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那隻是一棵樹嗎？”雲青月跟上來問道。
“不然還能是什麽？”我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着她道：“事情結束之後，我感覺自己被風吹了起來，然後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很怪異的景象，可是我分不清楚那是我的夢境，還是真實。”
“你看到了什麽？”雲青月有些好奇地問我。
“我看到了——”我遲疑了一下，皺眉看着她道：“不對呀，我當時看到的場景，你應該也看到了才對，你怎麽還來問我？”
“我沒有看到，”雲青月說道。
“你沒有看到？”我也有些好奇了。
“是沒看到，我不是跟你說了麽？當時你的紫府空間沒一種莫名的力量封閉了，我壓根就出不去，也感覺不到任何東西，和你的心念聯系完全斷了。所以，我最後的記憶就是你這個混蛋抱着大樹，在，在發騷。至于之後的事情，我是等到你昏迷過去之後，紫府空間的封閉也解除了，我能夠感受到你的心念了，才知道你居然，居然失身了，嘿嘿嘿——”
雲青月說到這裏，忍不住捂着小嘴笑了起來。
我艹，這家夥居然還笑，我艹，混蛋還說不是想看到笑話！
“你再笑一個試試？！”我轉身怒視着她說道。
“啊，我笑了嗎？噢，噢，我不笑了，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有意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你說你，真的是空前絕後，古今難尋了，你說說，這世界上，有誰會跟你一樣，第一次居然是給了一棵大樹的，哈哈哈——唔——我忍不住了，不好意思，你讓我緩一下，緩一下哈——”
雲青月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捂着肚子抽了好半天才硬憋着擺出一個相對嚴肅的神情道：“好了，我緩好了，哈哈哈，額，我保證，我真的緩好了，你繼續說吧。你當時看到了什麽？那大桃樹不是被閃電擊中了嗎？怎麽沒傷到你？”
“那樹精欺騙了我的貞操，所以它遭天殺了，”我憤憤不平道，“那閃電不是劈我的，我當然沒事。”
“這樣啊，那樹真的成精了麽？你當時怎麽就，就那個啥了？這太奇怪了吧？那樹洞裏面是什麽情況？你後來到底看到了什麽？”雲青月滿眼好奇地追問道。
“你的問題真多，但是我一個都不想回答你，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隻想一個人靜靜。”我白了她一眼，轉身走到一處小山坡上盤膝坐了下來，靜望着遠處的群山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些問題你不想回答，那你說幾個想回答的呗，”見到我吃癟了，雲青月似乎格外開心，禁不住是跑到我身邊坐下，看着我道：“話說你一個大男人，失身就失身了，這麽郁郁寡歡做什麽？你的貞操就這麽值錢？你之前不是看過一些路邊攤子上的小人書嗎？那書裏寫的什麽來着？那上面說了，大多數男人的第一次，都是在夢裏不知不覺結束的，想一下，他們其實比你慘，你說對不對，你起碼還爽了一下，他們可能就隻是一種朦胧的感覺而已。這麽算起來，其實你不虧呀。”
“你懂個屁，老子要的就是那種朦胧的感覺好不好？！”我沒好氣地瞪着她道，“我此前一直按照老頭子的指點在練習鎖陽功，那是靈胎秘術的一部分。老頭子說了，這功法是靈胎秘術的基礎，練好了，鎖陽閉精，元氣不外洩，靈胎自成。現在好了，我白練了那麽久不說，往後可能就再沒法凝胎了。你說我氣不氣？哎——”
“木已成舟，你氣也沒用，誰讓你自己不小心呢？”雲青月冷哼一聲，随即瞪着我道：“你還想找我發火，我問你，你剛才氣呼呼進來，想要做什麽？”
“不說那些了，都過去了，我自己認栽好了吧？我不怪你。”我對她道。
“不行，你必須要說，你當時究竟是想要做什麽？！”雲青月瞪着我問道。
“你要說是吧？”我站起身，抓着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了起來，看着她道：“那我告訴你吧，當時我想要讓你也嘗嘗失去第一次的滋味，懂了嗎？”
聽到我的話，雲青月不是眉頭一皺，瞪着我道：“你要是真敢那樣做，我就和你同歸于盡，你信不信！”
“我現在的力量比以前強大多了，我可以把你禁锢起來，慢慢玩耍，你想要和我同歸于盡也做不到的。”我冷笑道。
“那我自殺總可以了吧！”她叫道。
“沒聽說過靈魂會自殺，”我繼續笑道。
她不說話了，許久之後，才幽幽道：“你說的很對，我現在的情況，的确是寄人籬下，你想要把我怎麽樣，我都無法反抗。”
我看了看她，下意識地握住她的小手道：“我從來沒這麽想過，所以我也從來沒有真正冒犯過你。你永遠是自由的，來去自如，喜好也自如。”
“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無事獻殷勤，總讓人覺得别有用心。”雲青月掙脫手，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說道。
“我還能有什麽用心？喜歡你呗，所以就選擇卑微，”我笑了一下，擡腳朝靈芽那邊走了過去。
“爲什麽喜歡我？”雲青月問道。
“因爲你長得好看啊，這年頭都是看臉的，你不明白嗎？”我繼續笑道。
“可惜我不喜歡你的臉，你長得太醜了，怎麽辦？”雲青月笑道。
“我沒強求你喜歡，”我冷哼一聲，低頭朝靈芽看過去，一看之下，禁不住就有些怔住了。
見到我的反應，雲青月不由也是快步跑了過來，站在我旁邊，和我一起看着那靈芽道：“我發誓，這絕對不是我幹的，我進來的時候，它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靈芽頂端蔥翠的葉芽，此時已經改變了顔色，變成了銅紅的顔色，非但如此，它的形狀也改變了，它尖尖的，足足有三寸長，底下兩片金黃色的葉片護住托底，這使得那葉芽看起來不像是葉芽，倒像是一把古舊的小木劍。
這是怎麽回事？
一時間，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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