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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野本來還納悶這個瘋女人是誰,聽到她最後說的話才知道,原來是昨天那個被自己打成殘廢的煞比青年的姐姐,也就是劉站長的夫人?
難怪一見他們就抓狂!
自己不僅燒了她那煞比弟弟的子孫根,還把人整成了終身殘廢,确實稱得上深仇大恨。
不過,面對這個女人,蘇野可沒有絲毫的負罪感。
昨天的事是她那個煞比弟弟自找的,居然敢欺負蘇藍姐姐,沒弄死算他命大,現在還敢朝我發飙?果然有什麽樣的弟弟就有什麽樣的姐姐!
看上去還算有點能耐的劉站長,怎麽娶了這麽個蠢不可及的女人?
真是無可救藥!
對待這種女人,完全不用客氣!
所以,當少婦撲過來的時候,蘇野直接拔出劉站長送的原能手槍上了膛,二話不說便瞄準了她的額頭——再惡心下去的話,蘇野并不介意把她的腦袋轟成一朵花——他可不在乎劉站長會怎麽想。已經打殘了他的小舅子,再殺他個老婆又能把自己怎麽樣!
“你、你幹什麽!?”少婦的臉色瞬間煞白,硬生生地頓住身形,“小畜生!你知道老娘我是誰嗎?敢把我兄弟打成殘廢,現在居然還敢拿槍指着老娘,你死定了……大人絕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你這個小騷狐狸,等着被大人弄上床吧!大人玩膩了之後,老娘再把你賞給那些臭交通兵,讓他們也好好爽一把,保證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哈哈哈……”
“我管你是誰!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蘇野的耐心已經到極限。
蘇藍卻已經忍無可忍!她臉色漲紅,妙目圓瞪,跨步上前,啪的一聲,一記比之前更加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少婦那張臭嘴上,把她的笑聲扇回肚子裏,打紅了半張臉。
少婦一個踉跄跌倒在地,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還有一顆帶血的後槽牙。
“小賤筆!你敢打我!”摸到滿臉血迹,少婦愈發癫狂。
這女人,跟她弟弟一樣不可理喻!被槍指着,挨了這麽大一耳光還不清醒,她的腦子是被驢踢了嗎……難不成沒人告訴她自己昨天施展出來的手段?看她的樣子,似乎是完全不清楚自己的厲害啊,換成其他人哪還敢這麽嚣張,蘇野暗自心想。
“啊,老娘跟你們沒完——”少婦像瘋狗一樣嚎叫起來。
“夫人!”
那兩個吓傻了的侍女,被嚎叫聲驚醒,驚呼一聲,趕緊彎腰去扶。
這時候,叮的一聲鈴響,升降梯終于抵達底層。
劉站長領着一幹心腹,早已在升降梯出口等候,聽到鈴響,他精神一振,趕緊露出了無比恭敬的微笑,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自動門緩緩打開,劉站長并沒有看到蘇野的身影,兩個驚慌失措的侍女,攙扶着一個罵罵咧咧的少婦,把門口堵住了,看不清裏面的情形。
“怎麽回事!”劉八茂皺眉喝道。
“大,大人!”兩個侍女吓得渾身一顫,回頭看到是站長大人,趕緊出來,戰戰兢兢地垂頭站在兩邊,渾身上下止不住地瑟瑟發抖。
沒了攙扶,少婦腳下一軟,踉跄着向後倒去,哎喲一聲摔了個仰面朝天,嘴裏的血水甩得滿臉都是,面容驚悚地扭曲着,依舊含糊不清地咒罵不止:“你們兩個賤婢,也合起夥兒來消遣老娘不成!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們……啊,大人!您怎麽在……”少婦掙紮起身的時候終于看到劉站長,像抓住一棵參天大樹,眼睛一亮,“大人……爲妾身做主啊!這兩個天煞的畜生,昨天好端端的把我弟弟打成那個樣子,今天又欺負到妾身頭上來了,完全沒把您放在眼裏啊……您一定要殺了他們,給我們姐弟倆報仇啊……”說着,伸出糊滿血迹的手指指向升降梯裏的姐弟二人。
開始時,劉站長和下屬的注意力都被少婦吸引過去,沒注意到蘇野。這幫人因爲昨天的事憋出一肚子悶火,被“站長夫人”這麽一激,心裏登時嗷嗷火起。此時,順着少婦這根血迹斑斑的手指看去,發現被少婦血淚控訴的人正是那位小爺,猛然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不要命的女人,怎麽招惹上這個煞星!
剛才幸虧沒有發作,不然的話兇多吉少啊……
迎着衆人的目光,姐弟二人面沉似水地走出升降梯。收起原能手槍,蘇野冷冰冰地看着滿臉詫異的劉站長,冷哼道:“劉大人,尊夫人似乎對我們很有意見啊,這件事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之前說過的事情,就此作罷!”
劉站長臉色一沉,看着少婦的眼神說不出的厭惡!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大人!這對小雜種,剛剛在升降梯裏打了妾身,還用槍指着妾身的頭,您一定要替妾身主持公道、讨個說法啊大人……”
“給老子閉嘴!”劉八茂喝道。
“我……”少婦頓時噤若寒蟬。
“蠢婦!”劉八茂心頭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巴掌招呼過去,把這個跟她弟弟一樣總是惹是生非的瘋女人扇進瀾江裏喂魚。想起當年,若不是走投無路,以自己的家世本領怎麽可能娶這麽個愚蠢透頂的女人回來……努力平複着自己的情緒,片刻後,劉站長把目光轉移到站在旁邊的那兩名侍女身上,“你們兩個,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老子說清楚!”
“是……是,大人!”兩個侍女被吓得渾身篩糠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磕磕巴巴地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個八九不離十。
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後,劉八茂的臉色愈發陰沉下來,果然是這樣……看到這個婆娘跟蘇野姐弟倆同時出現,他就料到發生了什麽。原本也是怕這個瘋女人鬧事,所以昨天事情發生後他就下了封口令,就是不想讓她知道,誰知還是有人背着他向“夫人”亂嚼舌頭。
而且看情形,這個瘋婆娘對昨天的事并不完全了解,隻知道個大概。
要不然的話,也不敢去招惹蘇野這個煞星,給自己添這麽大的麻煩。
“蘇公子……都是誤會啊!”劉八茂臉色一變,用手指着腦袋打了個轉兒,極盡所能地腆着臉說道,“我這婆娘吧,這兒不太好使!又受了刺激,這才對您二位不敬,劉某在這給閣下賠個不是,兩位可千萬别往心裏去啊!這不是……她也沒能把您二位怎麽着?”
“大人……劉八茂,你什麽意思!”本來還指望着站長大人給自己找場子,誰知道他非但不幫自己說話,還說她腦子有問題,前一秒還安靜的少婦立馬就炸了,瞪着自己的男人不依不饒地叫嚷起來,“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們江家這些年白養你了,你特麽才有病……”
這麽一來,劉八茂也忍無可忍了,擡手一巴掌甩過去,直接把少婦扇暈在地。
“還不趕緊扶夫人回房,都愣着幹嘛!”一聲令下,兩個交通兵和那兩名侍女趕緊一起将癱軟如泥的少婦擡進升降梯裏,自動門關閉之前,又聽劉站長補充了一句,“你們幾個給我好好地看着她,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離開房間半步!”
“蘇公子,這樣可滿意?”他說道。
“哼!”蘇野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心裏卻對此人更加戒備,“走吧,别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我可沒這個閑心思!”
“全憑蘇公子吩咐,兩位請!”看了看緊跟着蘇野的少女,劉站長微微皺眉,最終還是沒說什麽,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帶路,往樓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