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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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來住?”

淑慧看着椿泰有些意動的樣子,誘惑他道,“你現在還在兵部曆練吧,那處宅子在獅子橋,離兵部衙門還很近,騎馬半刻鍾不到就能到了,雖然不大,但是二進的小院卻很清淨整潔。零點看書”

看着笑眯眯的淑慧,椿泰還真是意動了,他手裏是有錢的,他生母的嫁妝一直在他手裏拿着,而且封了世子一年光俸祿銀子就五千兩,還不算額外的賞賜收益等,一年純收益上萬是有的。他又沒成家,素日也不愛奢侈,所以花銷也小,雖然沒有做很大的經營,買了田宅鋪子,經營的就算是尋常,也是利滾利一般,十分不少了。

但是就像是淑慧誘惑他的那樣,合适的房子一時半會兒卻不是那麽好找的,他還沒真沒有什麽好地方去。

而且椿泰也有些負氣,雖然住在嶽家的房子裏說出去有點不好聽,好像自己在吃軟飯。但是也正好讓外人看看康親王的做派,是如此是非不分的疼愛長子,把世子都給逼的住到嶽家去了。

雲林也勸他道,“你隻管去住好了,其他的都不用你操心的,飲食住行,我家裏還能虧着你不成?”

椿泰動心了,“不知道嶽父知道了嗎?”

“我父親還能有二話?”雲林頓時笑道,“他一向極喜歡你的,前段時間傳說你出了事,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瘦了一圈。”

聽到雲林這麽說,椿泰感動之外又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想安頓下來之後,今日就上門看望嶽父的……”

“你就别磨蹭了,難道還是外人不成?”雲林也不生氣,攬着椿泰的肩膀,往馬車邊去了。“你先過去住下,要是覺得不自在,再找房子住,别人還能攔着你不成?”

椿泰也不再推辭了,雲林和淑慧兩個都這麽誠心實意,再拒絕就矯情了,便上了馬,叫車夫也趕上運送行禮的馬車,打算和雲林淑慧一道過去獅子橋那邊的宅子看看。

這還沒走幾步呢,幾人就見着巷子口幾匹快馬停了下來,爲首的不管對淑慧還是安良,倒都是個熟人,椿泰有些吃驚的道。

“安良,你怎麽來了?”

原來來的人是安良貝勒并幾個狐朋狗友,見了椿泰,安良忙下了馬,笑道,“我聽說叔叔從王府裏搬出來了,說是往先頭福晉的宅子裏去住,我今年正好在這邊路過,知道這宅子是住不得了,便想請你往我的貝勒府裏住去。”

“你怎麽聽說我從王府裏搬出來了?”椿泰有些詫異的道,不過也還是挺高興安良能有這個心的。

“我今兒早上往太福晉處請安,本來準備找你說話玩樂的,太福晉告訴我的。”太福晉拗不過兒子,也狠不下心來把大孫子的兒女給趕出府來,但是也不放心不舍得椿泰自己在外面住,便也拜托了安良照料一下。

安良一聽,這多大事啊,他那個貝勒府地方大着呢,他老婆雖然有孕了,但是還不到不管家的時候,素日家裏井井有條的,照顧個椿泰還不是容易事,便滿口答應下來,過來找椿泰了。

不過他這一說來意,椿泰還罷了,雲林就有些不高興了,因爲當初和安良一系人還有些小芥蒂,他也看安良不太順眼,便道,“好啊,原來安良貝勒你是來劫人的啊。世子已經答應往我們家的别院去住了,你就别攙和了。”

安良那是混混作風,嘴皮子順溜的很,便似笑非笑的看着雲林道,“我可比你還名正言順,世子雖然比我小,那可是長輩,小輩的接了長輩回去孝順,你可攔不着。”

要說安良這樣的人也挺難纏的,明明二十啷當歲的人了,比椿泰大七八歲,自認小輩自認的那般順溜。這般的厚臉皮,雲林也得承認,自己是甘拜下風的。

被雙方争搶的椿泰也有些猶豫,畢竟麻煩嶽家,這個,好像也是有些不客氣的,安良府裏人口少,隻他夫妻兩個主子,最多加上一兩個侍妾。

正在猶豫間,旁邊的馬車突然傳來一道柔柔的聲音:

“椿泰,你自己說你去哪裏住?”

椿泰一聽這聲音就是一個機靈,他和淑慧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淑慧的性格也有點了解,她素日裏說話聲音雖然也很好聽,但主要是清澈動聽,而不是這般輕柔嬌嗔的味道——這樣的輕柔其實是淑慧生氣的前兆。

想到淑慧生氣——椿泰頓時就拿定了主意,笑道,“安良你可來晚了,這事可有個先來後到的,誰讓雲林先來的?”

安良是什麽人啊,那可是個纨绔混混,如何不知道椿泰是爲何這麽快拿定主意的,頓時拿着椿泰開起來玩笑,“原來我未來的嬸子也來了,不過我還不知道,椿泰你日後竟是個怕老婆的。”

“我可不舍得她生氣難過,”椿泰也不生氣,學着淑慧素日的樣子,笑眯眯的道,“我有這樣好的未婚妻,難道不應該更護着些?”

“甜言蜜語!你什麽時候跟我學會了油嘴滑舌了。”安良被椿泰這麽一招給逗笑了,指着椿泰道。

“我這可是真心話。”椿泰也是豁出去了,放話道,“大家都以爲我這條命折在沙漠了,她都不離不棄,我日後也不能做個沒良心的人。”

見椿泰這幾乎表決心了,雲林這個當大舅子的心裏也挺高興的。看來自己家做人厚道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淑慧日後是不用擔心椿泰會寵妾滅妻了。

雲林都這般高興,馬車裏的淑慧自然更爲開心,摸了摸發熱發燙的皮膚,她自己清晰的感覺心好像是在淪陷。

雲林心裏高興,也不覺的看安良不順眼了,便也邀着安良等人往獅子橋宅子裏去了。安良本來是受了太福晉的囑托的,這次又沒有把椿泰給接走,便也欣然前往。

因有外人,淑慧便沒有下馬車,而是把鑰匙給了二哥雲林,自己便準備折回家中。

見淑慧要離開,椿泰卻喊了她暫時别走,淑慧還以爲他有什麽事呢,不想椿泰隻是湊到她馬車邊,鄭重其事的道。

“我剛剛那話不是說給外人聽的,你對我不離不棄,情深意重,我也不會做個喪良心的人,日後我一定會一直對你好。”

淑慧卻不是個天真的,日後如何,誰也不知道,然而她也知道椿泰此時是真心的,便也笑道,“好,我信你。”

雖然隔着車簾,但是淑慧清澈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帶着一種異樣的甜美,椿泰心裏也像是喝了蜜一樣的甜。

“好了,話還說不完了嗎?”椿泰還想要再多說些什麽,安良貝勒卻是等不及了,“我可算是知道什麽叫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了。”

雲林則是捅了他一肘子,“行了,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你用這麽大力氣做什麽?”安良是個纨绔,體質可真是挺一般的,被雲林這一肘子捅了下,頓時叫起疼來。

“我沒用多少力氣啊。”雲林有點委屈。

“你不知道我是纨绔啊!”安良确實是個厚臉皮,一點都不忌憚自己不成器的事實。

不過安良這麽一鬧,椿泰和淑慧也不好繼續說話了,椿泰甚至有點埋怨起安良多事了,如果不是安良來,淑慧這次肯定會陪着他去獅子橋的宅子的,兩人肯定有足夠的時間說話。

看着淑慧的馬車駛出胡同,椿泰方才走到安良雲林這一堆人中間,安良還和雲林就剛剛那一肘子進行協商呢,另一個和椿泰也挺熟悉的國公則是笑道。

“世子别看了,佳人都走遠了。不過你這回打仗也回來了,也該準備成親的事了。我哥就在禮部,等到明年又有八阿哥的婚禮,你的事還是早點辦好。”

椿泰也笑道,“我也想早點娶老婆回家啊,還得看嶽父大人舍不得不舍得呢。”

雲林一聽見這事,頓時就機靈起來了,轉頭道,“我阿瑪那關可不好過,别看他心疼你,但是這事可是原則上的事情。”

眼看話題就要扯遠了,還是安良把話題給扯了回來,“好了,暫時别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去看宅子吧。雲林,我話可說在前頭,你那宅子要是不好,我可把椿泰接到我府裏去了。”

“放心吧,那宅子可是我幫着挑選買的,多好不說,絕對能看的上眼。”雲林打包票道。

獅子橋的宅子的離這裏也不很遠,大概一刻鍾多些就到了。椿泰下了馬車一看,果然是不很大的一處宅子,不過黑漆木門,青磚院牆,倒也算清爽。

進了大門,便是個院子,種着些花木,如今正是盛夏,十分繁茂,郁郁蔥蔥,也多了幾分清涼,正院五間都是水磨石磚的屋子,左右兩邊都有廂房,右邊還有個小跨院,是馬廄和放馬車的地方,左邊的跨院則是客院,也能給師爺幕僚住。

從月門進了後院,首先是個大花園,雖然沒有池塘,但卻有一口井,吃水用水都很方便,花園裏草木也十分繁茂,靠牆還種着好幾叢玫瑰花兒,此時風一吹,香甜馥郁。

後面又是五間正房,左右還有三間廂房,采光很好,家具什麽也都是齊全的,桌椅闆凳床榻俱全,還有個小書房。

安良貝勒一看也得承認,“這地方不錯啊”

雲林笑道,“這宅子也是碰上巧頭了,先頭有個兵部的孫大人,不知道你認識不,他快十年都沒調動了,本來以爲也就在京裏職位上當到老,結果就買了宅子重新返修了。結果也是時運來了,碰巧又高升了,還升了他老家本省的職位,這宅子便不不打算留着了。”

“那真是碰巧了,這地方确實還住的。”安良點頭道,又問椿泰,“世子你也沒意見吧?”

椿泰自然更沒有二話,這地方雖然不大,但足夠他一個人住了,正好這群人都帶了人,當即便帶着人幫着布置了宅子住下。

畢竟是搬家,折騰了半天,就到了中午了,安良看見到了吃飯的時候,便非要請椿泰吃飯消遣,說是要接風給椿泰慶功,連地方都訂好了。

椿泰本來還打算往法喀家去的,但是安良這樣子,他實在是推辭不得,便也無可奈何的去了,雲林怕椿泰被安良貝勒給帶到什麽不好的地方,也跟着去了。

安良貝勒和雲林還是有些不合,白了一眼雲林,“你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如今可是成了親的人,怎麽還會去不好的地方?”

雲林也不甘示弱的白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這麽潔身自好。”

安良也不是很生氣,隻是笑道,“我從來都很潔身自好,好不好。”

别人不知道,椿泰難道還不知道他的,頓時笑道,“你也差不多一點,别酒還沒喝,先醉了。”

椿泰雲林這幾個人去喝酒歡慶了,早已經離開的淑慧卻遇上了一點小麻煩。

她這次正好經過了上次馬車壞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又和先前那個郎坦府上的七少爺碰上了。

淑慧還記得上次虧了這個少年幫了她一把,便停下來馬車打算向他道謝,不想這小子卻說了一番讓她吃驚的話。

愣了半天後,她才回神笑笑道,“當日人人都說康親王世子沒了,我也不曾爲之動搖,如今這樣子,自然是不可能的事。公子的境況我也略有耳聞,您還是好好的練武習文,日後也好給戴佳氏夫人做個依靠,不要費心在這種事情上了。”

少年其實自己也知道想要說的話根本就是無望之談,可是當淑慧出現在他面前,他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也許,也正是因爲在府裏的境況不太好吧,反而讓他越發想要得到哪些更美好的東西。

見少年不說話,淑慧也不打算跟他多說,歎了口氣,便叫車夫調轉馬頭,這條路她日後大概是不會走了。

她還真沒想到,在康親王世子已經回來了後,這小子還會告白。可惜的是,這是清朝,萬一傳出去,不論是對淑慧,還是對這個少年公子,都不是什麽好事情,還是避嫌點的好。

淑慧回去後,除了下令車夫封口,隻略向那拉太太說了一下,那拉太太歎了口氣。

本來以爲椿泰死了,她其實還真有些意動把淑慧嫁給那小子的,不過眼下看來不論是淑慧還是椿泰的運氣都還不錯,這樣的想法自然也就得爛在肚子裏。

“你做的對,日後就不要往那邊去了。”那拉太太感慨了一句道,“郎坦大人倒倒是個好人,可他這一家子可真是不怎麽省心的。”

淑慧倒是有些好奇的道,“也不知道那個瓜爾佳梅雪在太子宮裏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一個格格還想怎麽樣。”那拉太太極其厭惡梅雪,“這可是害人終害己的典範了。”

這點那拉太太倒是猜錯了,瓜爾佳梅雪在太子宮裏還真是挺嚣張的,太子妃至今沒有身孕,她自覺出身高,生出來萬一是個兒子的話,可比李佳氏的那倆兒子來的貴重些。

太子妃是個厚道人,再加上地位穩固,瓜爾佳氏梅雪那人又難纏,不願意和她争執,李佳氏可不是吃素的,和梅雪鬥得不亦樂乎,明明最得寵的是新進了太子宮中的陳氏和張氏,也不知道這兩個鬥個什麽。

“不說這個了,椿泰,你看見他了嗎?最近什麽樣?”那拉太太也不怎麽關心瓜爾佳梅雪的事情,而是問起來椿泰的事情來,“可憐見的,康親王怎麽就這麽糊塗啊,好好的嫡子,世子,都被逼的在家裏住不得了。”

淑慧心道,嚴格說來,是椿泰逼着康親王做個選擇,到底是大兒子還是他,然而康親王是真的是非不分,椿泰性命差點都葬送在沙漠裏了,還想要椿泰寬恕他大哥?也不想想,殺人的大罪,就算是未遂,那也是嚴重的刑事案件,還以爲是兄弟吵架打架啊?

等到傍晚,雲林也回來了,帶着幾分酒氣跟淑慧說了椿泰挺滿意這宅子,又說椿泰明日就過來拜訪。

等到第二天,椿泰果然是一早來了,淑慧這回來得及和椿泰說話,細細的問了椿泰如何在大漠裏脫險,聽到了椿泰吃的苦頭,更覺心疼,可憐椿泰這個爹不疼娘去世早的。

那拉太太也心疼的抹眼淚,雖然按照道理說不該當着人家兒子面說當爹的不好,但是她那個脾氣,還是忍不住說康親王糊塗。

說了一上午的話,待到中午,椿泰便在法喀家吃了一頓飯,那拉太太還要留他,椿泰便道。

“嶽母這般盛情,原本不該拒絕的,不過我這幾日都沒進宮,也該進宮請安了,再者也往四阿哥等處走一走。”

那拉太太想想也是,如今椿泰和康親王等同鬧翻,也是該和宮裏皇上太後等更打好關系,也好給他主持公道。

待到椿泰走了,那拉太太便罕見的拉着淑慧道。

“你日後嫁了椿泰,也多心疼他些,這孩子雖然出身好,地位高,還是可憐。”

淑慧笑道是,“自然會如此,康親王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這麽個兒子不喜歡,偏喜歡個心黑長得歪的歪脖子樹。”

“誰說不是呢。”那拉太太歎口氣,“總之你對他好些,是爲了他,也是爲了你。椿泰這樣的情況,你要對他好了,他也記你一輩子好。我和你阿瑪,最早也就是因爲這樣。”

那拉太太正在循循教導淑慧要對椿泰好一點,衙門裏法喀則正面對同僚的詢問,笑的得意。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康親王世子因爲不忿康親王的偏心糊塗,也是不願意和害了自己的長兄住在一個屋檐下,搬到還沒成親的嶽家去住了,這樣的八卦,當然在官員裏傳遞的快着呢。

法喀這一上衙門,便有同僚過來找他說話,“聽說康親王世子從王府裏搬出來了,還搬到你家裏去了?”

“哪裏啊,不是我家裏,世子是暫時在我家的别院裏先住着的。”

“别院就不是你的宅子了?”便有些好事的同僚笑道,“康親王做事糊塗,倒是便宜了你,你這可是等同召了個上門女婿。”

法喀也不生氣,“我可沒有那麽大的福分,世子住的宅子本來就是打算給淑慧陪嫁的,世子提早住過去,也沒什麽吧。”

見法喀臉上笑容都掩不住,便有人酸溜溜的道,“說起來,你閨女這可是嫁給康親王世子,那可是鐵帽子親王家,你家嫁妝可不能預備的少了,少說也是一百六十八擡啊。”

另一個則是沒等法喀說話就接上了,“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三五萬不多,十萬也不少,你能拿得出來不?”

對此,法喀還真不是很底氣,他不管細務,不過想想又覺得不是什麽大事,反正就一個閨女,怕什麽,便也笑眯眯的反擊酸他的同僚。

“我就這麽一個閨女要出嫁,小女兒還得十來年呢,怎麽也能給她預備個體面嫁妝的,倒是張兄你,聽說你有四個庶女一個嫡女,都是差不多大的年紀?”

這下法喀的同僚可被問倒了,他女兒多,嫁的不如法喀女兒好不說,嫁妝也是個犯難事,家底雖然不少,可是兒子女兒一大把,就很成問題了。尤其因爲四個庶女的嫁妝,他最近是愁得很,嫁妝太少了,拿不出手去,也找不到好人家,可是要多,多的錢往哪裏要?

他倒是想讓妻子用自己的嫁妝填補點,嫡女嫁妝少點,他妻子怎麽肯幹,有錢不給自己親女兒,給小妖精們生的女兒?她還沒瘋呢,和丈夫鬧了個不可開交!

被法喀這麽一問,酸溜溜的同僚更覺得難受了,轉頭就走,也不說話了,法喀則是得意的哈哈笑。

幾乎是同時,康親王在幫尼塔哈疏通關系的時候,也被人酸了,但是他可沒有法喀這個底氣了。

“聽說王爺讓椿泰世子搬出府去了?”簡親王長子雅爾江阿似笑非笑的道,“這麽一看,我阿瑪對我還是不錯的,起碼沒把我給趕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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