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火花閃耀,槍聲震耳,子彈從槍口飛射而出,直奔我的腦門而來,距離我不超過兩米遠。
如此近距離的一槍,相信任何正常人,隻怕都無法躲開。
這個老警察悶聲不哼的,但是卻兇狠毒辣,上來就是殺招,這當真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這個時候,我隻感覺眼前火光刺目,熱氣逼人,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刻,那子彈定然會穿透我的頭顱,将我打成一個死人。
這種情況下,想要躲閃,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我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過子彈。
但是,我也不可能就這樣安然受死。
當下,我心念急轉之下,靈胎秘術閃電般運轉起來,卻是瞬間從慧根靈芽之上抽取了巨量的氣息輸送了出來。
“嘶嘶嘶——”
子彈飛速旋轉沖擊,但是速度卻慢得出奇。在它前方,似乎有一堵無形的牆,将它擋住了。
最後,那子彈在距離我的鼻尖還有一寸的遠的地方,徹底停了下來,“叮鈴”一聲輕響,跌落地面,不知道滾到哪個石頭縫隙裏面去了。
子彈掉落之後,整個石洞裏瞬間靜得令人發指,簡直就是落針可見。
“老顧!你被停職了,把槍交出來,回去等待處理吧,我會如實上報你的所作所爲!”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之後,那個小蔡博士率先反應了過來,然後她不由是飛身沖過來,先就把那老警察的手槍給下了。
直到此時,那老警察還一臉懵逼地看着我,口中喃喃道:“不,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擋住子彈?他到底是什麽人?這是人嗎?”
“老顧,你給我嚴肅點,誰讓你開槍的?!”小蔡博士收了老顧的手槍之後,不由是瞪着他喝問道。
“梁,梁隊長,這小子不是,不是那個殺人怪物的同黨嗎?他剛才顯然是要協助那怪物逃走。”老顧有些怯懦地看着小蔡博士說道。
這小蔡博士真實的名字應該叫梁某某,看她這樣子,似乎是個高級刑警,職銜明顯比那老警察要高。
“放屁,你怎麽知道他是那殺人怪物的同黨?就算是,沒有我的命令,你就開槍,簡直目無法紀,你給我站邊上去!”梁某某憤怒地把那老顧一把推開,随即回身朝我看了過來,張張嘴,似乎要和我說什麽,結果一句話還沒說完,她先就扭頭朝那水潭邊長看過去了,結果這一看之下,卻發現那水潭邊上空空如也,安也蘇和那個小萍早就不見了蹤迹了。
見到這個狀況,梁某某不由是氣得粉面發白,忍不住就指着我的鼻子問道:“你,你爲什麽要這麽做?你知不知道那家夥罪大惡極,殺了十幾個人?你這樣做,會害死更多的人,你懂不懂?到時候若是再有人被殺,你就是間接的兇手,你明不明白?”
“放心,除了盧大坤,不會再有無辜的人被殺,而如果盧大坤被殺了,我隻會感到暢快,卻不會有任何心理負罪感。”我看着梁某某說道。
“你什麽意思?”梁某某緊皺着眉頭,冷眼看着我問道。
“事情說來話長,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可以慢慢講給你聽,”我說話間,蹲下身把丢在地上繩子撿起來挎好,然後又把雲青月召喚回來,接着才看着那梁某某問道:“講故事之前先互相介紹一下吧,我叫劉一痕,不知道姐姐怎麽稱呼。”
“梁世鑫,”梁某某看着我,無奈地說道。
“詩意馨香,好名字,”我看着她笑道。
“少貧嘴,多大年紀了你?這麽油滑,什麽詩意馨香,是世界三金,”梁世鑫打斷我的話,皺眉道:“好了,不要說這些廢話了,快說說吧,這都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位大叔怎麽稱呼?”我沒有理會梁世鑫,上前跟那個老顧打了個招呼。
“顧,顧惠民,你,你到底是人是鬼?”直到這時,顧惠民還有點沒回過神來,所以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哆嗦了一下。
“放心,我是人,”我對他笑了一下,一邊往外走,一邊對他道:“不過下次你開槍的話,可要謹慎一點。這一槍打出去了,人就死了,可沒有後悔藥吃。”
“是,是,知道了。”顧惠民連聲應承着。
“回去等候處理!”梁世鑫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又瞪了他一眼,這才追上我的步伐,跟着我一起朝外面走去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片幽靜的樹林之中,劈啪燃燒的火堆邊上,我一邊抖落着濕透的衣服和鞋子,一邊就把安也蘇的故事跟梁世鑫講了一下。
“所以說,如果這個事情真有錯,那也是盧大坤錯在先,他先殺了人,所以安也蘇才會報複他的。”我講完之後,禁不住是看着梁世鑫問道:“梁警官,能告訴我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嗎?”
“你說的事情,我也有所了解。關于盧家溝以活人殉葬的惡俗,我們在此之前就有過了解,建國後,我們也廣泛做過宣傳,甚至處理過一些人。後來這個習俗也就沒有再出現過,真沒想到,現在居然又發生了一例。說真的,我也很痛心,很震驚,那女孩的确很可憐,也很無辜。那個嫌疑人的确應該憤怒,但是他處理事情的方式不對,他不應該自己報私仇,他應該首先尋求我們警方的幫助,向我們舉報盧大坤的罪行,那樣的話,我們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的。”梁世鑫看着我說道。
“你戀愛了麽?”我看着梁世鑫問道。
梁世鑫眉頭一皺,遲疑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她這麽一遲疑,我就知道她定然心有所屬,所以當下我就問她道:“如果你男朋友被人活埋了,你會怎麽做?你會不會冷靜地尋求警方的幫助?再一者,你知道安也蘇的身份嗎?他是海上來的人,他對于我們陸地上的事情,壓根就不太了解。那種情況下,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報仇。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不能指望一條野獸去報警。”
“你這麽說的話,我有點理解了,但是他畢竟犯了罪,所以,我一定要抓住他,将他繩之以法。”梁世鑫很堅定地對我說道。
“那盧大坤呢?”我皺眉問道。
“依例調查,該是什麽罪就是什麽罪,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梁世鑫看着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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