服,非常麻利地把身上的僧袍換掉了。
新衣服上身,更顯他的帥酷,看得我一陣嫉妒。
“走吧,”他重新背上竹簍,一個鴨舌帽戴在了頭上。
……
“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情。”
片刻之後,出租車上,戒頭對我說道。
“都給我說說吧,”我說道。
“這女人是誰?”戒頭沒有講他的事情,反而是擡眼看了看謝伊琳。
謝伊琳被他說得一怔,禁不住撅着小嘴兒,瞪着他道:“什麽女人?小屁孩,你說話客氣點,我是劉一痕的老師!”
“老師?”戒頭有些尴尬地摸摸腦袋,朝我投來求助的眼神。
我隻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她跟着我們做什麽?”戒頭皺眉問道。
“喂,喂,當我是空氣啊,你說的話我可都能聽到,什麽叫做跟着你們?你搞搞清楚呀,你才是後來的,現在是你在跟着我們!”謝伊琳說話間,下意識地抱住了我的胳膊,那情狀顯然是要證明她和我的親密關系。
“我這次要去的地方叫莫嘟山,她對那邊比較熟悉,是我的向導。”我對戒頭說道。
“好吧,”戒頭點點頭,看了看謝伊琳,又看了看我問道:“我們的事情,她聽到了沒事的吧?”
“沒事,你說吧,”我點頭道。
聽到這話,戒頭就對我道:“這個案子,如果按照我的實際年齡判,我不會進少管所。秦家人動了手腳,把我的年齡改成了14歲,所以我就被判少管兩年。他們可能還準備買通少管所的人弄死我,以他們的勢力,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所以你在少管所裏的時候,就故意裝傻是麽?實際上是爲了防備秦家人的暗害?”我看着戒頭問道,随即又皺眉道:“但是事情似乎不太對頭啊,你既然已經呆在少管所裏了,那後來怎麽又出現在那個老尼姑家裏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學會分身了?”
“嗯,那的确是分身。”
讓我沒想到的是,面對我的玩笑,戒頭居然點頭承認了。
他居然真的會分身,這是怎麽回事?
這下我可是徹底有點驚住了,謝伊琳更是張大了眼睛,癡癡地望着戒頭,似乎遇到了神仙一般。
“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厲害的?”我有點疑惑地看着戒頭,總覺得他的改變有點大,簡直不可思議。
“還記得破廟地下室裏的那肉身佛像嗎?”
戒頭看着我問道。
“當然記得,那佛像好像被老頭子收起來了。”我說道。
“不錯,師父把那佛像還有八寶器都收起來了。”戒頭說到這裏,點了點頭道:“你肯定以爲老人家和是貪财,對不對?”
“不是貪财,難道是好色?對那肉身佛像下手,口味也太重了吧?”我撇嘴道。
“啥意思?”謝伊琳眨眨眼睛,有點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慢慢理解吧,戒頭你繼續說,”我白了謝伊琳一眼,讓戒頭繼續講。
“其實你錯怪他老人家了,他還真不是貪财,他收了那些東西,都是有原因的。”戒頭看着我說道。
“什麽原因?”我說話的當口,心裏禁不住就在琢磨着今天的事情,片刻之後,不待戒頭回答,我就揮手止住他的話頭,問他道:“莫不是說,少管所裏的那個戒頭,其實是那肉身佛像?”
“不錯,”戒頭有些欣喜地看着我道:“你果然很厲害,一下子就猜中了。師父知道秦家的人要害我,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他老人家不希望我進到少管所裏虛度光陰,所以在我被收監的前一天晚上,他使用秘法改造了肉身佛像,讓它變成了我的樣子。”
“然後他帶着那個佛像去找你,讓你把多餘的一魂放到那佛像之中,如此一來,那佛像就變成了一個可以行動,但是卻癡呆木讷的僵屍。這樣一來,他就成了幫你服刑的替身了,是不是?”我接着戒頭的話頭道。
“不錯,你又說對了,不過那佛像不是僵屍,按照師父的說法,那是法相分身。現在它和我心意連通,我可以控制它的所有行動。”戒頭對我說道。
至此,情況已經明了了。
看來老頭子的确是很厲害,居然可以把一個僵屍改造成法相分身,啧啧啧,真是讓人想不到。
“那你又爲什麽在那老尼姑家裏?”我看着戒頭問道。
“那老尼姑和師父早已相識,師父求她傳授我佛家八寶操控術,”戒頭對我說道。
“那八寶法器在你手裏?”我說話間,下意識地看向他腳邊放着的竹簍。
“不錯,師父把那些法器都給我了,我跟着那老尼姑學會的法器操控之法,”戒頭對我道。
“厲害,”我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滿心豔羨道:“你的運氣比我好多了,你這是一步登天,一下子成了頂尖高手了。”
“我的元氣很低弱,不過師父說我比其他人擁有先天優勢,所以他很放心我出來闖蕩,他說我這次跟着你,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你的安全,另外則是曆練一下自己。”戒頭看着我笑道,神情之中略帶一些羞澀。
“好吧,那這次要靠你了,”我看着戒頭,無奈地笑道。
“哎呀,劉一痕,我知道了!”結果,就在我和戒頭已經說完話,相視而笑的時候,旁邊的謝伊琳卻恍然大悟一般抓住了我的手臂。
“你知道什麽了?”我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知道你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師父要把那肉身佛像那個,那個啥?哎呀,你好污,下流,惡心——”
我和戒頭:“……”
【下一章預告:女人的直覺,時間20160702,19: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