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瞬間被東風運兵車的大燈給照亮了,露出了營地地獄般的場面。
“所有人注意,三排車前集合,一排看守俘虜,完畢。”
“噔!”徐楊的命令一結束,東風運兵車後的活動擋闆頓時被三排的戰士們放了下來,一名名全副武裝的三排戰士從車上跳了下來,并迅速在車輛前的燈光下集合。
徐楊手拿八五狙,背背九五自動步槍,腰揣九二手槍,全副武裝的走到以及整理好隊列的三排戰士們面前,看着不遠處地獄般的官軍營地,深吸一口氣,便道:“三排的,跟我走。”
徐楊一聲令下,在場的所有三排戰士們莫敢不從,當即轉身,毫不猶豫的跟随着徐楊踏入了這一血肉地獄之中。
軍靴踐踏在地面的血泊中,将鮮紅的血液踩着濺起,落到了軍靴上,沒一會兒,軍靴上便是斑斑點點的血迹了。
很快,一群人便發現了一名中彈身亡的士兵,所有人瞬間聚集在這裏,看着這名身上遍布彈孔,死狀凄慘的戰士,頓時都沉默了。
徐楊能清晰的感受到,在這些三排戰士們沉默外表之下如同火山般的憤怒。
“都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分頭去找,記住,我們的人的屍體一定要帶回來。”徐楊此刻出奇的冷靜,對三排的戰士們命令道。
“是,連長!”三排戰士們毫不猶豫的離開,他們心中懷着一股怒火,一股對殺害他們戰友的殺人者的怒火。
他現在很憤怒,非常的憤怒。
但他是指揮官,是黑金軍的指揮官,越到這種關頭,越是要冷靜,千萬不能被憤怒的情緒給左右了思想。
甩了甩腦袋,徐楊開始靜下心來思考,到底是誰,讓四排和五排的戰士們付出了如此大的傷亡。
彈孔,這兩個字,讓徐楊頓時茅塞頓開。
他想起了監督者對他說過的話,想起了指使司馬空的那個人,那個叫松井楊偉的日國人,那個制造了金陵大屠殺的曆史罪人。
轟,一切的一切,徐楊都明白了,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出手竟然這麽快,呵呵,還殺我手下兩個排的士兵。
此仇,不共戴天!
徐楊眼睛中充斥着怒火,這個該死的日本鬼子,千萬千萬别讓他知道他的藏身之地。
不然,徐楊會讓他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既然能殺害四排和五排的人,那麽這個松井楊偉現在絕對在附近。
猛地,徐楊連忙拿起對講機,大聲喊道:“所有車輛注意,所有車輛注意,分開間距,警戒,準備接敵!”
此話一出,營地門口的所有車輛頓時開動了起來,紛紛關閉車燈,藏身在陰暗處,等待命令,等待敵人。
“哒哒哒!哒哒哒!”一連串的槍聲猛地出現在營地旁邊的巷子中。
徐楊立馬拿起對講機,大聲喊道:“包圍九點鍾方向的小巷,三排的,馬上前往九點鍾方向的小巷,四排和五排的幸存戰士們一定在裏面,速度快!”
說完此話,徐楊頓時撒開丫子,瘋狂的尋找着制高點,他是狙擊手,一定要找到一個好的狙擊陣地,爲戰士們提供狙擊火力支持。
突然,他眼睛一亮,那是一處瞭望塔,高度大約在五米左右,距離事發地也不過四五百米的距離,足夠八五狙的射程了。
連忙爬上瞭望塔,端起八五狙,裝上了微光瞄準鏡,這才起了事發地點的的情況。
瞭望塔是土木結構,位于城牆邊,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如果沒有專業儀器,還真的很難發現上面到底有沒有人。
“排長,這些神使爲什麽要殺我們?不是一直都幫我們的嗎?難道上神抛棄我們了?”一棟民房内,一名五排士兵大口喘着粗氣對五排長李虎問道。
“我怎麽知道,這些神使我對我們下殺手。快,對講機,我們要馬上和連長那邊通話。”李虎大聲的喊道。
“哒哒哒。”
聽到李虎話,通訊兵連忙想将對講機遞過來,可外面神使的火力實在太猛,而通訊兵和李虎又相隔一個房間,根本無法遞過來。
無數顆子彈從外面射進來,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關閉的緊緊的木門,就連土牆,也無法阻擋子彈的穿透力。
要不是李虎和幸存的戰士們用床闆等實木家具來做掩護,他們早就被這強勁的火力給打成篩子了。
李虎和通訊兵相隔房間之間的木門更是一塊死亡之地,子彈不斷穿透木門,打在土牆上。
這是一座極爲普通的民居,一小院,兩間房。
本來李虎等人還打算把守院門,可奈何這些神使實在追的太急,火力太猛,隻能無奈的退守房内。
照這情況發展下去,不出十分鍾,自己這邊剩下的最後五六個戰士,估計也要報銷了。
“快,你快和連長彙報這裏的情況,讓他們趕緊來救我們,不然,我們真的要全部犧牲在這裏了。”李虎一邊裝彈夾,一邊對另一間房的通訊兵喊道。
“是,我試試。”通訊兵連忙慌裏慌張的從懷裏掏出對講機,卻發現不知何時,對講機已經被打壞了,一顆彈頭牢牢的鑲嵌在對講機上,
也是通訊兵命大,正巧把對講機放在胸口。
如果沒有對講機擋一下,這顆彈頭就不是打在對講機上,而是打在他的胸口上了。
來不及慶幸自己命大,因爲屋外的火力實在太猛了,李虎等人還擊的火力還沒神使們五分之一的火力強勁。
李虎知道,在房子兩側,一定有神使在偷偷接近,到時候,隻需要幾顆手榴彈,便可輕而易舉的殲滅他們。
“連長,對講機在先前的戰鬥中打壞了,沒法用了!”通訊兵大聲喊道。
“轟!”就在這時,兩個房間之間的紅漆木門突然被屋外神使的手榴彈的爆炸力給炸的七零八落,彈片,木屑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