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廳中氣氛依舊熱烈不減,沫平倚着牆,雙手胸前環抱,細細推算着那人離開時間和台上拍品的順序關系。
人是從側門離開的,那時自己正在和端木靜說話,壓根就沒留意。
不過那時台上正在拍賣的是?
啪!
沫平打了個響指!
清代山野秘聞孤本!
回到辦公室,沫平立刻打開電腦,從拍品的資料裏開始查這本冊子的信息。
這本線冊出自清代乾隆年間,單面,共42頁,第5、14頁殘破,字迹不清,第26、27、28頁缺失,封面著有‘大清關外秘聞’六字,作者不詳,線冊内容多爲野史奇聞和風水記錄。委托人信息則是保密,根據行中規矩,委托人有權不公開自己的信息,隻需要提供委托拍賣物品的合法所有權信息以及必要手續便可以。
不知道委托者信息,起碼可以查到這個!沫平的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啪啪作響。
不多會,一張信息表就躍入眼中!
沫平指尖緩緩敲擊着桌面,一雙眼睛盯着屏幕上的信息表,蓦地笑了。
下班的路上,沫平坐在公車上,有意無意望着窗外飛逝而過的夜景,心裏想着如何把端木靜拜托的事情和大兵講出口,沈十三畢竟和警察還是有些間隙的,這回讓他去幫警察辦事,不知道這個老頭會不會不樂意呢。
“你!你幹什麽!”一聲嬌斥從車頭傳來。
“小妹妹!你這麽緊張幹什麽,這不是車子晃來晃去,哥哥怕你不小心摔跤所以扶你一把嘛”
“你……你就是個大色狼!你離我遠點!”
“哎喲,哥幾個,你們聽聽,這年頭做好人好事可真不容易,助人爲樂還要被人冤枉。”
沫平擡頭望去,車廂的中央位置,幾個油裏油氣的黃毛小年輕正圍着一個姑娘動手動腳。
可氣的是,一車人居然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眼見小丫頭幾乎都被氣哭了,沫平這可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往前走。
卻不料剛站起來,卻被鄰座一位大叔拉住,這位滿臉胡渣的中年大叔壓低聲音
“小夥子可不要沖動,這幾個小流氓可是周圍一帶有名的地痞,惹了他們,你可要倒大黴的,槍打出頭鳥啊!”
沫平回頭沖大叔嘿嘿一笑:“地痞我倒不怕,不過女孩哭鼻子我看着可就難受了!”
“你們幾個混蛋給我住手!”沫平走到車廂中央,沖着那幾個黃毛震天一吼!
車内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大家紛紛不約而同望着面前這個充大頭的年輕人,心中暗暗爲他捏了一把汗,整個車廂隻剩下小姑娘咿咿呀呀的哭聲。
“哎喲!看來有人想要英雄救美,要出頭啊!”爲首的高個子地痞皮笑肉不笑的迎着沫平走來,他顴骨凸出,面頰深陷,一道五公分長的刀疤仿佛一隻大蜈蚣趴在臉上,令人看着就泛惡心。
沫平将小姑娘順勢拉到自己身後。
哎!!
這梨花帶雨的姑娘不正是當時病房裏那個護士付妮嗎?沫平倒一愣。
“是你!”付妮也認出了沫平。
“哎呀,真巧啊!”沫平嘿嘿一笑,春風拂面。
“臭小子!你們倆聊夠了沒有!”刀疤臉的存在感被沫平與付妮的交談打得蕩然無存,不由得惱羞成怒,啪得就一巴掌扇來!
公交車卻在此時剛好拐過路口,來了個九十度大轉彎。
刀疤臉的身體重心立刻前傾,巴掌沒揮完,人倒是直接沖着沫平撲倒過去。
沫平盡力站定身體,卻不想讓刀疤迎頭猛地一撞,直直退了三步,背上立刻感受到柔軟的暖意。
我擦!沫平轉過頭,隻見付妮的臉紅的就像傍晚天邊火燒雲,她此時緊緊的環抱着自己,雙峰當然死死的壓在自己身上咯。
一時間,沫平心猿意馬,心中升起滿滿的暗爽。
“你……你老盯着人家做什麽。”付妮低下頭,嘟着嘴輕聲說道,羞澀中露着一絲俏皮,這可愛的小模樣簡直就是一劑毒藥,毒得沫平都快升仙了。
我去,這可是在車上,沫平感覺自己的小腹已經開始發燙,局部也開始有反應,立刻将腦袋轉過去。
這不轉不打緊,一轉,立馬一張刀疤醜臉貼在眼前!
哎喲我去!
沫平被吓一跳,瞬間感覺一陣反胃,啪的下意識一腳飛去!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就像一顆平地驚雷拔地而起!!
刀疤臉捂着褲裆頓時跪在地上講不出話,臉痛苦的扭成一團,比之前的模樣更加惡心千倍!
“老大!”刀疤臉身後的幾個黃毛趕緊走過來想要扶起他,但他實在太疼了,那種鑽心的劇烈陣痛使得他根本直不起身子。
“給……給我弄死他!”刀疤臉憋了半天終于憋出這麽一句話。
這幾個混混立刻掏出了彈簧刀,腳步直逼沫平走過來。
付妮一聽這幾個流氓要動手傷害沫平,吓得渾身一抖,抱着沫平的雙手就更緊了。
狹小的車廂内頓時危機升級,沫平自己也沒料到自己會這麽‘不當心’,一腳就終結了刀疤下半身的幸福。
“這車上動手不好吧。”沫平笑了笑,輕輕拍了拍抱着自己的付妮的小手,示意她安心。“師傅停車吧!這幾個小兄弟要和我練練”
司機也怕在自己車上再搞出什麽更大的事情,對面這幾個小混混,自己也是能忍就忍,畢竟混口飯吃不容易,誰不怕被報複呢?敢情這車上的人都和自己一個想法,弄到最後就一個年輕人出頭,真是世态炎涼啊!
這趟車是鏈接市區與郊區幾十個站台的樞紐,此刻,車子早就開到了人煙不多的郊區附近,若是讓這個年輕人和這幾個混混一同下車,那危險可想而知!
司機咬了咬牙,硬是沒有開門,他想再朝前開幾公裏,那兒有個廣場,晚上跳舞大媽一群一群的,人這麽多,這幾個小混混也不敢太過放肆!
這幾個黃毛倒也看出了司機的想法,立刻沖到駕駛座邊要求開門,司機不敢造次,隻得靠邊停下了車。
“你待會一個人回去當心一些知道嗎?”沫平微笑着把付妮的撤開,一把将她的眼淚抹去。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付妮雙眼通紅。
“沒事,就這幾個殘廢,我單手收拾他們。”沫平說話間下了車。
那幾個小黃毛趕緊将他們蛋碎的老大扶下了公車。
五個混混,而沫平就隻身一人,這哪兒打的過啊!
随着車子發動,付妮趕緊掏出手機,帶着哭腔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