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演武場的周圍,聚集了不少人。不過畢竟是皇宮,這些圍觀的人,都沒有大聲喧嘩。而且,禁衛軍和侍衛營的人站在一旁,而那些大臣站在對面,看上去很是整齊。
場面一片寂靜,雖然沒有人說話,可是這一刻,說真的,我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瑪德,之前在華夏大陸的時候。當時參加青年異能者大賽,以及和那個黃傑比鬥的時候,當時在萬海市的彩虹廣場,曾被幾十萬人圍觀,我都沒這麽緊張過。
或許,正是因爲身在皇宮的原因吧。尤其是被那些地階實力的侍衛營的人看着,我有種被狼群凝視的感覺,那種感覺很不好。而且,另外一邊的那些大臣,看着我的樣子,好奇之中,更多的還是一種漠視。
恍然間,我似乎明白了,這裏終究不是自己的地方,所以自己内心才會有些緊張,沒了秦雄和雄楓幫那些兄弟的助威,同時我也有種無助的孤獨感。
而在這個時候。我也留意到,原來一直對我客氣的這些侍衛,其實心裏對我大都是很不爽的,此刻在尹天放的帶頭之下,終于表現出那種敵視出來。
腦子裏想到這些,我慢慢的環視了下四周,忽然發現,在那些大臣之中,那個安逸王竟然也在其中,而且還站在一個很明顯的前排位置。
此刻留意到我的目光,安逸王面帶着微笑,對我點了點頭,神色之間,似乎對我很支持的樣子。
那一刻,我心裏說真的,才算是稍微放松了下。尼瑪的,總算有一個人是站在我這邊的了。
而看到周圍的這些圍觀的人,尤其是一些大臣和王公都來了,尹天放的神色更加的得意了,在侍衛營的目光交彙下,緩緩的走到了演武場中心的位置,對着我挑釁的揚了揚眉毛。
這一刻,我沒有猶豫也準備走過去,準備比試開始,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的山河的喊話:“慢着!”
聽到山河的話,我趕緊回頭去看,隻見山河站在我身後的地方,此刻渾身能量彌漫,滿是戰意的看着眼前的侍衛營。看到我回頭,山河一臉正色的對我說道:“江楓,這場比鬥,讓我來吧!”
山河之前休息了下之後,就随意出來轉了一圈,恰好經過演武場,看到這裏聚集了一群人,就趕緊過來看看,結果就看到我和尹天放準備比鬥,而且在周圍的那些圍觀的人的交談下,山河也知道我和侍衛營的頭領有了賭約。
得知這些,山河意識到事關重大。可是還忍不住的要替我上場。
此刻我看着山河,心裏有些猶豫,畢竟那個尹天放實力也不弱,雖然山河現在也到了地階後期,可是那個侍衛營的頭領,既然敢對我發出挑戰。就肯定有依仗的絕技,面對我一個地階後期巅峰都不怕,隻怕山河不會是他的對手。
“山河,你别沖動,這個挑戰我已經接下了!”心裏想着,我皺了皺眉,對着山河說道。
而此刻,看到山河忽然出來,主動要替我接下挑戰,對面的尹天放忍不住的冷笑了下,說道:“呵呵,真是沒半點規矩,挑戰江楓已經接下了,怎麽可以讓你上場,再說了,你有資格麽?”
聽到尹天放蔑視的話,我心裏頓時有些怒火,而山河也是沉着臉。陰冷冷的看着尹天放,一字一句的說道:“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不是我沒資格跟你比鬥,而是你沒資格跟江楓打,想要挑戰江楓,也得先過了我這一關再說!”
“好個狂妄的小子!”尹天放臉色變了變。忍不住的呵斥了一句。
然而山河冷冷的掃他一眼,走過來低聲對我說道:“江楓,怎麽說你也是咱們華夏大陸的英雄,還是天尊盟的烈火堂堂主,跟一個侍衛營的小頭目比鬥,太丢身份了。這場比鬥還是我來吧!”
卧槽,聽到山河的話,我心裏很是震動,沒想到山河平時那麽憨厚,遇到問題竟然能想的這麽周到,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而就在我愣神的時候。山河大步走到演武場的中央,距離尹天放幾米的地方,魁梧身子矗立在那裏,俨然一座鐵塔一般,然後沉聲對着尹天放說道:“侍衛營的頭領是吧,好。既然你和江楓已經約好了比鬥,不過在你們比鬥之前,我也向你發出挑戰,賭約就是你輸了,就沒有資格跟江楓打了,而且和江楓的賭約也生效!”
說完這些,山河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然後說道:“不知道頭領大人,敢不敢應戰?”
聽到山河的話,尹天放微微的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身材高大的山河,目光很是森冷。而在這個時候,站在尹天放後面的那些侍衛,有人忍不住的說道:“說的挺冠冕堂皇的,你們兩個是打算用車輪戰咯?”
“就是,說得好聽,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看不出你長得這麽憨厚,做事這麽卑鄙!”
一時間,衆多侍衛營的人,紛紛出口譏諷山河,而山河卻是沒聽到一樣,完全把這些譏諷的話無視了,眼睛就隻是緊緊的盯着眼前的尹天放。
而此刻。尹天放面對着山河的挑戰,盡管臉上很是鎮定,可是這小子心裏,這會兒也有些不安起來,這種不安正是因爲山河那魁梧的身子,一看就是個力大無窮的家夥。這是尹天放内心裏最忌憚的。
然而我不知道尹天放的心思,看到尹天放對着山河點了點頭,我忍不住在身後對山河低聲的叮囑道:“山河,你小心點,這個家夥雖然實力跟你差不多,可是有點古怪,你别大意了!”
“我知道,放心吧!”山河回頭對我憨憨的笑了笑,神色很是堅定。
看到山河這麽有自信,我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還是走到了一邊,站在了安逸王的旁邊。
“呵呵,江楓,咱們又見面了,看不出你這兄弟也是義薄雲天啊,讓人很是羨慕!”安逸王看着我站定,就對我小聲笑着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我和山河是生死兄弟。隻不過我怕他這次有些魯莽了!”說真的,雖然和安逸王隻見過一面,不過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所以我直言不諱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思。
然而安逸王卻是搖搖頭,不以爲然的說道:“唉?我看這個兄弟,可是勝算很大,等下我等你的兄弟赢了之後,不知道你們兩位能不能到我府上一叙,正好小王給你們擺個慶功宴!”
聽到安逸王的話,我心裏很是震動,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笑着說道:“那就承王爺吉言了!”
就在我和安逸王說話的時候。場中的山河和尹天放已經擺開了架勢,山河傲然的站在那裏,此刻身上已經催動了金鋼不破體,渾身被一團金色的光團籠罩,防禦力瞬間加強。
而那個尹天放,此刻手裏也多了一把精光璀璨的長劍。劍刃很窄,看上去很是狹長,可是寒光逼人,一看就是地階的靈器。
“我很欣賞你的勇氣,竟然主動找我挑戰,小心了!”尹天放冷冷的說着。手裏挽了一個劍花,就朝着山河沖了過來。
“喝!百劍式!”尹天放沖到山河十米遠的地方,手裏的長劍忽然光芒大盛,随着尹天放的呵斥聲,就看到,那把長劍的光影。忽然化作了無數的細小虛幻的短劍,一下子就把山河給籠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