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來犯之敵,殺!
聽完了官吏的講述,衆人無不震驚于那大日本帝國的軍事奇迹。
如果真是這樣,這日本帝國吞并天下也是指日可待了,如此一來,自己何不與黑金軍拉近關系,在未來的官場也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不過,官員們的心中剛冒出這種心思,便被花縣知縣接下來的話給扼殺了。
“據老朽所知,這日本國内普遍流行一種論調,名曰種族優劣論。顧名思義,便是論種族的優劣,其中最爲可怕的一點,在日本國的這個論調裏,日本人是一等人,匈奴人皆爲仆從,而我乾元人,則爲蠢豬,皆可殺之。”花縣知縣平淡的話語中,充斥着一股悲涼的情緒。
而聽完了知縣大人此言,滿堂皆驚,特别是花縣的官員們,皆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啪”三連長張浩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吓了所有人一跳。
“狗屁的大日本帝國,我看就是小日本狗屎,一個區區彈丸小國,也敢蔑稱我乾元人爲蠢豬。如果我們乾元人是蠢豬,我看,那日本人,連豬屎貓尿都不如。”
“要我說,這小日本雜種國,來一個,咔,小爺我殺一個,來兩個,小爺我殺兩個。”
看着黑金軍那邊一名軍官手舞足蹈還自配音調的話,花縣的官員們紛紛大笑起來,鼓掌喝彩。
看來這黑金軍真不是那所謂日本帝國的人。
花縣知縣心中的疑慮去之大半,而花縣的官員們也都漸漸消除了敵視。
雙方的關系似乎比先前更爲融洽了,張浩此舉,當計大功。
徐楊看着張浩的表演,極力忍住笑意,心中默默的給張浩記上了一大功。
雙方消除了隔閡,很快便略過了日本的話題,見時機成熟,知縣大人看了看四周,對門口的家丁們點了點頭。
家丁們得到指示,連忙将大堂的門窗關閉。
而此舉,徐楊滿臉詫異,便道:“這是?”
知縣大人滿臉嚴肅,不苟一笑的說道:“徐營長,老朽有個合作之法,不知貴軍能否接受?”
“但說無妨”
“那好,我便說了。乾元帝國有個皇帝,您知不知道?”知縣大人雙眼死死的盯着徐楊,似乎想要從徐楊的眼中得出什麽信息。
“當然”
“老朽想要您當這個皇帝”
“什麽?”徐楊頓時大驚,吓得連忙站起身來。
這話可不是從自己部下的口中說出來的,而是從一位乾元帝國地方官的口中說出,這不得不讓自己震驚。
然而,徐楊的反應卻讓知縣大人覺得十分正常,理解成了黑金軍抱負不大,不敢妄想推翻國家政權。
知縣大人心中頓時一喜,看來,上面交給自己的難題現在看來也并不算太難。
“知縣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徐楊滿臉警惕的小聲說道,同時,還不停的觀察着花縣官員們的表情。
不過,既然花縣知縣敢在這麽多人面前提這個話題,一定是做好了準備。
這點,從花縣官員們淡然的臉色上便可以看出來。
不過,這個知縣憑什麽認爲自己有這個能耐當皇帝,或者說,他難道已經猜到自己的意圖了?
“呵呵,實話實說好了,老朽是奉了江州總督之命,奉命與汝軍接觸,共圖大業。”
聽着花縣知縣的話,徐楊滿心狐疑,便問:“這江州總督又是何許人也?”
“帝國第二人,權力不比皇帝老兒小。”花縣知縣淡淡笑着說道。
聽着知縣此話,徐楊滿臉狐疑:“既然他權力都如此之大了,還需要我做什麽,不如他自己登上皇位稱皇好了。”
知縣連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首領此言差矣,總督大人雖然權力大,但沒有皇族血統和與之匹配的地位,哪怕推翻了皇朝也難以服衆啊。”
聽此一言,徐楊心中頓時了然,便冷冷一笑,說道:“所以就打算讓我們黑金軍當馬前卒,推我上皇帝位,讓我當個傀儡皇帝,然後你們好在幕後解決掉暗藏的敵人,等局勢穩定了,就順勢拉我下馬,是不是這個意思?”
徐楊此話一出,知縣大人冷汗直冒,一邊拿出手絹擦汗,一邊苦笑道:“首領未免有些小人之心了,我們真的不是打算利用你們黑金軍,純粹的隻是互取所需罷了。”
“你們的需求?”
“很簡單,你們軍權,我們政權。”知縣大人一邊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須,一邊笑着說道。
“呵呵”徐楊滿臉諷刺道:“你們倒是敢想,就不怕我們現在就将這消息傳達給那皇帝,讓他派兵誅了你們九族?”
“首領您要是這個人品,那我們的交易也不必再繼續下去了。”聽着徐楊此話,知縣大人臉色一冷,憤憤道。
說完,知縣大人很快就補充了一句。
“哪怕貴軍将這消息傳達給了那狗皇帝,我們也有辦法讓那狗皇帝的聖旨傳不出京城!”
“哼”徐楊起身,便拱手道:“在下告辭”
說完,徐楊等一幫黑金軍軍官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殿堂,原路返回。
看着徐楊帶着一幫軍官們離開,很快便有一名官員上前,說道:“知縣大人,你難道不擔心,這徐楊将消息傳到京城?”
知縣大人冷冷一笑,閉上了眼睛,淡淡道:“不會的,他是個聰明人,知道取舍。”
“再說了,如果他真的對這個國家有感情,黑金軍早就不複存在了…..”
在返回部隊的路上,三連長張浩滿心疑問,他連忙對徐楊問道:“營長,那老兒說的真的假的,如果答應了他們,得到他們的支持,我們建國稱皇的速度豈不是可以加快了?”
“你覺得,他們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徐楊眼中閃爍着寒光,冷冷說道。
“這…..”被徐楊此話一問,張浩猛地一時語塞。貌似,與那夥人交易,真的是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當他反應過來後,才聽徐楊遠遠的歎道:“與虎謀皮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