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問問你叫什麽名字嗎?”自認爲是被迫當了一次舞伴的萊昂納多在結束了這支舞後,實際上是葛瑞絲達成了她的目的後,就結束了這支舞,不過這沒什麽關系,有關系的是萊昂納多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這麽問了葛瑞絲。
葛瑞絲正在聽通訊器裏安西娅的彙報,一心二用的說了個名字。“多莉絲。”
“這是你的真名?”萊昂納多不确定的問道,他現在猜測着葛瑞絲是什麽秘密特工,就像是他在《謊言之軀》裏演的cia特工那樣的秘密特工,多半都會用假名字吧。
果然,葛瑞絲在擡眼看了萊昂納多一眼,“唔”了一聲後,幹脆利落的說道:“不。”
萊昂納多:“……”他差點以爲她會說“是啊”了。
沉默一會兒後,萊昂納多默默開口道:“萊昂納多,萊昂納多·迪卡普裏奧。”
“我知道。”
“你知道?”萊昂納多驚訝了下,不過他很快就恍然大悟了,“哦,我明白了。”
爲了他這句“我都懂得”的話,葛瑞絲偏頭多看了他一眼,然後就在眼皮底下翻了個白眼。再下一刻,她就對着萊昂納多笑靥如花:“那麽就很高興見到你了,迪卡普裏奧先生。”說完她還朝着萊昂納多做了個維多利亞時期淑女們退場的動作,在萊昂納多反應過來前,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簡直堪稱“用完就丢”的典範。
倒是苦了萊昂納多,他稍後還抱着試試看的心态詢問了這場慈善晚宴的舉辦者,關于‘多莉絲’的事。然後,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次的受邀者中真的有個叫多莉絲·艾森哈特的德裔女士,壞消息就一目了然了,很顯然這名多莉絲·艾森哈特不是他真正要找的那個多莉絲,而萊昂納多覺得以對方的身份,就算他有心想查也找不到頭緒吧,但萊昂納多總覺得他們還會再見面。
這難道是迷之第六感?
還有,沒聽說過“再一再二不再三”這個道理嗎?
好吧好吧,既然都有了兩次不期而遇了,那麽再來第三次又能怎麽樣呢?于是就有了身爲聯合國氣候變化和平大使的萊昂納多,在受邀去聯合國做演講時,再再一次遇到了僞裝成了同聲翻譯的葛瑞絲。
萊昂納多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他看到葛瑞絲那一刻的心情了,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再次負責監控的安西娅,上一次的事她就被無情的boss遷怒扣了年終獎,這一次她還全面收集了資料,是事先知道這件事的,可她倒是想做些什麽讓對方參加不了,可想想對方是個名人,再加上一些有的沒的的原因,安西娅就隻有靜觀其變了。
以及,秘書小姐堅決不會承認是因爲最近重溫了《泰坦尼克号》的緣故。
唔,《泰坦尼克号》确實經典。
然而這并不是關鍵吧,關鍵是這一次好像有了點實質性的進展:萊昂納多就那麽大無畏的堵住了葛瑞絲,然後跟她說:“你覺得這次我還能幫得上忙嗎?如果我幫得上忙的話,在你的…事情完成後,我可以請你吃頓飯嗎?”
他說完想了想又小聲加了句:“這是可以的吧?”
葛瑞絲眨眨眼睛,拉長了調子說:“你的熱忱是那麽的令人動容,迪卡普裏奧先生。”
萊昂納多覺得先不開口,因爲他覺得這句話聽起來可不太像是什麽好話。
然後葛瑞絲又理直氣壯的說了:“可我對你并沒有任何性沖動,所以答案是不可以。”
萊昂納多:“……咳咳。”
把五味雜陳壓下去後,萊昂納多弱弱的開口了:“可你先前還說你是同性戀呢。”
葛瑞絲扁扁嘴,頓了頓像是想起來那段往事般說:“那不是能更加說明問題了,從根源上來講你的性别就不對。”
這麽說好像很有道理,隻不過萊昂納多·感情經曆無比豐富·迪卡普裏奧并沒有被騙過去,他盯着葛瑞絲看了幾秒,就一針見血的指出:“你并沒有談過戀愛,對吧?”
被說中的葛瑞絲不慌不忙的反駁:“可這和确定自己的性向不是同一回事,不是嗎?”
可惜萊昂納多就聽到他想聽的了,“所以,你真的沒有談過戀愛。”
葛瑞絲眯了眯眼睛,随後炮語連珠的說道:“第一,你的激将法對我并沒有任何用處;第二,如果你想抒發你的生理**,我認爲你最近遇到的擦着香奈兒五号香水的女士是最理想快捷的選擇。第三,我爲什麽要浪費時間和你說這麽無意義的話題呢?那麽,再見。”
說完,葛瑞絲就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留下萊昂納多一臉懵逼。
再然後過了不到一分鍾,葛瑞絲一臉面無表情的回來了,像是剛才那一段無意義的談話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既然你那麽想爲世界和平做貢獻,那麽我就勉爲其難的同意接受你的幫助了,迪卡普裏奧先生。”
萊昂納多頓時哭笑不得,他動了動嘴唇,還沒什麽呢,就被葛瑞絲制止了,心裏同時把也跟着亂入到這次聯合國裏的cia記上了一筆,她上次就不該說cia素質比mi6還低一個層次的,她就該說他們比蘇格蘭場還不如的,哼!
好在這次任務最後還是圓滿的完成了,葛瑞絲這次倒沒有再“用完就丢”就對了,她說了會再聯絡萊昂納多的,所以說這是個不小的進步呢。
契機也很快就出現了,在爹地和媽咪從老宅跑來倫敦,而麥考夫照例爲爹地和媽咪訂了《悲慘世界》的門票時。
在包廂裏,不情不願但卻被麥考夫“威逼利誘”過來連同他那一份一起來做陪同的葛瑞絲,卻并沒有看到夏洛克,她家親愛的經濟**出去到貝克街221b做咨詢偵探的二哥。
這可不符合有《悲慘世界》兄妹三人一起悲慘的原則,葛瑞絲剛要提出抗議,媽咪慈愛的看了她一眼,很欣慰的說道:“夏利找了個室友,聽房東太太說他們相處的很融洽呢。”
該怎麽說呢,就算家裏三個兒女都不是金魚,劃掉,都是高智商小孩兒,但媽咪還是想要抱孫子,就算不能抱孫子,但也不能看着孩子們就那麽注孤生吧。所以說,即便是大英政府,世界上唯一一個咨詢偵探都逃脫不了被媽咪追着問有沒有交往對象的這種普通人會遇到的事情,而作爲最小的女兒,葛瑞絲在到了能喝酒的年齡後,就自然而然的也被媽咪排入到催問的列表中。看在上帝的份上,這件事在他們兄妹三人對媽咪抗拒的事情列表中,目前幾乎能和一起看《悲慘世界》并列了。
不,當《悲慘世界》的前奏響起來時,還是《悲慘世界》赢了。
你問他們兄妹倆爲什麽不反抗?
這事絕對說來話長,總得來說就是媽咪就是福爾摩斯家食物鏈頂端的那一位,他們隻有嘴頭抗議的份。說實在的,福爾摩斯家的食物鏈并不是一成不變的,當然媽咪排在最頂端是固定的,主要是福爾摩斯二世們和爹地的排序問題,經常吧爹地是被智商碾壓的那一個,可爹地背後畢竟有媽咪,所以麥考夫、夏洛克和葛瑞絲通常都不會糾正爹地的邏輯問題,這就造成了爹地的位置很飄忽,而三個福爾摩斯,他們的食物鏈關系,這個隻能說他們相生相克,但麥考夫通常占據統治地位。
這裏的“相生相克”,就拿現在來說吧,葛瑞絲是被麥考夫很有兄妹愛的推出來的,而媽咪話裏有話讓葛瑞絲看到了反抗的正确方法,于是爲了逃避《悲慘世界》的摧殘,葛瑞絲就在間歇時,一臉自若的跟媽咪說她現在有個約會對象:“我們約會過三次,沒有做-愛,以及他是——”
葛瑞絲本來想說金魚的,可考慮到爹地就在旁邊,她就及時改口了,“——個普通人。我們說好了要見面,所以我得走了。”
然後媽咪笑眯眯的來了句:“寶貝兒,你會把他帶回家來過聖誕節的,對吧?”
《悲慘世界》間歇時的背景音樂清晰的傳了進來,葛瑞絲在心裏痛苦的呻-吟一聲,同時就點頭了:“如果可能的話。”
理所當然的,這個逃離悲慘世界的策略,被事後知道了的麥考夫用他那一貫超然的語氣評判着:“這可不太明智,親愛的妹妹。”另外還不難聽出麥考夫隐藏在話語裏的些許愠怒,他顯然清楚葛瑞絲說的那條金魚是誰,再者說了即便葛瑞絲當時是無奈之舉,但她這麽說顯然是覺得對方有些特别。
“我不是小孩子了,麥考夫,我會處理好的。”葛瑞絲現在還覺得這并不是一件什麽了不得的事呢,誰知道以後會發展成不可思議的樣子呢。
可以想象得到等到那時候,肯定會很熱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