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安!戴維安!醒醒!醒過來!”他迷糊之中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個聲音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對沒錯這個聲音我熟悉是瑪吉納!瑪吉納!
戴維安突然起身,晃了晃自己的頭,環顧着四周,清醒過來,“瑪吉納,瑪吉納”戴維安看到眼前的瑪吉納正蹲着望着自己,還貼的很近,他臉一紅,一把推開瑪吉納,“幹嘛?!瞎子?!想親我?!”戴維安皺了皺眉頭,斜着眼睛看着他戴着遮羞布的面容,還以爲他心懷不軌,自己可不喜歡男人。
“你睡了好久了,爵士。”瑪吉納一臉淡定地從口中講出這句話,他站了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人。
戴維安突然想到剛剛的夢,有點驚訝,也很疑惑,他望了望周圍,發現周圍是森林,戴維安努力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一切,卻感覺什麽都記不起來,血紅色的兜帽帶血的刀刃呲牙露出殘暴的笑容血魔割裂死亡
戴維安精神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自己的長劍和盾都在身邊,現在的他完全搞不清楚到底發什麽了什麽事情,不是在嗜血之峰嗎?爲什麽現在身邊是幽深的森林?瑪吉納身邊還站着一個像人又不像人的穿着淡黃色長袍神官模樣的家夥,他是誰?
“走吧,現在就去蒼白之巢。”瑪吉納似乎安然無恙什麽都沒有改變一樣對他說道,他并不疑惑現在的狀況。
“等等!瑪吉納,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們不是在嗜血之峰嗎?血魔血魔?!還有!他是誰?!”戴維安不停地眨着眼睛,一臉好奇的表情,說話的語速都跟不上大腦了,沒有拿着長劍的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神官。
瑪吉納笑了笑,望了望身邊的神官,慢慢地解釋道:“如果沒有他,你可能就已經死了,爵士,他叫奈裏夫,自稱神谕者。”奈裏夫順勢點了點自己的頭,以示禮貌,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你好,龍騎士。”神谕者說道。
戴維安還是很好奇,神谕者是誰?他爲什麽要救我們?雖然救了自己,但戴維安似乎并不太信任奈裏夫,“神谕者?那爲什麽我們會在這裏?”
神谕者微微一笑,很輕柔,又很親切,“這裏是銀夜森林,是我把你們轉移到這裏來的,至于我爲什麽救你們,當然是爲了曆史,龍騎士,隻是給曆史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戴維安不禁有點驚訝,神谕者有這麽大的能耐?瑪吉納隻是自己閃爍,而且距離并不能太遠,而神谕者不僅可以改變現狀,還可以轉移任何人?
“好了好了!走吧,爵士,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瑪吉納看似有點着急,他打斷了戴維安的思路也打斷了對話。
戴維安看得出來,瑪吉納似乎對這個神谕者非常信任,就是因爲救了我們的命?剛剛一場夢也是因爲神谕者對曆史開得玩笑?這不免有些荒謬,誰可以對已經發生的事情做出改變?他從沒見到過這樣的人,可以說根本沒有生命可以做到,但眼前的這家夥貌似做到了,這裏的确不是嗜血之峰,森林中幽深靜谧,似乎很安全這個地方,沒有複腐臭的屍體味,沒有白色的骨骸,這裏被月光籠罩,就像一層美麗而又神秘的面紗一般,現在是夜晚,聽到的隻是布谷鳥的咕咕聲,還有土壤散發出來的土香味,潮濕的空氣中似乎能嗅到清香的溫柔氣息,像少女的身體一樣妩媚。
瑪吉納已經走在了前面,戴維安跟在後面,神谕者也跟在後面,一句話沒有說,沉默的像個畫家;這裏很安全,戴維安能感覺到,月光灑在這裏的每一顆樹木上,連不被人注視的角落都有月光的撫慰,月光也令戴維安和瑪吉納都感覺很舒服。
戴維安并沒有減少自己的好奇心,邊走邊問着,想到什麽問什麽,“你不是人吧,神谕者。”
瑪吉納聽到這個時有點懊惱,不過并沒有做聲,奈裏夫緩緩地回答道:“不是,但我是給人判斷的人。”
戴維安從剛剛的對話中就不停的聽着這個叫神谕者的家夥說着一些聽不懂的話,“什麽叫給人判斷?你是神?”戴維安當然有懷疑,不過神應該不長這個樣子,藍色的皮膚,根本就不像戴維安看的書中所描述的樣子。
“不,我不是神,我們都不是,但卻勝過它們,龍騎士,就好像你在嗜血之峰面對的史德利古爾一樣,他侍奉的是一個跟神很像的但卻是惡魔的家夥。”戴維安聽到史德利古爾時才明白血魔居然還有名字,也就是說血魔并不是爲了嗜血而殺人,而是爲了祭祀惡魔。
“你對我們做了什麽?”戴維安窮追不舍的問到底,他好奇心實在重,讀書的時候,自己對老師就是刨根問底,對自己從不留問題,這隻會讓他的問題越來越多,本身不知道的事情就數不其數。
沉默已久的瑪吉納開口了,他有點不想聽他們繼續交談下去,“爵士,你有必要知道這麽清楚嗎?神谕者救了我們的命,把我們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現在要去蒼白之巢,他并不是邪惡的惡魔,不像血魔一樣會殺死你,會嗜血,這就足夠了,你還要問什麽?”
戴維安聽到瑪吉納這麽說自己的時候,顯然有點氣憤,但卻繼續問道:“神谕者,你也有名字吧,你知道我們,但我們卻不了解你,這對我們似乎不公平。”戴維安一向對這樣的人最懼怕,因爲他們如此了解你,威脅你的時候也是最輕松的。
神谕者依舊面帶微笑,親切的說道:“奈裏夫,在下奈裏夫,龍騎士,至于我爲什麽要救你們,答案很簡單,因爲你們快要死了,我可不會見死不救,我當時隻是在散步,路過而已。”
瑪吉納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們也随之停住,戴維安很不情願,瑪吉納擡頭凝視着遠方的那座白色的懸空城,臉上出現了從未出現的驚異表情,“那是蒼白之巢?!”
吃驚的并不是蒼白之巢,而是看到了蒼白之巢,尼西埃雪山常年積雪,山脈連綿,在這一端,銀夜森林這裏根本是看不到蒼白之巢的,而現在看到了,高高的城市懸浮在白雲之上,還有破碎的幾片小城池圍繞在四周,清楚地顯現在他們的眼前,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怎麽了?瑪吉納?”戴維安不情願的問道。
“居然看得到蒼白之巢到底發生了什麽?”瑪吉納隐約之中感到了不安。
面對眼前的這兩個人,奈裏夫很委婉的說了一句話,“這個星球正在改變,一股不詳的力量告訴我們該做些什麽了,那是堕落的象征,天怒的公主,仙德爾莎雙羽的墜入。”
遠遠望去,他們要去的地方雖然看似純白無邪,但瑪吉納和戴維安都發現了天空城的不同,月光下隐隐墜落的羽毛變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