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越來越大,地面都微微顫動了起來,勞作的農民們終于反應過來,這不是幻聽,而是事實。
這樣動靜,讓所有勞作的農民們都直起了身子,望向聲響傳來的方向。
這一看,可是把這些樸實的農民伯伯們給吓了一跳。
隻見一群鋼鐵怪物從遠處轟隆隆的跑過來,形狀十分怪異,隐隐約約的,似乎還能看到這些鋼鐵怪物上有幾個奇裝異服的男子。
一生都跟農田打交道的農民們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趕忙吓得扔掉了手中的鋤頭,赤腳着跑到田埂上,抱起一堆玉米杆或是其他物什,便拼命的朝不遠處的村莊跑了過去。
坐在裝甲車上的徐楊看着遠處被吓跑的村民們,一臉無奈,默默的歎了口氣,搖頭道:“沒見過世面的人哪,真可怕…”
“所有車輛注意,在距離村莊農田五百米處停止前進,就地搭建建營地。”徐楊拿着車載對講機,呼叫道。
“一号車收到。”
“二号車收到。”
“……”
距離農田五百米處,黑金軍的裝甲車隊按照徐楊的命令頓時停止了前進,就地熄火,搭建臨時營地。
“所有官兵俘虜,馬上下車,到那邊集合。”各運兵車的黑金軍士兵們立馬跳下車來,放下活動欄闆,大聲對運兵車内的官兵俘虜們呵斥道。
聽着這些如狼似虎般的黑金軍士兵們,一名名臉色蒼白的官兵俘虜們跳下車,便連忙趴在地上,瘋狂的嘔吐起來。
他們這些古代官兵那裏做過車,别說現代汽車了,就連馬車都沒做過吧?
當然,還是有一部分人沒有吐的,而且還能照顧别人。
不過,這部分人,要不就是當過騎兵,要不就是與天俱來的身體,雖從未做過汽車,但也沒什麽大的問題。
十幾個黑金軍士兵看守俘虜,其它的人都連忙将運兵車上蓋着的篷布掀下來,用來搭建篷布。
這沒什麽好奇怪的,運兵車上蓋着的軍綠色篷布就是用來搭建帳篷用的,不然,爲什麽要蓋篷布上去呢?
看着後方士兵們熱火朝天的幹活,徐楊心中便是感慨無比,這經過系統的正規軍事訓練後的士兵就是不一樣哈,你看看這專業動作,多優美,多熟練。
搭帳篷,挖排水渠,一系列的野外營地搭建竟然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内完成了,徐楊驚訝的都有些難以置信。
不過,想到步兵軍事技能知識兌換卡的價格,徐楊這才釋然。他不由感慨,這軍事兌換卡,真是一個練兵的神器。
見着營地已經搭建好,徐楊立馬喊道:“副連長,一排長,一排一班,跟我進村莊,其它人,繼續幹活。”
徐楊此話一出,副連長秦虎和一排長張浩連忙等着一排一班小跑了過來,在徐楊的面前站定。
看着眼前這一排的士兵,徐楊點了點頭,轉身便上了一輛東風運兵車的駕駛室,從後視鏡上看着還留在原地立正的一排士兵們,徐楊便探出頭來,笑罵道:“還愣着幹嘛?快上車。”
聽着徐楊此話,站在原地的士兵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跳上運兵車車廂,一溜兒的坐在兩邊,目視前方。
而一排長張浩看着徐楊親自來開車,趕忙走到駕駛室旁,趴在車窗上對坐在座椅上的徐楊說道:“連長,你下來吧,俺來開車。”
聽到張浩此話,徐楊的眉頭頓時向上挑了挑,說道:“怎麽?我開車,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俺隻是覺得,連長應該坐車,不應該開車,開車是下人們的事…”
“下人?你說誰是下人?戰士們?還是你?”一聽張浩此話,徐楊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起來,怒聲質問道。
被徐楊這一質問,張浩頓時吓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連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連長,俺不是,俺不是那個意思,俺說錯話了,俺給自己掌嘴。”
見着張浩欲要給自己掌嘴,徐楊連忙說道:“行了行了,以後記住,戰士們不是下人,你,也更不是下人,你是一名黑金軍的指揮官,要認清自己的位置,别把自己放的太低,也别把自己放的太高,你懂嗎?”
聽着徐楊此番話,張浩其實是半懂不懂的,但還是連連點頭,默默在心裏反複念叨徐楊此番話,似乎要将此話深刻的記在心裏。
見着張浩的樣子,徐楊臉色這才緩和了下來,便道:“行了,趕緊上車吧,馬上出發了。”
“是,連長。”張浩這才上車。
莫家莊,莫家主家。
隻見一大群村民聚在主家的大門口,臉上帶着慌亂的神色,七嘴八舌的談論着。
“鄉親們,鄉親們,都安靜一下。”隻見兩名壯碩家丁打開大門,走了出來,對門前的大群村民們大聲喊道。
“快點讓莫老出來,我們有大事要和莫老說。”一名身材壯實的村民大聲對家丁喊道。
“是啊,快讓莫老出來,我們有大事要和莫老商量。”大門前的村民們大聲附和道。
聽着這些村民們的話,兩名家丁不由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右邊的家丁便大聲喊道:“鄉親們,是什麽大事?和我說是一樣的,沒必要麻煩莫老。”
“不行,這件大事必須要由莫老親自來做主,你們兩個沒有這個決定的權力。”村民們紛紛說道。
聽着村民們的話,兩名家名不由苦笑着對視一眼,剛剛說話的那名家丁便對另一名家丁說道:“你在這裏看着,我進去跟莫老說一聲吧。”
“好吧,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莫家主家主廳。
隻見一名銀發老者坐在主廳的太師椅上,和其它的幾名莫家子弟和藹的談着話。
突然,門外傳來了守門家丁的話。
“莫老,門口有大量村民堵門,說要找你商量一件大事。”
聽着家丁此話,主廳内的談話聲頓時停止了,所有人都看向坐在正中央太師椅上的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