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似乎沒什麽危險,年輕人們便連忙對家人招手,示意外面安全。
看着大街上的幾名年輕人,各家各戶這才松了口氣,紛紛走出了家門。
當然,有些膽子小的,看着大街上人數漸漸變多,卻還是不敢出戶,隻敢偷偷的瞄着外面。
大街上人數越來越多,人們三三兩兩的讨論起了昨夜的事情,一時間,大街上又恢複了一絲喧鬧。
正當清風鎮的居民們準備開始如同往常一般做事情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東門的方向傳來。
“嘩啦啦。”
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本來聚集在大街上的清風鎮居民們登時退到了兩旁,讓開了一條空曠的道路。
而沒等居民們反應過來,一群金甲騎兵騎着高頭大馬以極快的速度從面前飛奔而過,疾風吹刮着每個人的衣裳。
還好及時退開了,不然現在已經成肉餅了,所有的居民們都不由在心中慶幸着。
但是轉眼,居民們看着眼前不斷飛奔而過的金甲騎兵,心中又産生了一絲疑問,這些金甲騎兵是哪裏來的?
作爲一座把守南北要道的軍事經濟重鎮,清風鎮可謂是什麽人都有,其中,更是不缺見多識廣的人。
當即,金甲騎兵便是皇家騎兵的傳聞便在大街上傳播了起來。
而居民們得知這一消息,眼神也從之前的疑惑變成了敬畏。
這可是皇家軍團中最爲精銳的皇家騎兵啊,見者如面聖,要不是今日機緣巧合,這些平頭老百姓,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有這樣一次機會。
突然,一名居民滿懷崇敬的雙膝跪倒在路旁。
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漸漸地,跪拜的人越來越多,到最後,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現場一派肅穆莊嚴的氣氛,可飛奔而過的皇家騎兵們卻是正眼絲毫不帶瞧的,隻是斜眼看了一眼,便飛奔而過了。
此刻,官府門前整整齊齊滿是身着金甲的皇家騎兵,一個個手持銀色長槍,蓄勢待發。
一名身穿黃金戰甲,披着銀色戰袍,相貌頗爲英俊的男子看着眼前官府門前滿地的血迹,原本正門處的位置變成了一片廢墟,頓時眉頭一皺,低頭沉思了起來。
這名英俊男子,正是這支皇家騎兵營的營長,骠騎将軍。
突然,皇家騎兵營長沉聲下令道:“二中隊,前往西門,三中隊,前往南門,四中隊,前往北門,一中隊,随我回東門戰場情況。半個時辰之後,所有人,回這裏集合。”
騎兵營長一聲令下,四支中隊的皇家騎兵立刻向各自負責的城門飛奔而去,本來被上千名皇家騎兵弄得水洩不通的官府前空地,也瞬間空空蕩蕩了起來。
此等行動效率,是其它普通部隊萬萬不能相比的。
不然,皇家騎兵爲何稱其爲皇家騎兵呢?必然是有過人之處,而皇家騎兵的過人之處,便是具有強大的行動效率,和嚴明的軍紀。
時間過得很快,騎兵營長早早就勘察完東門的情況,帶着一中隊回到了官府門前。
老實講,騎兵營長很奇怪,爲何隻有這黑金軍人數如此之少,卻能殺傷兩千人之巨的特遣軍官兵,哦,不對,應該稱爲屠殺。
而在東門駐軍營地勘察的情況來看,竟然沒有一名黑金軍士兵的屍體,更沒有任何武器留下,有的,隻有遍地的黃銅殼。
當然,這在騎兵營長看來是黃銅殼,而實際上它是子彈殼。
騎兵營長手中拿着一枚子彈殼,反複仔細的觀看。
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麽。
這子彈殼内壁似乎被煙熏過似的,一定是一種火器的彈藥。
騎兵營長想到這裏,突然想起了一直被皇帝陛下視之如寶貝的皇家火槍營來。
不過,那火槍營似乎用的是“紙彈”而不是這種黃銅彈。
而且,火槍營的攻擊力強是強,可它上彈速度實在太慢,不可能寥寥數十人便可以消滅一支兩千餘人的駐軍。
除非,這黑金軍的武器比火槍營的還強。
騎兵營長的腦子中突然閃過這絲念頭,他不由往下深思了起來。
據說火槍營的火器是由西洋國遠渡重洋獻給皇帝陛下的,那麽黑金軍的武器難道也是……
想到這裏,騎兵營長身軀猛地一顫,不會吧,難道,莫非,真是如此?
不得不說,騎兵營長的腦洞的确挺大的,能将黑金軍和西洋國聯系在一起。
如果徐楊得知騎兵營長是這樣的推斷,他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到時候順便推波助瀾将屎盆子扣在西洋國的頭上,讓乾元帝國和西洋國交惡,到時候,收益的還是他徐楊。
越是不相信自己的這一想法,但卻越是相信。
騎兵營長越加覺得自己的這一想法十分正确,立馬便做出了決定,等此戰之後,一定要将自己的想法寫成奏折,交給皇帝陛下。
就在騎兵營長準備繼續YY起接下來受皇帝陛下賞識,一路升官發财的美夢時,前往西門勘察戰場情況的二中隊回來了。
隻見二中隊長一臉憤怒的對騎兵營長說道:“将軍,西門那邊發現火葬痕迹,應該是黑金軍這支賊軍昨夜殉葬賊兵的。這還算什麽,西門那邊和東門一樣,兩千餘名帝國官兵被屠殺殆盡,将軍,此仇不能不包啊!”
聽着二中隊長的話,騎兵營長也是一副同仇敵忾的模樣,憤怒的說道:“我知道,此仇必報,但現在,我們不能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必須先找到特遣軍,了解昨夜的情況再說。”
聽完騎兵營長的話,二中隊長也是懂理的人,便點了點頭,返回了自己的二中隊。
當然,看着二中隊長一副冷冰冰的臭臉,二中隊的騎兵們都是唯恐被二中隊長拿來出氣,立馬離得他遠遠的,沒人敢去勸慰。
沒多時,前往南門和北門勘察情況的三中隊和四中隊也回來了,并如實向騎兵營長彙報了各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