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對黑金軍戰士的殺戮并沒有在現實中上演,反而恰恰相反的是黑金軍戰士們對官兵們的殺戮。
徐楊在靠近官府近的房屋二樓,端着八五狙,一槍一個準,将隐藏在盾牌兵後方的弓箭手紛紛狙死。
但一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現在不像以前了,以前還有雇傭兵狙擊手可以提供狙擊支持,而現在,黑金軍的狙擊手,隻有徐楊一人。
雖說狙殺了不少弓箭手,可要知道這些保衛官府的官兵整整有五百人之多,而弓箭兵更是占據了五分之一的數量。
饒是徐楊已經盡力,還是有幾名戰士中箭受傷。
沒辦法,如此近的距離,戰士們是想躲也沒法躲,雖說身上穿着防彈衣,頭戴鋼盔,可該倒黴的還是得倒黴,再多的防禦也抵擋不了。
官兵弓箭手一輪射擊之後,數量也大幅減少,隻剩下三十餘人,不過這,對于黑金軍的戰士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
盾牌兵的盾牌的确堅固,也不知是用什麽材料做的,一般來說,這種古代的盾牌遇上現代子彈應該會被穿透,可這些盾牌卻隻是深深凹陷而已,并沒有造成穿透性傷害。
徐楊,也隻能将其原因歸咎到這個試煉世界的材料強大上了。
戰鬥激烈的似乎有些殘酷,子彈也會反彈,打到盾牌上之後也會有一部分反彈,散彈也會造成己方人員的傷害。
盾牌在前,弓箭兵在後,更有長槍兵在中央不斷的将長槍從盾牌陣的縫隙中不斷的刺出來,逼迫的黑金軍的戰士們不得前進,這該如何是好?
兩邊僵持不下,徐楊心中越發焦急起來,誰想部隊突破城牆,殺戮上千人,一路至此,披荊斬棘,勢不可擋。
卻在這官府門前被這小小的五百人所阻,這可真是丢臉啊。
突然,徐楊腦海中靈光一閃,拿起對講機便道:“來人哪,給我把九零式迫擊炮給搬上來。”
距離官府三百米左右,某處民房房頂,徐楊獨自一人調整好九零式迫擊炮,便用對講機喊道:“所有人注意,後撤五十米,待炮彈落地之後,從突破口突入,一定要迅速,不能讓敵人反應過來!”
徐楊的命令一下達,戰場上的一排和三排的戰士們連忙後撤,拖着傷員撤回了小巷中。
看着敵人撤退,臨時擔任戰鬥指揮官的屯将登時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心中疑惑不已,敵人爲何要撤退,自己可是知道,如果戰鬥再繼續下去,官兵們肯定扛不住敵人如此兇猛的攻擊。
但爲何,敵人卻莫名其妙的撤退了,莫非…….
屯将的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剛想開口,半空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破空聲。
屯将眼皮一跳,面色猙獰的大吼道:“撤退!”
可惜,屯将的聲音傳播速度顯然是比炮彈的速度慢,話音還沒落,一發60毫米口徑的迫擊炮彈便砸在了官府門口的官兵隊伍裏。
“轟!”
一聲巨響,一個彈坑,一發炮彈,帶走了數十人的性命,幾名盾牌兵被爆炸氣浪給掀翻在地,四射的彈片更是讓本就兵力集中的官兵隊伍更添傷亡。
保守估計之下,徐楊這一發迫擊炮彈,使得這支保衛官府的官兵部隊傷亡上百人,加上之前戰鬥損失的二百多人,這支官兵部隊隻剩下了一百人不到的有生力量,完全失去了戰鬥力。
而黑金軍戰士們見此情形,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呐喊着瘋狂沖了上來。
看着眼前地面上慘嚎的受傷官兵,和毫無鬥志的幸存官兵們,屯将面無血色,登時顫聲對官兵們喊道:“所有人,放下武器,投降!”
說完,屯将以身作則,首先将手中的大刀給輕輕放在了地上,便一聲不吭的蹲在了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聽着屯将此話,所有心裏還在糾結的官兵們登時如釋重負,紛紛放下兵器,蹲在地上投降。
開玩笑,連軍官都投降了,咱們這些小兵卒難道還要負隅頑抗嗎?開玩笑,咱們隻是小兵,沒有那麽偉大的思想品質,自己的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如何選擇他們還是清楚的。
說到底,這些人當兵也就是爲了混口軍糧,拿點軍饷,或者說難聽點都是被逼當兵的。
歸根結底,還是平民的普遍教育水平偏低,且對國家概念意義淡薄,從沒有接受過愛國教育,大部分的國民甚至連國家的版圖都不知道有多大。
這種國家,這種國民訓練出來的軍隊,軍人,可想而知戰鬥力有限到了什麽程度,忠誠度低到了什麽地步。
“迫擊炮攻擊成功沒有?”徐楊一屁股坐在民居房頂上,拿着對講機問道。
“報告連長,迫擊炮攻擊成功,殺傷敵人上百人,敵人現已失去戰鬥力,正在被戰士們捆綁呢。”張浩一邊看着官府門口那些低頭蹲在地上的官兵俘虜,一邊喜顔悅色的對徐楊答道。
聽到張浩準确的回答,徐楊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看來自己這段時間在訓練空間裏的武器訓練沒有白練,看看,這就是訓練之後的戰果。
對了,四排和五排呢?
徐楊的心中頓時閃過這個念頭,貌似從開始攻打清風鎮,四排便失去了全部消息,後來派去五排去支援四排,可直到現在,兩個排杳無音訊。
想到這裏,徐楊越發覺得情況有些詭異了起來,西門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爲何兩個排整整五十餘人的部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甚至連活着的回來報信的人都沒有。
可惜,徐楊不能立刻抽身離開前去西門支援。
但是,這不代表徐楊不會去支援,隻是……
哼哼,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西門那裏有什麽牛鬼蛇神。
想到這裏,徐楊一刻也按捺不住了,連忙站起身來,将九零迫擊炮拆卸,交給負責保管迫擊炮的戰士手中,便帶人快步向官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