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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宋破心獨自危機（三）

各劇情位面的原生态力量體系，佩戴主神空間标簽通行于所有劇情位面的通用力量體系，是兩種體系，兩種概念。前者诠釋劇情世界的特色，後者闡述主神空間的價值觀。

吳炜同我大聯合選定的科技側道路，介于兩者之間，通識性強于原生态力量體系，力量體系平衡控制方面則暫時弱于主神空間通用力量體系。蓋因同我大聯合尚不能肆意玩弄維度物理學，尚未能全面掌控各個衍生型劇情位面的維度法則。

題外話啰嗦一句，雖然選定科技側道路前進，吳炜卻不歧視或低看仙俠側等進化方向。吳炜選擇科技側道路，不是因爲科技天然等同真理，而是當時走不通武俠側和仙俠側道路，武俠鍛體和仙俠頓悟根本不适合吳炜這樣的性情。曆史選擇了科技側，吳炜選擇了同我大聯合，并于無盡迷霧裏茫然獨行，艱難發展到今日規模。

科技也好，仙俠也好，吳炜一直懷着謙卑的心态，既不因爲二階仙俠位面碾壓早期科技側而懊惱，也不因爲後期科技側吊打主神空間而傲慢。雖然在科技側道路上越走遠遠，吳炜心底裏其實并不崇拜科技，也不怎麽相信科學，嗯，應該說是不怎麽相信主神空間裏的科學。

爲何這樣矛盾？

因爲不踏實。

吳炜懷疑主神空間，懷疑主神空間的世界觀，懷疑主神空間的科學基礎。

如果仙俠側是一種幻想，主神空間的科技側定然也是一種幻想。

玄幻是幻想，科幻也是幻想。

如果視角狹隘到地球小小世界，或可站在科幻立場鄙視玄幻，斥責其設定種種不合邏輯。但是，當小說劇情具現化爲真實無虛的衍生型劇情世界，當某種超自然力量爲這些混亂邏輯背書時，再不合邏輯也瞬間變得邏輯，因爲它已經事實存在。就像科學曆史上的一次又一次颠覆，初看再不合邏輯，初看再違反已知理論，事實卻始終是事實，相對論和量子力學都被地球科學界慢慢接受爲新的理論。

在主神空間這種多位面共存的環境下，科技側并不具備優勢。

因爲，科幻小說和科幻電影也是幻想。

科幻和玄幻都是幻想，刨除邏輯等限制，幻想并無高低上下之分。

譬如，主神空間已經解鎖的《球狀閃電》劇情世界。劉慈欣創作的這篇科幻小說，基礎骨架是微觀世界宏觀化，描述了宏電子、宏聚變等有趣設定。既有知識理論推演，地球位面存在宏電子和宏原子的幾率，顯然無限接近于零，更不可能利用直升飛機拖曳電弧捕捉球狀閃電。球狀閃電真若這樣簡單，宏電子、宏原子、紅原子核弦，等等，早就在二十一世紀初成爲大衆化民用産品。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劉慈欣是科幻小說家，不是手握真理的上帝，怎會言出法随令現實世界屈從自己的意志？

然而，主神空間卻有《球狀閃電》劇情世界，球狀閃電劇情世界裏，宏電子、宏聚變等等，駭然都是客觀存在的自然現象。地球位面無法點亮宏電子科技樹，吳炜同我大聯合也無法點亮宏電子科技樹，可宏電子和宏聚變，偏偏就是球狀閃電劇情世界的真理。

這意味着，宏電子亦是衍生劇情位面獨有的原生态力量體系。

雖然泛屬于科技側，宏電子終究是無法通用于所有劇情位面的原生态力量體系，它隻實用于球狀閃電劇情世界。或許，待與球狀閃電相關的地球往事三部曲解鎖，宏電子也将适用于三體系列劇情世界，可再繼續擴大其适用範圍，也掩蓋不了它的狹隘屬性。

武俠世界裏有謊言，神鬼世界有謊言，科幻世界裏也有謊言。

科技側的坑，絕不止球狀閃電這一起。

星際穿越劇情世界裏，五維膜世界模型的統一場理論，同樣是無法普适所有劇情位面的原生态科技。因爲，這個出鏡率非常高的公式，隻能糊弄普通觀衆。其實，它的設定非常簡單粗暴，直接規定時空的主要結構，許多關鍵變量都人爲賦值鎖死。與現實世界相比，根子就是錯的。幻想取出這套統一場方程震駭地球物理學界，等同從《我是**師》劇情世界歸來，驕傲宣布世紀大發現：“愚蠢的地球人，快去吃地瓜吧，那是一切力量的源泉。”

凡此等等，科技側劇情世界也遍地深坑，并不比仙俠側更優越。

歸根揭底，都是幻想世界罷了。

吳炜同我大聯合堅定踏步科技側同時，也深深明白科技側的局限。或許，類似宏電子之于球狀閃電劇情世界、五維膜理論之于星際穿越，吳炜同我大聯合科技樹也隻是更大圈子的虛假科技或幻想科技。同我大聯合的科技樹，其間肯定有不少科學理論違背與地球位面科學理論，即使可以通行于地球位面，也極有可能是更大圈子的虛假科技。

這是被主神空間囚禁的無奈。

無法越過主神空間觀察真正的世界，自然無法掌握真正世界的物理學。

試問，井中之人，如何觀天？

主神空間的存在和其世界觀，令吳炜無法相信自己手握真理，無法相信同我大聯合腳下是真正的科學台階。亦是因爲這樣的囚徒心結，吳炜努力踐行科技側道路時從不奢望得到追求絕對的真理，隻默默地履行科學工作者最基本的素養：觀察世界、了解世界、解釋世界，理解了小圈子，再拓展小圈子之外的大圈子。暫時不去思考圈子的極限，暫時不去思考世界本質等終極問題，隻一步一步努力研究主神空間的運行規則，先建立一套普适于所有劇情世界的科技側通用力量體系。

既然被困在主神空間，成了無法接觸真相的井中之人，那便腳踏實地了解井壁的構造，竭盡全力向上爬，嘗試一切可能努力走出井口。所以，同我大聯合的科技樹可能并不是普适所有世界的絕對真理，卻是吳炜竭盡全力了解周邊環境的武器。同我大聯合仿佛是原始人手中的石刀，左砍荊棘，右殺野獸，走泱泱人類文明。

主神空間力量體系＞吳炜同我大聯合科技側力量體系＞衍生劇情位面獨有的原生态力量體系。

一圈更比一圈大，一圈比一圈更接近井口，這是吳炜先前對主神空間的認知。

宋破心獨走事件，卻爲吳炜打開一扇天窗。

吳炜同我大聯合的科學技術底蘊，無法解釋宋破心快速強化的根本原因，僅能推測他特别适宜于笑傲江湖劇情世界。宋破心爲何能夠融入笑傲江湖江湖劇情世界？宋破心背後陰影所代表的力量體系，是尚未解鎖的主神空間力量體系，還是與吳炜同我大聯合相似的中間路線？

吳炜非常好奇。

爲了測試藏在宋破心背後的陰影，吳炜旋即将宋破心所在的泰迪精神團隊投送到古龍系武俠小說小李飛刀劇情世界，測試宋破心能否适應小李飛刀劇情世界的規則。結果出乎意料的驚喜，宋破心無視金庸系劇情世界和古龍系劇情世界的規則差異，越挫越勇快速提高實力，相繼擊敗了上官金虹和李尋歡。吳炜特别重視的小李飛刀絕技，也失去必中特性，被宋破心一劍磕飛。

期間，讀取宋破心記憶制造同的我生命，對比實驗挑戰上官金虹和李尋歡，皆毫無懸念落敗。顯然，頓悟之後的宋破心，已然具備某種吳炜同我大聯合尚不理解的專屬特性，一定程度抗拒思維體數據讀取，令吳炜無法簡單粗暴了解其内心深處的想法。

宋破心越特殊，吳炜愈覺驚喜。

考慮宋破心頓悟之前強化了三身術，吳炜決定将其送往火影忍者劇情世界裏進一步測試。金庸系和古龍系皆屬于武俠範疇，和火影忍者這樣的少年漫畫相比，差異性非常明顯。再者，火影忍者深層次内核，譬如大名勢力和忍者勢力的共存現象，也與金庸系小說和古龍系小說的内涵價值觀截然不同。如果宋破心在火影忍者劇情世界也能快速掌握原生态力量體系或者野蠻驅散火影忍者劇情世界的獨有特性，即可證明宋破心背後的陰影能夠無視各個衍生型劇情位面的不同法則，擁有一種異于吳炜同我大聯合科技側的大範圍通行力量體系。

吳炜現在非常疑惑，所謂的跨位面攻擊，究竟是距離上的超越，實現一個位面到另一個位面的追殺；還是位面屬性的超越，即無視各個位面截然不同的力量體系法則，意志貫徹無盡位面，實現某種意義上的弓雖女幹當前位面的意志。

主神空間提醒之初，吳炜判定跨位面攻擊屬于第一種；見識到宋破心的獨特，吳炜遲遲覺得跨位面攻擊極可能屬于第二種，或者兩種攻擊同時存在。身在主神空間，跨位面能否跨出主神空間勢力範圍？吳炜覺得希望不大，主神空間存在六階位面，怎可能三階位面就準許吳炜超脫主神空間逃脫到其它位面？

或許，第二種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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