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令元讓熟悉的,便是一年前成功取得了北方匈奴帝國南下打秋風的軍事行進路線圖。
這等重要情報,成功讓乾元帝國最大限度的減少了匈奴帝國打秋風的經濟損失。而在那一年,北方匈奴帝國并沒有取得什麽成果。
由于乾元帝國調集了東西兩個方向的兩三百萬大軍,讓匈奴帝國打秋風的部隊隻得悻悻而走,這是自從數年前的戰争以來,乾元帝國取得的最大勝利。
而作爲最大的功臣,意軒也成功坐穩了外情局局長的位置,并由此成爲了國衛部部長最得力的手下。
有如此光輝履曆,元讓這才放下心來,便道:“既然如此,那朕便準奏,讓意愛卿,成爲我乾元帝國第二十五任國衛部部長,希望意愛卿能殚盡竭力,盡心盡職的爲我乾元帝國效力。”
一聽此話,在場衆人瞬間鼓起了掌聲,并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國衛部長身邊的那位身穿一襲黑色長袍的中年人的身上。
隻見意軒站起身來,深深的鞠了一躬,便道:“本官定當不負陛下所托,定竭盡全力,讓乾元帝國真正成爲天下第一強國,讓我乾元帝國,成爲北方匈奴帝國再也不敢輕易冒犯的存在!”
聽完意軒的發言詞,在場的武将一派的武将,武官們眼中都頓時亮了起來。
此話,真中他們的心意。想必,這意軒也是與他們擁有共同目标,擁有共同語言的。
更有人,已經在打算,等會後找上意軒好好溝通一下了。
而反觀文官一派,則是眉頭緊蹙,面露不滿。
最反常的卻是國衛部長,他聽完意軒的發言詞,不但沒有面露笑容以資鼓勵,反而面色惆怅,有些不悅。
要知道,陛下可不喜歡這種侵略性的話語。這點,從陛下對武将一派的态度上便可以看出。
而元讓聽完了意軒這番話,臉色淡然,絲毫沒有觸動,但語氣還是十分和藹的說道:“意愛卿此話真是附和朕的心意,希望意愛卿能在接下來的國衛部部長生涯中,替朕監督好國内,并能禦敵于國門之外。”
聽着元讓此話,意軒原本意氣風發的勢頭瞬間萎靡下來,他沒想到,自己一番豪言壯志,卻是沒有得到陛下的贊同,反而陛下說出了這麽一番打擊人的話。
元讓這話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讓他監管好國内就行了,别老想着去進攻他國,異想天開。
意軒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國衛部部長,隻見國衛部部長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責怪。
這一下,意軒的心瞬間涼了。他不明白,自己一心爲國,怎麽就得不到這些人的支持呢?
反觀武将一派,他的心裏才稍稍有些安慰。
就在這時,一名負責收發信件的官員突然闖進門來,大聲對元讓哭訴道:“皇上,帝國亡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腦海中又是一片空白,有些老一輩的官員更是經不住刺激,氣血上湧,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議事堂内一片混亂。
“你說什麽?皇上不是還在這嗎?吾等大臣們也不在這嗎?你說這話,可是要殺頭的!來人哪,給我把這個大放厥詞的家夥帶出去!”一名老資曆的官員臉色漲紅,氣急敗壞的怒斥道。
“住手,你,繼續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元讓皺着眉頭制止了親衛将其拖出去的動作,問道。
一聽元讓此話,官員聲淚俱下,如實答道:“剛剛收到都城皇宮的信件,上面說,國都淪陷,國不将國。”
“什麽?”元讓再次震驚了,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感覺自己身體好似失去了力氣,用顫抖的手臂指着官員,對身邊的親衛道:“快,給朕速速呈上來。”
聽到元讓此話,親衛連忙上前,取走官員雙手捧上的信件,交于元讓。
元讓将目光投在了信紙上,隻是一眼,他雙手便垂了下來,搭在扶手上,兩眼無神,聲音顫抖的說道:“晉州全境,除神武城外,悉數被北方匈奴帝國所占,乾皇城(乾元帝國國都),在内外夾攻之下,現已淪陷,隻有幾萬禁軍還在苦苦守衛皇宮,在陛下讀得此信時,想必皇宮已失,國不将國。望陛下能召集天下兵馬,早日班師回朝。”
“什麽?”聽完了元讓此話,滿堂震驚。
要知道,這是從皇上的嘴裏說出來的,此事一定爲真。
這下,又是一批老臣們昏厥過去。
“來人哪!傳朕旨意,令皇家軍團即刻開拔,收回都城,同時,命令東疆的白虎軍團,屯東軍團,即刻出發,在中州晉城進行會師,随朕奪回都城!”元讓語氣極其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
要知道,都城内可是有自己的父皇,母後和皇後等人,抛開這些,都城更是乾元帝國的臉面,現在,臉面被匈奴帝國給占領了,這還了得?于情于理,他元讓都得拿回來。
“現在,散會。”元讓幾乎是咬着牙齒說道。
聽着元讓此話,在場衆人二話不說,連忙快步向外走去。他們知道,乾元帝國要變天了。
最後,議事堂内留下來的也隻有前國衛部部長與元讓二人。
“砰。”外面的禁軍親衛将議事堂的大門給關上了,裏和外,瞬間變成了兩個世界。
“陛下,現在打算怎麽辦?”前國衛部部長問道。
“當然是率軍打回去。”元讓答道。
“陛下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陰謀嗎?換句話來說,你不覺得這一切都是有聯系的嗎?”
“愛卿這話?”元讓臉上頓時露出了疑惑之色。
下一刻,元讓見着前國衛部部長招手示意他過來的動作,環顧了一下四周,連忙将頭湊了過來。
而前國衛部部長也俯在元讓的耳邊,輕聲的講些什麽。
很快,元讓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臉色,問道:“不會吧?這些人真敢如此?”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們也阻止不了他們啊。”說到這裏,前國衛部長不由發出一聲隻有他們兩才能聽見的歎息聲。
乾元帝國,已是風雨飄零,時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