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小男孩的聲音顫顫巍巍的,眼前這一片黑暗仿佛要吞噬他們。
男孩永遠都不可能忘記那一幕,一個巨大的惡魔将他們困住,帶走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哥哥,就像是末日來臨一般,一個好似劍一樣的利刃劃開了他們倆,黑暗籠罩,惡魔之心擴散,深淵中死人叫喊着放他們出去,天空不再有蔚藍,一萬隻骨架的身體從裏面冒出來,男孩像做夢一樣,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無法逃脫的是命運,親如血肉的哥哥身影漸漸模糊。
“瑪吉納!”那個聲音還不停回蕩在他耳邊,他慢慢的沉睡過去,黑色的影子拉扯着另一個軀體,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酒館裏熱鬧非凡,有些男人趴在吧台邊欣賞來往的女人,有些男人則一邊喝着微微甜味的酒劃着拳,有些男人卻坐在一邊,默默不語,有人過來就聊會兒天,訴說着自己的事情,酒,就像是一個能消去憂愁的東西,在座的這些人肯定會感謝發明了酒的家夥,誰還能釀出這麽好的酒來?可能世上發明酒的家夥也會沉醉在自己的東西裏面,說不定還是死在酒館裏面的。唯獨有一個人帶着兜帽的人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個人離着人群很遠的地方。
騎士模樣的男人推開了酒館的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傲慢之氣依舊爲減,旁人看在眼裏都要敬畏三分,他看起來那麽有錢,那麽有地位,男人臉上胡渣顯出了他魅力的一面,一些在酒館中的女人都不禁多看他一眼,這裏的女人也是個個都能喝酒的酒罐子,不禁美色動人,有些連男人們都喝不過,這裏有富人,有窮人,有強盜,也有商人,各種各樣的人都會有煩惱,齊聚在這裏。
男人走到吧台邊,從身上取出一個袋子,扔吧台上,語氣大闊,“老闆,拿最好的酒,通通都要,我今天要好好暢飲暢飲!”即使看起來不羁,但身上的傲氣卻一直都在。
老闆眼睛一亮,見錢眼開,心想,這次遇到大客戶了,興高采烈的趕忙拿出最好的幾罐酒,笑容相迎的說道,“這位爺,給你,這是我們這裏最好的!“
男人一手一下弄開酒瓶灌,一飲酒就喝了一半,很潇灑的說了句,“恩,酒還不錯!”
他已經好久沒喝酒了,自從離家到現在,女人沒有碰過,酒也沒喝過了,現在好不容易有自己的時間了,就要痛快一下!這麽好的機會不能浪費,屠龍也要讓自己爽快點。
“诶诶,大夥們,來玩個遊戲,看看今天誰能最快的從東小鎮那裏的酒館運我手中拿的一樣的酒,我就給他今天這裏同等酒價格的金币!”一個看起來奸猾的矮小商人開口大聲在酒館裏說道,手裏拿着一瓶上好的酒,紫色的,那是這裏最貴的酒,一般人都喝不起的酒。
這個遊戲當然沒有人玩,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一個任務,東小鎮離這個酒館坐馬車起碼都要半天時間,現在都已經中午了,半天,那晚上才能回來,誰會爲了這個錢而花上半天的時間。
男人聽了聽,有點感興趣,他停住了手中的酒,“此話當真?!“男人開口大聲問道那個奸猾的商人。
“當真!嘻嘻。”商人笑容中隐藏着一絲謊言。
那個剛剛在酒館裏帶着兜帽的人說話了,“兩個人行嗎?“聲音是個男人,他一直背對着所有人。
商人停住了一會兒,愣了下,笑容再次露在臉上,“行!行!”
那個兜帽的人終于離開了那個無人的位置,走到騎士身邊,“走吧,我們一起比個賽。”兜帽遮住了臉,騎士看不清他的面部。
”誰會參加這麽無聊的遊戲?“身邊的人們都開始議論起來,都覺得這個根本沒必要,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就算完成了,商人說不定早就走了,奸商在這裏可是非常占便宜的,他們帶動這裏的經濟發展,這個貧窮落後的地方,人煙稀少,房屋簡單,要不是這些人,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有現在這個酒館。
騎士有一匹馬,他的那匹馬剛剛牽下船,因爲運送牲畜和人分爲兩艘船,所以牲畜的那一艘要慢一些,他來的時候當然要帶上自己的馬,那可是騎士的象征。
騎士很相信自己的馬能幫助他赢得這個比賽的勝利,雖然那個帶着兜帽的人看起來很有内涵的樣子,但他依舊有着如此的傲氣和信心。就算一個小遊戲,自己也要拿到勝利。
兜帽的人似乎比他先快一步,一下子從他的面前消失了,他有點驚訝,趕忙跑出了酒館,縱身一躍,跳上自己的馬背,騎着自己的黑色的駿馬往人們指的方向奔去,初到此地,他也不是不知道東小鎮在哪兒,作爲一名騎士,方向感還是能值得贊揚的。
騎士一直向東駕着馬狂奔,一路上不管不顧的向東沖去,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确實輸局已定,烈日烤焦了大地,等他回來的時候,那個兜帽的人已經坐在酒館裏等着他了,當然,正如所料,人都已經走光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兩個人就像是結交了很久的朋友,又像是多年未見的敵人,一個不屑的一隻手我握住腰間的劍,臉上還帶着傲慢的神色,而另一個則端詳的坐在位子上,等着他,兜帽依舊遮住了臉部,看不清這神秘人到底是誰。
“或許,我早就料到了。”騎士笑了笑,有點自嘲。
“不,你錯了,隻是你不知道而已,陌生人。”兜帽的人語氣很溫和,并沒有嘲笑他,也沒有諷刺,嘴角邊還帶着一絲微笑。
“陌生人,在下戴維安,剛來到這裏,你好。”戴維安伸出了一隻手,站在他面前,一直望着他,看他是否也會回應自己。
兜帽的人緩緩地說道,“在下瑪吉納,你好。”
戴維安還是奇怪了,他爲什麽會如此之快的就完成了任務,這麽長的路程卻花了這麽短的時間,“那你怎麽做到的?朋友?我從沒見過如此之快,你會瞬間移動嗎?”臉上還是驚訝的表情,戴維安從小隻有劍隻有書,從未見過什麽法術或者别的巫術之類的,他很懷疑,這些是否就是法術的造就的這場勝利。
瑪吉納笑了笑,很自然,”跟随者你心裏的聲音就夠了。“
“那叫什麽?”戴維安似乎很感興趣,也想學習學習,他一向對未知的事物都有強烈的好奇心。
“閃爍,我可不會瞬間移動這麽高超的東西,隻是每一步都比你要移動的遠而已。“瑪吉納呵呵的笑了一聲,開口說道。
戴維安對他的相貌也很好奇,想知道這個兜帽下面的人到底何樣,畢竟輸也要輸得看的到臉才對,“能否看看你的相貌?”
瑪吉納一邊說一邊脫下兜帽,戴維安看到的時候吃了一驚,瑪吉納的雙眼都被遮羞布遮住了,在戴維安看來,就是一個瞎子,“不知道騎士你有沒有聽說過死亡軍團。”瑪吉納的嘴角微微揚起,他知道戴維安是誰,也似乎知道他要去找的東西,就像是熟人一樣。
陽光漸漸退去,傍晚的寒氣從大地底下襲來,夕陽下的酒館倒影隐約在光照下面顯得格外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