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情讓我禁不住一陣糾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想要回去派出所取東西,但是又擔心何偉已經發現秘籍失竊的事情,那樣的話,他肯定要懷疑到我,這樣一來,事情就有些麻煩,他說不定會跟我開片兒,但是如果我一走了之的話,黑月邪神托付我轉交的東西很有可能要被弄丢掉,這樣一來,事情也有些麻煩,因爲那黑月邪神顯然不是善茬子,他既然把這個事情托付給我,而我如果辦不好的話,指不準會被他折磨成什麽樣子。
車子停在路邊,我撓頭大半天,最後還是覺得那黑月邪神更可怕一些,畢竟我都不知道他是哪一路神仙,他的名字裏既然帶了個“邪”字,那就說明他不好惹,所以我還是小心點爲妙。
心裏想到這些,我于是便騎着車子往回趕,最後總算趕在日落之前的時候到了派出所。
走進派出所的時候,我心裏還七上八下的,好在何偉他們沒有什麽異常反應,這讓我放心不少,我讨回了衣服,把自己的東西都拿了回來,黑月邪神給我的東西我也看到了,那是一對鈴铛。
那鈴铛明顯已經有年頭了,表面長滿了綠鏽,感覺很古老。
這鈴铛不知道有什麽作用,我拿在手裏搖了搖,發現聲音很清靈。
我把東西收好,跟何偉他們揮手道别,這次是真的準備回家去了。
何偉一直送我到門口,見到我跨上了車子,這才上前拉住我,壓低聲音對我道:“小師父,記住了,看可以,千萬别自己練,好嗎?答應我。”
聽到這話,我不由一怔,随即看了看何偉,心領神會地笑了一下,對他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嗯,我相信你也會的,那再見了,以後說不定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何偉對我笑道。
“有事情盡管找我,”我說完話,騎上車子,迎風疾馳而去。
“今天是個好日子……”
心情舒暢,春風得意馬蹄急,我把車子騎得快要飛了起來,天沒黑就已經趕到家裏了。
到了家裏,爸媽自然是問我周末幹什麽去了,我大概給他們說一下情況,他們見我沒去幹什麽壞事,也就放下心來了。
之後吃了晚飯,上床睡覺,身體當真是累了,所以這一覺睡得又香又甜。
早上天色蒙蒙亮,我就被老媽叫醒了,這讓我有點郁悶,不由是一邊嘟囔着,一邊慢吞吞地起床。
“上學的時間還早着呢,這麽大早把我叫醒做什麽?飯做好了嗎?”我一邊說着話,一邊套着衣服,哈欠連天地往外走,到了客廳裏,才發現情況不對,原來白杏花來了。
她居然這麽早就趕過來了,這讓我不由是有些好奇,連忙抹抹臉,清醒一下頭腦,上前跟她打招呼道:“嫂子,你來啦,你那個,傷沒事了吧?”
“嗯,好多了,那天多虧了你,”白杏花嫣然一笑,随即從衣兜裏掏出一個碎花的布包,小心翼翼地從裏面掏出了五百塊錢,放到桌子上,對我和我媽道:“嬸子,這是我上次住院的錢,昨天我和你說過的,當時你說一痕沒回來,你還不知道這個事情,不好收這個錢,現在一痕在這兒,您就把錢收下吧。”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有些愕然,沒等我媽發話,就直接把錢推了回去,對白杏花道:“嫂子,你這是做什麽?我說過了,那錢不用你出,我都已經搞定了。”
“哎呀,一痕,你這孩子怎麽這樣?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的錢都是向同學借的,你放心吧,嫂子身體雖然不是很好,農活不太做得動,但是好歹也有點積蓄,這錢你一定要拿着。”白杏花再次把錢朝我手裏塞了過來。
見到這個狀況,我一時間有點無法推卻,又不想把我去賭場賭錢的事情說出來,所以最後我隻好向我媽求助。
見到我的眼神,我媽上前拉住白杏花道:“他嫂子,你這就見外了不是?行啦,這錢你拿回去吧,一痕欠他同學的錢啊,我們來還。上次你好歹也算是救了一痕的命,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嬸子,這樣不好,”白杏花依舊堅持着要給錢,但是最後卻被我媽拉出去了。
送走了白杏花之後,我媽回到家裏來,就問我欠了同學多少錢。
我想了一下,就跟她說是兩百塊。我媽信了,把錢給了我,我拿着錢,吃了早飯,随即便上學去了。
到了學校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來,下意識地看向王勤媛的桌子,發現那位子已經空了,這才想起來王勤媛已經走了。
忍不住的傷感油然而生,總覺得人生有些無常,這讓我禁不住想到了朱群。
說起來,朱群本身是一個很可悲的人。他有錯,但是卻也令人同情。
我不知道那個白月霞是否真的對他做過什麽承諾,亦或者整個事情都是他的一廂情願,但是,不管怎麽說,朱群從一開始就犯了一個緻命的錯誤,他太孤陋,把感情也想象地太簡單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既然舍棄自己的眼睛救了白月霞,白月霞就理所應當以身相許,跟他過一輩子,實際上,這是一種非常不切實際的訴求。
愛情和感激之情,本來就是完全不搭嘎的事情。
這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做事情的時候,特别是幫助别人的時候,一定要現實一點才行,要麽就求之以利,要麽就不求回報,做一個純粹的好人,至于什麽以身相許的事情,最好還是别去想了,那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劉一痕,想什麽呢?”
徐琴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擡頭看時,發現這妮子穿了一件嫩黃色的外套,配上一條藍色的牛仔褲,整個人顯得溫暖動人,再加上胸口那兩團萌動之物,就使得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青春誘惑。
我也很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禁不住嬉笑着對她道:“小琴琴,你真是出落地越來越水靈了,嘿嘿嘿,怎麽樣,要不要和哥哥交朋友啊,哥哥可是會變魔術的哦。”
“去死!”徐琴白了我一眼,在位子上坐下來,随即一邊紮着頭發,一邊對我道:“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你這大半學期一來一直就暈頭轉向的,到時候可不要門門挂紅燈呀,那樣的話,估計你的新年會過得很有滋味呢。”
徐琴的話提醒了我,我這段時間以來,的确是有點荒廢學業了,所以當下我趕忙就掏出課本開始用功,但是我嘴上卻依舊滿是不屑地對徐琴道:“放心好了,我随便看看書,就能秒殺你們所有人,你等着瞧好就是了。”
“切,”徐琴對我撇了撇嘴,顯然沒把我的話當真,而我卻是暗自一笑,沒再和她争論,因爲我真的要用功了,我要證明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