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百米的距離,已經讓皇家騎兵營犧牲了四五百人,更有上千人失去了戰鬥力。
而目前,還在戰馬上,完整無損的沖向黑金軍陣地的皇家騎兵,也隻剩下兩千人左右了。
形勢依舊嚴峻,一旦讓這些皇家騎兵接近陣地,與黑金軍的士兵們貼身肉搏,那麽後果将會不堪設想。
幾乎,在進入五百米的距離之後,每一百米,都會讓皇家騎兵營損失一千人左右的戰鬥力。
三百米的距離,已經進入了黑金軍現有的所有主要武器的射程之内。
瞬間,無數支九五式自動步槍的槍口中噴射出熾熱的子彈,無數的子彈快速的射向皇家騎兵營的隊伍。
徒然之間,黑金軍的火力似乎上升了幾倍。
隻見一名名皇家騎兵座下的戰馬仿佛被點名一般,每時每刻都有戰馬不斷中彈倒地,将背上的皇家騎兵也甩出去。
戰場上,槍炮聲陣陣,黑色的硝煙将戰場給徹底籠罩,火光在黑暗中無比醒目。
騎兵營長正躲在剛剛倒斃的戰馬後面,觀察着戰場的情形。
估摸着看了一圈,目前還能繼續戰鬥的騎兵大概還有四千人左右。
其中,隻有一千騎還在馬背上,向着黑金軍阻擊陣地沖去了。
而其它還沒有摔壞零件的三千名騎兵,則都紛紛向騎兵營長這邊靠攏過來。
畢竟,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金甲可以抵擋住黑金軍的子彈之後,皇家騎兵們這才敢在戰場上就這麽跑過來。
接近兩百米時,還在馬上的騎兵隻剩下了三百人。
此時,他們也意識到了,此刻還聚成一團就是等着被黑金軍團滅。
很快,在沒有軍官的指揮下,他們自行調整了進攻隊形,本來集中起來的進攻隊形也在一瞬間向兩側分開。
不過,很顯然,他們明白的太晚了。
一分鍾之後。
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名還騎在戰馬上的皇家騎兵了,所有皇家騎兵,都已經名不副實了。
現在,應該叫他們皇家“步兵”比較好。
此時,皇家騎兵營的傷亡已經高達兩千餘人,但由于戰場上硝煙的籠罩,騎兵營長不得而知罷了。
戰鬥持續了五分鍾左右,在這一刻才算是暫時結束。
剩下三千人不到的皇家騎兵也都被剛剛的戰鬥給吓着了,一大群人以騎兵營長爲中心,圍攏在一起,慶幸自己沒有在剛剛那般可怕的戰場上犧牲。
聽見前方的戰場沒有動靜了,在場的所有幸存下來的皇家騎兵們心中卻不停的打着突突。
聲音停下來了,前面的那些騎兵們八成是犧牲了,而接下來,黑金軍是不是要對咱們這些幸存下來的皇家騎兵動手了?
此刻,所有的皇家騎兵們都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了騎兵營長的身上。
指望不了敵人能仁慈的放過他們,但總能指望将軍能帶領着他們打赢這場戰鬥吧?
對上了衆多皇家騎兵的目光,騎兵營長頓時深吸一口氣,便緩緩的拔出馬刀,猛地站起身來,大喝道:“弟兄們,咱們雖然是騎兵,但沒了馬,我們還一樣能……”
“轟!”沒等騎兵營長鼓舞士氣的話說完,一枚殺傷爆破彈瞬間擊中了騎兵營長前方五十米的地面。
幾十個聚集在此的皇家騎兵瞬間被爆炸的沖擊力給抛上了天空,在狠狠的摔落回火光四濺的土坑四周。
猩紅的血液和血肉模糊的四肢如同下雨一般掉落在附近的土地上。
而炸彈掀起的泥水更是再次将在場衆人給從頭到尾再次洗了一遍泥水澡,讓本來就狼狽不堪的皇家騎兵們變得更加狼狽。
而騎兵營長也是更加郁悶,每次都是自己要開口的時候,突然來一枚炮彈,把自己的話給打斷。
而最惡心的,還是泥水濺到嘴裏,那種跟吃了屎的感覺,讓騎兵營長一陣反胃。
而巧合的是,這枚炮彈,又再次成功的帶起了地上的泥水,成功的進入了騎兵營長的嘴中。
這麽一來,本就一肚子火氣的騎兵營長瞬間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這些黑金軍不管是子彈還是炮彈,都奈何不得自己,自己到底在怕什麽?
瞬間,騎兵營長拔出了金色馬刀,狠狠的大聲喝道:“廢話不多說,敢和黑金軍拼一場的,跟老子上!”
說完,騎兵營長三步兩步便持着馬刀徒步殺向黑金軍的阻擊陣地。
而反應慢半拍的皇家騎兵們看着騎兵營長的背影,這才反應過來。
還有啥好說的,将軍都上了,咱們不得不上啊。
頓時,這些皇家“步兵”們都手持馬刀,跟随着騎兵營長,瘋狂的殺向黑金軍的陣地。
此刻,戰場上硝煙彌漫,戰士們肉眼完全看不見前方的情況,隻能聽着硝煙裏的陣陣喊殺聲,心中着急不已。
中央阻擊陣地,一号步戰車。
“車長,敵人發起沖鋒了,炮管現在太燙,無法發射炮彈。”炮長一邊通過熱成像儀觀察敵人情況,一邊對坐在自己右側的車長說道。
聽着炮長此話,車長立馬拿起了對講機,向上彙報了這一情況。
而坐鎮在後方的徐楊從無線電中得知這一情況之後,當機立斷,便果斷下令命令所有部隊向後撤兩百米。
這個距離,幾乎是在駐地門口進行阻擊了。
也就是說,這就是最後一道防線,一旦失守,黑金軍這次的戰鬥就算失敗了。
而諸位排長們聽到徐楊的這個命令,紛紛在無線電中保證自己能守住陣地,不需要後撤。
但徐楊都是果斷拒絕,堅決不同意。
開什麽玩笑,我們是用槍杆子和敵人戰鬥的,不是用雙手和冷兵器和敵人戰鬥。
有時候,人的思維要靈活,不能太僵了。
這麽和敵人近距離戰鬥,吃虧的絕對是黑金軍。
到時候,傷亡将不可估算。
由此,徐楊才做出這個命令,後撤兩百米,等待着敵人上來送死。
他就不信了,今天還不吃掉這支小小的騎兵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