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末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看着遠處火光通天的清風鎮,心中不免有些慌張。
要知道,皇家軍團騎兵營估計也就這一兩天到清風鎮了,要是看到自己的特遣軍竟然在這短短幾天之内隻剩下了兩千餘人,天知道會不會上報,到時候,自己這個将軍還保的住嗎?
“禀告将軍,前往南門的斥候回來了。”一名親兵快步走到楚末身邊,單膝下跪,恭敬的說道。
聽着親兵此話,楚末連忙死死的抓住他的衣服,神色緊張的問道:“他怎麽說?南門現在什麽情況?”
“将軍,斥候說,南門也受到了黑金軍的襲擊……”
親兵話還沒說完,楚末剛聽了個開頭,便身體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我這個将軍算是幹到頭了。”
見着楚末的樣子,親兵連忙補充說道:“将軍,你不必灰心喪氣,我話還沒說完呢。”
“不用說了,想必南門那邊也是血流成河了吧,不用說了,我不想再聽了,讓我一個靜靜。”楚末低着頭,擺了擺手,聲音低沉的說道。
“将軍,不是的,南門駐軍傷亡不是很大。”親兵連忙開口道。
“什麽?你剛剛說什麽?”聽到親兵的話,楚末好似原地複活,騰地站起身來,雙手抓住親兵衣裳,用力搖晃着親兵,趕忙催問道。
被楚末這一搖,親兵頓時呼吸一下困難起來,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将…将軍,你先…你先松手。”
聽到親兵的話,楚末這才不好意思的松開了手,連忙催問道:“不好意思啊,我情緒太激動了,你剛剛說什麽?南門駐軍傷亡不大?”
“咳咳,是的将軍,就南門那邊回來的斥候稱,南門隻是受到了黑金軍的短時間襲擊,并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
“好,你趕緊仔細跟我說一說,南門那邊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
親兵一陣解釋之後,楚末這才算是長長的松了口氣,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慰道:“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南門駐軍沒事,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
“但是,将軍……”親兵欲言又止。
“但是什麽?你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楚末眉頭一挑,神色略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看着楚末神色似有怒意,親兵連忙低聲說道:“屬下是說,但是派去西門和東門的斥候沒有回來,屬下怕……”
聽着親兵此話,楚末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見着楚末臉色緩和下來,親兵這才放下了一直提心吊膽的心,暗自松了口氣。
“罷了,我們現在隻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命令南門的駐軍馬上撤出駐地,向北門這邊靠攏,同時再次派出兩名傳令兵,分别去東西兩門情況,如果還有人,那麽讓他們都來北門集結。”楚末沉聲說道。
“諾。”親兵連忙退下,将楚末的這一命令傳遞下去。
看着眼前山下火光沖天的清風鎮,楚末對這個黑金軍越加畏懼。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出征前兩萬人的特遣軍,義耕村便損失了一半,再到這清風鎮,現在隻剩下五千餘人還不到了。
就這麽個戰果,想必這将軍之位是保不住了。
楚末心中感到無比的凄涼,在加上被冷風吹刮着的身軀,體表帶來的涼意,讓楚末感到心灰意冷。
要不,帶着剩下的官兵們落草爲寇吧?
楚末登時心中一驚,該死,自己怎麽會想到這個念頭的。
但是,如果不落草爲寇?又能如何呢?難道,自己真的要被革去軍職,發配邊疆,或者關進大牢嗎?
想到這裏,楚末不禁暗恨起了這黑金軍,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怎麽會混到如此境地。
但是,恨歸恨,自己又能拿這黑金軍如何呢?
一想到對方強大如斯的實力,己方血流成河的場面,楚末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就在楚末糾結着自己後路的時候,另外一名親兵走過來,恭敬的對楚末說道:“禀告将軍,有一名東瀛人想要找您。”
“什麽?東瀛人?東瀛人怎麽會出現在我乾元帝國的國土上的?”聽到親兵的話,楚末頓時奇怪的問道。
“将軍,這我也不知,這個東瀛人現在被我們的官兵攔在外面,指名道心要見您。您看,是見還是不見?”
東瀛人?怎麽又突然冒出個東瀛人來了?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麽會有東瀛人?
楚末心中十分詫異,但空想是想不出什麽來的,他便對親兵說道:“那好,放他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個東瀛人到底有什麽鬼主意。”
聽到楚末的話,親兵立即轉身便走。
看着親兵離去,楚末不由在心中暗暗思考了起來,這東瀛人到底有什麽目的,或者說,難道這東瀛國有什麽陰謀。
沒多時,一名長相猥瑣的東瀛中年男人被兩名親兵給帶了上來。
這名東瀛中年男子身穿一身屎黃色日國二戰時期的日軍軍服,雙肩上分别有三顆星星别在上面,頭戴大檐帽,一顆黃星别在中央,身上沒有攜帶任何武器。
看着這樣一個奇裝異服的男子,楚末心底卻沒來由的産生了一絲厭惡之感。
“将軍閣下,您好,鄙人名叫松井楊偉,和您一樣,是日國的一名将軍…”
“等等,日國?什麽日國?不是東瀛國嗎?”聽到這裏,楚末突然打斷了松井楊偉的話,問道。
聽着楚末的話,松井楊偉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但清楚自己現在是在别人的地盤上,隻能耐心的解釋道:“将軍閣下,您說的對,但東瀛國這個名稱遲早有一天會消失在曆史上的。”
“哦?”聽着松井楊偉此話,楚末略微來了一絲興緻,便問道:“潘屬國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自改變國家名稱?”
“将軍閣下,鄙人是帶着誠心來和你做一筆生意的,如果你還是這種态度的話,我想我也不用和你再談下去了。”松井楊偉被楚末一連串的刁難弄得怒氣上湧,語氣也變得冷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