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高武大明（四）
敬神，是因爲神能爲人之不能。
自然科學之所以被國家集團重視，亦是因爲它能提高國家綜合實力。
煉精前期是百人敵，煉精中期是萬人敵，厲害歸厲害，卻不夠摧毀舊勢力的固有信念。煉精後期修爲特征，一拳摧城，凡世無敵，端的是人間大炮。煉精後期進攻城池，可利用護體罡氣沖到城門，聚集靈氣力量一拳轟出，仿佛火炮般摧毀城池防禦體系。冷兵器時代，三五萬精銳也難圍殺煉精後期武者，而煉精後期武者卻能利用速度優勢機動作戰，全殲敵軍一切有生力量。
煉精後期武者現世的霎那，高武大明世界已經成爲靈氣力量的俘虜。
李定國、李過、陳子龍、宋應星等人的實封王爵，更展現了一條異于八股科舉的上升通道。與此同時，依賴靈氣力量中興朱明江山的朱由檢和李定國、李過、陳子龍、宋應星等煉精後期武者，敏銳覺察到靈氣力量的重要性，一方面挑選天賦學徒積累數量優勢，一方面精研靈氣力量寄望于質量優勢。繼這幾人之後，中國各地優秀人才紛紛向靈氣投注目光。
天啓、崇祯以來，中國混亂三四十年，流民失所，田地荒廢。1658年九王之盟結束了亂世，南方各布政司和北方諸藩王都緻力于休養生息，恢複戰亂之前的經濟，期間并無多少雜事。十年轉瞬即過，1668年2月吳炜繼續解鎖上限，獲得10個煉精期巅峰名額、90個煉精後期名額、900個煉精中期名額和9000個煉精前期名額。
這一次，吳炜沒有照舊恩賜五名親傳弟子及朱由檢、李定國、李過、陳子龍、宋應星等人。靈氣力量已經成爲世人渴盼的香饽饽，接下來該立規矩了，誰更能契合吳炜心意，誰才能享受靈氣福利。
如何在此世界留下烙印，吳炜并無成熟思路，但已經有了模糊想法。
譬如仙俠小說，一樣的神仙威能，卻有着不同的世界觀：有停滞不前的衰亡世界，也有向前的激昂世界。或許，在靈氣力量存在基礎上爲高武大明世界塗抹鮮豔色彩，即是所謂的文明烙印。
留下怎樣的烙印呢？
吳炜的選擇是科學。
科學是一種精神是一種邏輯，它可以用來研究一切客觀存在的事物。事實上，吳炜解析二階仙俠位面已經勘透靈氣真相，所謂的天地靈氣超自然力量皆是靈氣三維度與宏觀三維度雜糅一起的結果。靈氣力量本來就是科學，維度物理學範疇的科學，之所以被視作超自然力量，是因爲一級文明知識庫匮乏無法理解維度物理學。高武大明世界土著和二階仙俠位面的土著，就是一群原始社會部落拿着激光槍戰鬥，隻曉得激光槍能夠殺傷敵軍，卻不理解激光槍究竟是什麽玩意。
“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十六字八期體系裏，煉精化氣對應一級文明，煉氣化神對應二級文明，煉神還虛對應三級文明。維度物理學也好，三階幻想位面對靈氣的再認識也好，都是三級文明層次的知識庫。在高武大明世界窺探靈氣真相，效果等同地球二十世紀提出的大爆炸理論，有益貢獻僅是爲王前驅的猜想。地球還沒有走出，宇宙還沒有看到盡頭，丫就說大爆炸理論是宇宙真理，你當誰是傻瓜呢？
然而，猜想不是臆想，猜想是有根據的推論假想，驗證猜想過程中就是科學的升華。朝天阙第二重門規定了高武大明世界的靈氣力量上限是煉氣前期，它短時間内肯定無法直指維度物理學真理。同時，受限于第二重門試練約定，吳炜無法直接傳播靈氣力量的正确答案，隻能恩賜相對正确的理論猜想方式引導土著武者朝着維度物理學大跨步奔跑。誰家的理論猜想距離真理更近，吳炜就提高他的修爲，鼓勵他進一步探索維度物理學等客觀自然規律。
維度物理學和傳統自然科學都是科學，所以類如地球科技史的小進步，也應一一授予靈氣修爲獎勵。也即是說，爲了真理而奮鬥的科學家，未來将會優先獲得靈氣力量恩賞。
當然，不能隻靠自然科學家治國。爲了節省自然科學家的有限精力，吳炜又酌情把一定名額分給社會活動家；爲了保證國家統治階層的穩定性，朱由檢、李定國、李過、陳子龍、宋應星等政治領袖也将獲得與地位相匹配的靈氣力量。
凡此種種，高武大明世界于1668年迎來新的秩序。
大明帝國皇帝職位相當重要，朱由檢因之受益，率先進階煉精期巅峰。五名親傳弟子及李定國等九人，因爲所作所爲距離吳炜心思太遠，全部遭遇懲罰式冷遇，停滞于煉精後期。煉精期巅峰，意即偶爾勉強觸碰到化氣期規則，對靈氣力量運用更加敏感，但是并無本質的飛躍。朱由檢能夠感覺到修爲的明顯爬升，卻不能如煉精中期到煉精後期那樣感覺到本質的飛躍，因此他短時間内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擁有了超越李定國等人的力量。
可惜，十名實驗對象全都辜負了吳炜的厚愛，一年複一年浪費時間。尤其是編著《天工開物》的宋應星，最令人失望，他自從得到朱由檢重用，這些年來醉心于官場，竟不願再耗費時間繼續歸納總結中國自然科學成就。
吳炜隻好把話說的更明白，命令親傳弟子問東、問西率領二代三代弟子組織海貿，跨海南征南洋群島。問東、問西不怎麽情願，不敢違逆吳炜心态奉命難下，沿途情緒非常低落。問東、問西爲了早完成任務歸國，對戰競争對手荷蘭東印度公司時常常不吝殺伐親自出手。無視火繩槍射擊向前急奔，如果城牆低，縱身跳過，然後聚集靈氣力量轟一拳，炸的敵軍東倒西歪。耗時兩年零七月，問東、問西拔除荷蘭東印度公司和土著的所有軍事據點，成爲南洋群島說一不二的霸主。
南洋攻伐期間，二代三代弟子大規模進階，其中兩名戰功顯著的三代弟子駭然後來居上追平了問東、問西的煉精後期修爲。問東、問西遲遲醒悟南洋攻伐另有玄機，後期有意識主動作戰刻意積累軍功，當問東正式問鼎南洋霸主時，不出意料晉升爲煉精期巅峰。問東、問西面面相觑，完成命令藉口返回中原詢問吳炜，吳炜卻繼續模棱兩可敷衍，令他們自己去想。
問西請來問南、問北、問心三位師弟，自行組建第二批遠征軍，野蠻攻入東南亞次大陸，閃電戰方式逼降諸國。期間理所當然驗證了有效軍功有助于修行的規律，而當問西的征服帝國的疆域擴大到一定程度，他也意料之中進階煉精期巅峰。問南、問北、問心等親傳弟子目光閃爍，立刻締結五弟子同盟，繼續向南亞次大陸和中亞地區挺進。消息傳到中原，李定國、李過也不甘落後，旋即締結同盟西征，掀起了波瀾壯闊的大征服時代。
當地球被武者分割占領壟斷，自然科學家派系開始登場。其中有一名武者侵奪了牛頓的萬有引力定律三大定律财富，并融合于靈氣秘技中，旋即得到吳炜的重視，被授予最強的十大名額之一。
……
一年一年又一年，一百一十年試練遲遲走到盡頭：“試練者吳炜通關第二重門，評價70分。”
視野恢複爲第二重門，再次虛空複現一副三維地球虛影，介紹起試練結束之後的世界演變：“1738年，試練者在高武大明世界裏建立了由政治家和科學家主導社會秩序的靈氣文明。試練者離去之後，力量上限維持不變，準許同時此世界最多存在十名煉氣前期；力量分配廢除試練者吳炜制定的捆綁民族、捆綁文化、政治家和科學家優先等政策，力量權限分配徹底随機化。時間來到1768年，十名煉氣前期煉氣士聯合統治地球，科學家武者數量大幅度下滑，湧現大量非中國國民煉精期武者。”
“1798年，中國裔武者比例進一步萎縮，滑落到72.5%；1828年，中國裔武者比例爲61.8%；1858年，中國裔武者比例爲52.6%；1888年，中國裔武者比例爲44.8%……随機分配規則下，中國裔武者數量快速滑落，泛起兩百年前的民族沉渣。期間，失去試練者吳炜主觀意識上的善待，科學家武者數量以更快速度跌落到千分之一概率，當老一代煉氣士死于内争和新生代圍攻，高武大明世界慢慢演化爲沒有特色的暴力靈氣社會。時間再向前走，武者分布幾率日趨平均，試練者吳炜附加的民族特色和文化特色也被時間力量徹底磨去。”
“然而，科學家武者雖然滑落到千分之一萬分之一，但是因爲他們整體來說不喜歡無事生非，常常躲在一隅利用靈氣力量研究自然客觀規律，生命往往更加悠久。受制于人數少和物資乏缺等客觀條件限制，科學家武者的前進道路充滿了坎坷曲折。可，總有些領袖需要耗能更少且戰鬥力更強的法寶，科學家武者依附這些勢力，緩慢提高高武大明世界的靈氣生産力。”
“試練者吳炜在既定時間内完成任務，并爲新生的高武大明靈氣世界留下了科學家武者傳承，漫長黑夜裏蘊藏着向前的變革力量。科學家武者傳承脆弱且未來充滿了不确定性，所以通關評價判定爲7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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