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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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宮裏見過什麽嗎?”

那拉太太心裏有些疑慮的,看着淑慧道。零點看書

淑慧卻看了一下屋外伺候着的丫環,那拉太太會意,叫人出去了。

不想淑慧第一句話就是犯忌諱的,“太子,不是個好的。”

那拉太太聽着淑慧低低的聲音,驚的一個倒噎,“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那可是太子啊,就像淑慧知道太子是上不了位的一樣,那拉太太雖然知道如今太子和大阿哥鬥的厲害,卻從沒想過太子是上不了位的,那可是太子,未來的儲君啊,康熙爺有多看重,大家都知道。

淑慧歎了口氣,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說這些,但是有些話,她還真不能不跟法喀夫妻倆講,“前天下午,我在甯壽宮花園碰見了太子。”

說來也是湊巧,淑慧那日穿着件胭脂色上繡銀絲雲紋袍子,外面罩着一件太後給的白狐皮雪白閃銀暗紋緞面,梳着小兩把頭,頭上隻戴了兩支梅花簪子。墨緞似的頭發,白玉般的面容,懷裏捧着一束剛從甯壽宮種花的暖房裏折來的紅梅。

美人低頭,花卻豔極,所謂人比花嬌不過如是。

至少在也是經過的太子眼裏确實如此,太子大約是從甯壽宮裏出來,和淑慧正好走了迎面,看見淑慧時候幾乎呆滞了,攔着淑慧便問她是誰,眼裏的勢在必得讓淑慧十分不舒服。

這還罷了,淑慧更心驚的是,那日已經知道自己身份後,太子宮裏的小太監依舊朝甯壽宮的宮女塞荷包,打聽自己的事情。淑慧那幾日在宮裏對太監宮女都十分溫和,又偶有賞賜,尤其在驕橫的韻雅映襯下,更得人心。也是湊巧了,太子宮裏太監打聽的那個宮女對淑慧印象很好,透了個話給淑慧,把淑慧吓得不輕,夜裏思量了半天,想着還是早點出宮爲妙。

不然淑慧也不會主動的向太後請辭,在宮裏呆的久了不放心家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怕繼續在宮裏生出什麽是非來。

淑慧把這事一說,也把那拉太太驚的臉色都白了,“我也聽說,太子與太子妃似乎不算很親近。”

這倒是真的,太子妃是個極端莊穩重的,相貌上雖然也是清秀佳人,但是在這花紅柳綠,環肥燕瘦的宮廷裏,就顯得有些暗淡了。倒是如今頗受寵愛太子的李佳氏,淑慧也見過一次,是個明豔惹火的美人,就算是淑慧自己,也是個明麗型的,大約是太子也更喜歡容貌豔麗的女子。

“太子妃倒是個好的。”太子性好奢侈,身上衣着佩飾無一不精美,太子妃卻很把持的住,穿着打扮十分中正大氣,爲人也和氣,淑慧和她聊過幾句,也覺得投緣,想起來也不免歎息,“可惜了。”

那拉太太卻不以爲意,“就算是太子不甚寵愛她,那也是太子妃,日後的皇後,你不知道,當日裏多少人打破頭都搶太子妃沒搶到,國公府你那個堂姐,不也沒戲嘛,實在談不上可惜不可惜的。”

淑慧心知太子最後是被廢了的,太子妃日後結局自不會好,卻無法跟那拉太太說,也隻能歎息罷了。

那拉太太見女兒臉色不佳,換了個話題,“可是,這事和退親有什麽關系?”

“我說了你可别生氣。”那拉太太懷着孕呢,淑慧還真怕那拉太太氣出來個好歹。

“你老賣關子,我才生氣呢。”那拉太太白了淑慧一眼,“還能比剛剛你說的消息更壞嗎?”

“我看也差不多。”淑慧撇了撇嘴。

“快說就是。”那拉太太真有點生氣了。

“昨兒我和太子又偶遇了一回。”當然,這真偶遇還是假偶遇就難說了,淑慧心下吐槽,“我低着頭,正好能看清太子身上的荷包,原本隻是覺得眼熟,後來一想,那不是子爵府上那位梅雪小姐還沒做完的那個嘛。當然,現在是做完了,也送出去了。”

“你的意思?”雖然有了心理準備,那拉太太果然還是一陣驚怒,“那臭丫頭和太子竟然還有聯系不成?”

“我看着是的,哪裏能那麽巧,太子佩戴的荷包和她沒做完的那個長的那麽像?”淑慧歎了口氣,“再說,您女兒覺得太子不怎麽樣,可未必别人不會被太子的榮光被吸引啊。”

深吸了幾口氣,那拉太太方才止住眩暈的感覺,“真是冤孽,那瓜爾佳氏連臉都不要了嗎!也怪不得你太子不是個好的,這也太不檢點了一點。”

“所以我說要趕緊退婚。”淑慧低聲道,“萬一太子和子爵府上的格格鬧出點什麽,再被捅出來,可就真的麻煩了。就算是哥哥是個受害者,也不讨不了好,且這些事也動搖不了太子的地位,太子還是太子,被太子記恨……”

一席話說得那拉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氣,“那樣的話,别說你哥哥,連你阿瑪,咱們一家都完了。”

太子和某人的未婚妻勾搭在一起,不論這某人是誰,被搶了未婚妻某人必然是會成爲全京城笑話,這毫無疑問,還能毫無疑問的收獲太子的仇恨。

“事情雖然不好明說,這黑鍋咱們還是不能背的。”淑慧之前想了許久,已經想好了,“額娘明日就去子爵府拜訪,别的也别多說,若郎坦夫人戴佳氏問起來,你就問梅雪做的那個荷包去哪兒了,讓戴佳氏夫人去問她閨女去。”

這事太急,那拉太太甚至來不及等法喀回來,當晚上派人給法喀送了信不說,第二天也沒送帖子,直接去了子爵府。

對于那拉太太突然的拜訪,郎坦夫人非常吃驚,前段時間西林覺羅氏生女兒洗三淑慧,她過來了,還暗示過那拉太太,說早點把婚事給辦了,過年時候說不準就能有下一代的喜信了。那拉太太沒接話,郎坦夫人還有點不太痛快,決定年後再說,萬沒想到那拉太太會突然過來了。

她想不起來那拉太太這麽急急的過來的原因,因此命人上了茶和點心後,就含糊道,“今兒是什麽風,把你這個大忙人給吹過來了?”

那拉太太其實有些開不了口,她覺得戴佳氏夫人其實還不錯,然而再開不了口,該開的還是要開,這不僅是對她自家好,對郎坦府上也好。如果事情最後鬧出來了,有婚約還和太子攪合到一起,郎坦府上隻怕未來三十年女兒都很難嫁個好人家了。

因此,她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艱難的開了口,“我這次來,是來退婚的。”

戴佳氏夫人聽到這個聲音,失控的驚叫了一聲,“你說什麽?退親?”

“是。”有的話一旦開口,比沒開口之前反而好說多了,那拉太太飛快的輕聲道,“有些事情,你們自己心知肚明,我們原本也想着,看在郎坦大人的面子上,興許姑娘大點,心思興許能平定下來。可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爲了兩家好,我也不能看着這婚事繼續了。”

“你,你!”戴佳氏夫人是有些心虛的,因爲梅雪現在還是有些不情不願的,可是這不代表她會同意退婚。

那拉太太看着戴佳氏夫人色厲内荏的樣子,反而覺得自己沒有什麽愧疚了,原本還以爲戴佳氏夫人不是那麽知情,如今看來是合着哄騙自家呢,因此壓低了帶着怒氣的聲音道,“你隻管問你女兒,她前段時間做的那個寶藍色荷包去哪裏了,就知道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戴佳氏夫人抓着要起身的那拉太太不放,眼裏卻是恐懼,聲音也帶着顫抖,“你這是什麽意思?”

“瓜爾佳太太你問了就知道了。”那拉太太拽開戴佳氏夫人的手,發現對方也沒用力,到底喟歎了一聲,“放心,這事我們會守口如瓶的,誰也不想鬧出去。”

“隻是,這婚是必退的,庚帖回頭我們會送回來的,聘禮,也還是還回來吧。”那拉太太歎了口氣,“不是舍不得那點錢财,但我也不想讓而外人看着以爲是我們做錯了事情心虛。”

那拉太太說完了,就出了門,扶着門口守着的丫頭便離開了,頭也沒回一下。

聽到退婚的消息,戴佳氏夫人整個人都呆了,那拉太太的态度這般明确,說話也說的絲毫不拖泥帶水,顯而易見的,這是拿定了主意絕對不會回頭了。也是,那拉太太知道那麽内情,換了自己也沒法子再做親了,對方這樣已經算是厚道的了。

至于那荷包?戴佳氏夫人一想起來那拉太太那說話的語氣就氣的心口疼,依舊強撐着去問自己女兒到底是怎麽回事。

究竟是什麽情況,那拉太太也不知道,但是隔日就收到了消息,戴佳氏夫人病了。不過郎坦家依舊派人送回了雲林的庚帖,那拉太太也沒做什麽阻攔,交回了瓜爾佳梅雪的庚帖,雙方也寫了退親書,這樁親事算是正是退了。聘禮倒是沒一同送回來,畢竟東西收拾也要一段時間,戴佳氏夫人又病了,肯定會拖上一拖。

就算是不退回來,也不算是大事了,至少那拉太太就對淑慧說,這門親事正式退了,她總算是把心放在肚子了,然後那拉太太就把淑慧的婚事給提上日程了。

“你哥哥的婚事倒是可以等等再說,倒是你的婚事,前陣子說康親王的舊傷複發,小定就拖了一陣子,如今康親王也好了,倒也得趕緊的了。”

淑慧一瞬間有點囧,結婚什麽的,真的沒有什麽真實感啊,而且剛剛和椿泰翻了臉,現在就提訂婚也不好吧,豈不是表示自己變相服軟了?

因此淑慧找了個借口,“還是再等等吧,十一月全軍大閱,阿瑪也忙,康親王父子也忙,不若大閱完了再說,橫豎拖了好一陣子了,也不過一個月的事。”

那拉太太心裏雖然急切,想了想倒也是那麽一回事,終究是終身大事,還是更鄭重些好,便準備等到十一月裏再提這事。

接下來幾天淑慧倒是松了口氣,睡了半天後,就開始日常管管家,巡查一下鋪子的生活。在開了第二家鋪子後,和孔三商量了一下,又掏出來現在的所有盈利擴大了規模,她現在可是有五家連鎖店的人了。

不過讓人有點沮喪的是,這幾天也有了模仿者的出現。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事,淑慧還是覺得有些郁悶,孔三倒是興緻勃勃的準備打好商業戰,應對未來的挑戰。

淑慧并不是什麽商業高手,要論起來做生意遠不如孔三,也隻好偶爾出幾個前世見過的點子,然後盡量給予孔三支持了。其實加盟店倒是個好辦法,然而就現在的條件來說,淑慧是很難控制加盟店的品質的,而如果一旦出了什麽問題,會直接影響她阿瑪法喀。

法喀現在名聲很好,仕途看起來也很順暢,可是一旦開始加盟店,弄出了什麽問題,想也知道會被人借題發揮攻擊,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錢當然是好東西,可是淑慧心裏明白,爲了錢冒這個險,卻是不劃算了。而且清朝還是官本位社會,法喀的官職才是自己真正的依靠,二品官的女兒可以做親王世子妃,京城豪富的女兒估計也隻能給親王當妾,側福晉都混不上。

是以,淑慧和孔三商量了,基本上不會再大幅度的擴大規模了,孔三雖然有些遺憾,倒也能理解,何況淑慧許了他如果再做什麽生意,依舊讓他做總主管,又讓他留意京郊的田地荒山,孔三現在生活也很充實。

不過當他安排好這些後,淑慧準備繼續進修一下滿語和蒙語的時候,太後又诏她進宮了。

太後老人家的生活其實過得挺好的,她康熙如今僅剩的直系長輩,性情又極溫和,康熙非常尊重她,幾乎每日都過去請安,宮妃更是日日都去報道,連帶大福晉太子妃,新上任的三福晉還有四阿哥的佟格格等都是常客。

除此之外,還有一幹的孫子孫女都時常過來請安,老太太并不寂寞。不過她還是很喜歡淑慧,原因倒是很簡單,宮裏的小輩兒都是在宮中養育的,舉止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且都在宮裏沒有那麽多趣事可以說,宮外請安的小姑娘倒是鮮活些,卻都畢恭畢敬的。

唯獨淑慧對她是真心親近,眼神都溫柔許多,性格又鮮活,還能講很多有趣的事情和故事(淑慧表示感謝前世看的小說們)。别看老太太不精明,但是誰對她是不是真心,她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所以過了些日子後,老太太又想起來淑慧了,便又把她喊進宮來說話了。那拉太太心裏其實略有些不太放心,雖然以自家的地位,以女兒即将嫁的人家,一條白绫是不可能的,打闆子扇巴掌也不可能,可是就算是被罰個跪,那拉太太也受不了啊。

反正自從嬌雲被賜死了後,那拉太太就對宮廷心有餘悸了,雖然以前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但是真輪到自己身上,還是有些擔心的。

淑慧倒是坦然,太後待她很好,她也樂意陪伴這位慈祥的老太太,且太後雖然不精明,當年孝莊太皇太後卻留下幾個很厲害的嬷嬷,且康熙也非常關注,宮中也非常安全。

“隻是進宮陪太後說說話而已,又不在宮中留宿。”淑慧笑着安撫那拉太太,“回來的時候我會給額娘帶你很喜歡吃的那家泡椒鹵鳳爪的。”

那拉太太被淑慧哄孩子的口氣給逗笑了,“你額娘是一口吃的就能哄得了的人嗎?”

到底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叮囑淑慧隻陪着太後就好,少冒頭,也别跟人搶風頭,淑慧皆一一應了。

第二天一早天氣也不怎麽好,天氣陰沉沉的,丫環小桃一面捧了洗臉水服侍淑慧起來洗漱,一面笑道,“外面天色不好,怕是要下雪呢。”

“那還還得那件羽緞鬥篷,正好前兒做了一件,傘也得帶着。”

“那是自然,奴婢早就收拾好了,今兒鬥篷也穿一件厚的吧。”

淑慧點點頭,洗漱後,用了早飯,便換了入宮的衣服,穿了一件蓮青色白鹭紋缂絲滾邊棗紅邊銀鼠毛的袍子,外面罩了一件暗玫瑰紅緞面灰鼠鬥篷。脂粉一概不用,隻用了面脂。

去正房見那拉太太的時候,那拉太太微微蹙了下眉,開口道,“這件鬥篷就罷了,這衣服顔色卻略有些沉了,雖然趁着皮膚白,卻有些冷清了,氣色卻不好,脂粉也不用,你也好歹收拾打扮下。”

淑慧卻有自己的主意,搖頭道,“進宮陪太後說話,很不必打扮的多好看,畢竟還不知道碰見誰呢。”

那拉太太一愣,突然想起來那日淑慧跟她說過的碰見太子的事了,太子大婚都好半年了,女兒也有了一幢好婚事,确實很不必要招惹什麽,于是也點點頭,“也罷了,進宮小心些。”

太後還是老樣子,見了淑慧十分親熱,淑慧也很有幾件趣事講給太後聽,原是她那兩天巡店時候,孔三講給她聽的。太後诏淑慧進宮,卻是有東西要給淑慧,這已經是十月裏了,下面各地買辦織造等局漸次進上來東西,太後這裏前兒進了二十匣子珠子,雖然不是東珠,也不是南珠,卻難得的粒粒渾圓,小的也有小指大小,也難得珍貴了。

太後因想起康熙之前說過淑慧家裏條件比較一般,讓她多賞點東西給淑慧添妝,便把淑慧又喊了進來,特特賞了淑慧一匣子珍珠,這一匣子也隻十二顆而已,可也是稀罕物了。

淑慧自然感念,家裏如今其實也頗過得去了,可是太後這份心實在也難得。

兩人正說着這事,一時宜妃卻來了,淑慧忙行禮。宜妃很客氣的免了淑慧的禮,又眼尖的看見桌上的匣子,便知道裏面是什麽了。這珍珠她也隻得了四匣子。雖然也不算是少了,可此時見太後這麽大方的就賞了淑慧一匣子,宜妃心裏還真有那麽一點泛酸。

不過她到底是爽朗大方的性子,酸了下就開口笑道,“可見你是真投了太後的緣了,太後這麽大方就賞了你一匣子。需知如今珍珠難采,我聽皇上說,像是東珠,一條江一日裏都未必能采出來一顆好珠子呢。”

“爲何不能養珠?”淑慧也聽說過采珠頗苦,便發問道。

“養?珍珠又不是牛羊,還能養啊?”太後插了嘴。

宜妃笑起來,宜妃是個笑眼美人,一笑起來眼睛如彎月,十分動人,“太後您不知道了吧,臣妾小時候在宮外住過,倒是聽說江淮地區好像有人養珍珠,隻是那珍珠個子不大,光澤不好,形狀也不規則,是不堪大用的,外面那些尋常富戶買來用用編個珠花倒是罷了。”

淑慧知道自己這是又差點露餡了,忙圓了個場,“我看書時候,也看到宋朝時候有人養出來佛像樣的珠子來着,隻是不知道如何養出來的。”

太後信佛,一聽倒是對此感興趣了,“還能養出來佛像一樣的珠子?真的假的?”

“我看過的古書上寫的,想來應該是真的吧。不過也不是易得之物,也是難得的珍寶,不然不會被人特特的記在書上吧。”其實是淑慧某次看過的關于珍珠的科普物上寫的,關于科普物的内容,淑慧還有些印象來着。

“這倒是。”太後不好奢侈,想想可能浪費的人力物力,就不那麽感興趣了。

宜妃倒是轉了下念頭,不過也就轉了轉念頭罷了,她今兒過來倒是有别的事。淑慧見此,便向太後告辭離開了,太後也知道宜妃是有事,也沒留淑慧。

結果也許是不巧了,也許是大家都有事,淑慧這回剛從甯壽宮出去又是迎面碰見了來向太後請安的。

不過這一日,淑慧倒沒有碰見太子,而是碰見了四阿哥和他身邊的那位佟格格,兩人看起來感情卻是不錯的樣子,走的極近。尤其佟格格看着四阿哥的眼神,真是熱切,因四阿哥多看了淑慧兩眼,看向淑慧的眼神也略有些戒備。

四阿哥卻沒什麽察覺,他隻是覺得今兒淑慧這身打扮不錯,蓮青配暗玫瑰紅鬥篷,白玉簪子,看起來清高脫俗又不失穩重,所以多看了兩眼。

看在佟格格眼裏,心裏就很泛酸了,她和淑慧一屆選秀,淑慧是那個拔尖的,她隻是個不起眼的,心中雖然也有野望,卻知道難以實現。後來運氣極好嫁了未來的**oss四阿哥,又得了那寶貝,雖然錢也賺了不少,人也美了不少,四阿哥也頗和氣,對她很寵愛,到底還是覺得心裏有些隐隐的自卑。

而且她沒料到待淑慧給四阿哥行過禮後,兩人竟然又聊起天來。

“前兒你叫人送來的壽禮我收着了,禮物我很喜歡。”四阿哥胤禛看着對面的少女,露出個淺淺的笑來,“也看得出來,你用了不少心思。”

“四阿哥喜歡就好。”淑慧笑道,“素日多得四阿哥照拂,隻是聊表心意而已。”

“還有給狗狗的禮物,它也很喜歡。”猶豫了一下,四阿哥又加了一句,大約是想起愛寵,笑容更溫和了。

‘‘我家大黃也很喜歡呢,想着大概是兄弟,四阿哥養的那隻也會喜歡的。’’淑慧提起大黃臉上笑容也明朗了幾分,帶着幾分炫耀的道,“我家大黃可乖了,還會幫我叼鞋子呢。對了,天氣涼了,我還叫丫鬟給大黃做了幾件小衣服呢。”

“小衣服?給狗的嗎?”四阿哥吃驚的道。

“是啊,大黃穿上讨人喜歡的緊,也不怕天冷掉毛。”

這下四阿哥心動了,隻是略有猶豫,“送東西進宮似乎不方便吧。”

“沒事的,叫我二哥送你就是了,不過殿下可要記得我的人情啊。”淑慧笑眯眯的道,也不客套。

兩人圍繞說的高興,卻不知這樣和氣的四阿哥,看在佟雲惠的眼裏,卻讓她心裏差點掀起了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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