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黑金軍在哪裏?”刀騎兵營長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湖州統帥的話。
“将軍,這…”
聽着湖州統帥支支吾吾的話,刀騎兵營長頓時不耐煩了,語氣也冷了下來,便道:“我最後問你一遍,黑金軍現在在哪?”
見着眼前這位刀騎兵營長如此不給面子,湖州統帥心中的邪火也不免升了起來。
他自從成爲湖州統帥之後,還沒有人敢像這刀騎兵營長一樣這麽不給他面子。
但是,他也深知自己絕不能跟這位刀騎兵營長起沖突,這種将自己放低的态度,才是正确的。
畢竟,他的軍隊是什麽樣的德行,他自己心裏清楚無比。
相比于皇家軍團的騎兵部隊,他的湖州大軍簡直就是渣。
“這…黑金軍在剛剛已經越過了禦南關,向南逃竄了。”湖州統帥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的答道。
誰讓,這其中也有他一部分的責任呢。
“什麽?黑金軍逃走了?你們是幹什麽吃的?足足二十萬之多的大軍,竟然連一支不過兩百人不到的賊軍都攔不住?!”聽着湖州統帥的話,刀騎兵營長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怒斥道。
聽着刀騎兵營長如此不客氣的話,湖州統帥心中的邪火也騰騰的冒了上來。
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一支小小騎兵營的營長罷了,老子可是南疆朱雀軍團湖州軍的統帥,什麽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了?
當然,這種想法也就僅限于在心裏想想而已,他是根本不敢形于臉上的。
“将軍,徐州城軍令。”就在這時,隊伍後方一名騎兵騎着戰馬飛快的奔過來,大聲說道。
聽到這名騎兵的話,刀騎兵營長面有不耐,便道:“說。”
“皇上有旨,由于北疆戰況危急,現令皇家軍團騎兵部隊刀騎兵二營與重騎兵三營即刻返回徐州城,到時會有人安排你部。此軍令十萬火急,關乎國家安危,即刻返回,不容有誤。”騎兵如實說道。
聽着騎兵此番話,刀騎兵營長和湖州統帥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距禦南關十裏處,樹林内。
從禦南關一路向南,戰鬥了一夜,黑金軍的戰士們早已是疲憊不堪。
就如同弓弦一般,拉的太緊,是要被拉斷的。
由此,徐楊才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就地休整。
所有車輛也經過了簡易的僞裝,隐藏在樹林中的各處位置。
而黑金軍的戰士們,就這麽躺在車内,或者車輛的四周,倒頭便睡了過去。
一個個面容疲倦,抱着鋼槍,七倒八歪的,讓前來檢查人數的副連長秦虎都不由有些心疼。
BMP-3指揮車内,徐楊兩隻眼睛由于熬夜熬的通紅,但還是仔細的看着桌上擺放着的軍事地圖,規劃黑金軍下一步的路線,以及尋找一個擁有大量人口,利于防守的根據地。
突然,副連長秦虎鑽進車内,徐楊這才擡起頭來,臉上滿是關切的詢問道:“怎麽樣?戰士們傷亡情況大不大?”
徐楊的問話,讓秦虎歎了一口氣,便如實答道:“诶,三排七名戰士犧牲,三名戰士輕傷,四排犧牲一人,輕傷一人,其它三個排多多少少都有些傷員,不過都是輕傷。”
“我統計了一下,全連經過了這次戰鬥,總體傷亡情況爲八人犧牲,十五人輕傷,相比于之前的戰鬥來說,這次我們黑金軍傷亡情況是最輕的一次。”
聽完了秦虎的彙報,徐楊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打了這麽久的仗了,該習慣了。”
“是啊…該習慣了…”聽着徐楊此話,秦虎在心裏默默反複念道。
随着時間的推移,太陽又照常升上了天際,黑金軍的車隊,完成了加油之後,又再次上路,根據徐楊的規劃,前往南守州西北部的一處名爲樂鎮的小鎮。
樂鎮在整個乾元帝國版圖内的地理位置不算是十分重要,但要放在南守州這一塊,卻是一個極佳的易于防守之地。
此鎮,三面環山,地勢高,坡度陡。地理位置又不佳,更沒有什麽礦産物産資源,屬于被南守州官府的遺忘之地。
當然,這種不被重視的地方,想必經濟情況也一定不佳。
但這個鎮子,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人口多。
普通鎮子,不過兩三千人左右。除非是軍事重鎮,不然沒有哪個是超過萬人級别的。
而樂鎮,卻是擁有五千之多的人口數量,這是其它普通鎮子的兩三倍。
然而,事出尋常必有妖,人口數量多,理應經濟情況好,受到重視。可實際情況卻不然,這一切的疑惑,隻有等黑金軍真正到了樂鎮,才能明白。
一路向樂鎮前進,沿途皆是群山環繞,和清風山脈簡直沒有任何區别。
随着距離樂鎮的路程越近,道路也變得差了起來。
從先前平坦寬闊,足以兩車并排走的土路,到現在野草叢生,滿是石子。雖然還有些路的大緻模樣,但路況很明顯變差了許多。
前方,是兩山交彙處,周圍的樹木極其茂盛,茂密的樹葉将頭頂上的陽光給完全遮蓋了,顯得四周有些陰森。
自從踏入了這片區域,徐楊便覺着心裏有些不舒服,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似的。
就在這時,車輛猛地停住了,徐楊不由身子一晃,差點倒在地上,他連忙對車長問道:“怎麽回事?突然刹車?”
聽着徐楊的問話,車長轉過頭來,并沒有回答,隻是指了指前方。
見此,徐楊頓時将目光投到了顯示屏上,隻見BMP-3指揮車前方的兩輛BMP-3步兵戰車也停住了。
他連忙拿起對講機,便道:“一号車,二号車,前面怎麽回事?”
很快,電台中便傳來了回答聲:“報告連長,車隊前方出現大量武裝人員,看樣子像是山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