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楊回禮,便語氣凝重的說道:“留下一個班的戰士打掃戰場,所有人繼續前進,目标官府,千萬不能讓敵人回過神來,不然我們可就要遭殃了。”
聽着徐楊此刻,張浩連忙點頭稱是,轉身便将徐楊的命令傳達給戰士們。
看着張浩的樣子,徐楊的心中不免有些奇怪,他感覺戰士們好像變了,但是具體哪裏變了,他也說不上來,隻覺得戰士們變得鐵血了,身上有一股子氣勢,讓與之對視者,下意識的不敢直視。
徐楊卻是不知,這種變化的原因,叫做“殺氣。”
随着殺人的數量越來越多,心理素質也随之變強,臨危不懼,身經百戰,說他們冷血也好,鐵血也好,一般人很難融入他們的圈子,隻有強者,與他們一樣的強者,才有資格與之對話。
也許他們沒有接受過正規的軍事化訓練,隻是半路出家的準軍人,但無可厚非,在某些領域,他們已經大大超越了普通軍人,隻需要經過正規化的軍事訓練,他們就能成爲一名真正的“鐵血戰士!”
看着戰士們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和他們每個人身上的一股子氣勢,徐楊一時間感慨萬千,他想起了這支隊伍最開始的雛形,那隻是一窩子山賊罷了,整天偷雞摸狗,誰能想到,隻是短短兩個半月的時間裏,他們成長爲了一名真正的戰士,一名真正的“鐵血戰士!”
回想起這支隊伍的記憶,徐楊不禁感慨,如果不是穿越成爲這該死的試煉者,自己也不會接觸到這些人,也不會成爲一名優秀的指揮官吧。
也許現在的自己,還在那熟悉又陌生的城市中,天天拿着公文包,人模狗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吧。
感慨萬千,回憶往昔,卻不如珍惜現在,活在當下,讓自己這一生,過得有意義,過得精彩。待到暮年,回首年輕時,能驕傲的對别人談起自己年輕時的幹的大事,所取得的成績。
這樣,才算此生無憾吧。
聽着東,西,南門的動靜,正在跟知府扯皮的楚末頓時臉色一變,半個月前那地獄般的場景又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頓時,怒氣不知從何而來,浮上心頭,憤怒的對自己面前的這位知府大吼道:“你看看,要不是你在這裏跟我扯皮,也許現在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被楚末突然吼了一嗓子,知府頓時吓了一跳,但反應過來之後,便也氣憤的反駁道:“你現在吼我有什麽用?你是執掌這支軍隊的将軍,你自己手底下的軍隊無能,這難道還怪我?”
聽着知府此話,楚末的怒氣更是激化了,眼中帶着濃濃的殺氣,冷冷的說道:“不怪你,難道還怪我?要不是你遲遲不同意我的方案,會發生今天晚上的事情?”
“對不起,我無法同意你的方案,我無法用清風鎮的損失來爲你的無能軍隊買單。”知府看着楚末的樣子,心中直打鼓,但随即又平複了下來,他可是清風鎮知府,帝國官員。而且這還是在他的地盤上,他就不信了,這将軍敢冒天下之大爲來對自己下殺手。
然而,這次他還真的判斷錯了,這楚末的暴戾性格還真的能讓他失去理智。
“你說誰是無能軍隊?”楚末聲音低沉,咬牙切齒的說道,右手已然放到了寶劍的劍柄上,随時可能出劍,殺人。
看着楚末的樣子,知府頓時一臉驚恐的向後退了幾步,手指着楚末,聲音顫抖的說道:“你,你幹什麽,我可是帝國官員,你豈敢!來人哪!”
聽着知府的話,門外頓時沖進來了十幾号人,有楚末這邊的親兵,也有知府這邊的衙役。
看着屋内兩人的舉動,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這什麽情況?敵人還沒打上門來,自己人就開始窩裏鬥了?
“知府大人,我等這就過來保護您。”
幾名衙役剛想上前保護知府,楚末頓時發話了。
“來人啊,給我把這些衙役都攔住咯,今天這知府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今天必斬他的項上狗頭!”
聽着楚末的命令,親兵們毫不猶豫的連忙攔住了準備上前保護知府的衙役們,兩邊的人一時間對恃了起來。
說起來也好玩,敵人正在攻打清風鎮,而清風鎮的軍,官兩界的最高領導卻在官府裏玩窩裏鬥的戲碼,這也真是可笑至極。
“我告訴你楚末,我可是帝國官員,你要是敢對我下殺手,你看你這個将軍還保不保的住。”見着屋裏多了些人,不管自己的人有沒有被楚末控制,知府忐忑不安的心情總算是緩解了一下,回過神來,義正言辭的對楚末說道。
聽着知府此話,楚末笑了,笑的無比燦爛,連雪白的牙齒都露在外面。但在這樣的場合下,楚末的笑聲顯得格外詭異。
“刷。”
楚末不容知府反應,飛快拔出劍來,快速的在知府的身上刺了幾劍,便冷笑着看着知府捂着喉嚨上的血洞,一臉不甘,帶着驚恐的心情倒在了地上。
“赫,赫。”知府由于喉嚨被刺穿,聲帶無法發出聲音,隻能一手捂着喉嚨,另一隻手帶着滿手的鮮血一臉怨恨的指了指楚末,身體便失去了全部力氣,眼前一黑,徹底成爲了一具屍體。
“楚将軍,你這……”看着楚末毫不猶豫對知府下殺手,幾名衙役頓時大喊出聲,但随即看到知府的下場,不由噤若寒蟬,不敢出聲,隻能默默的低下了頭。
“哼。”看着一幹衙役的樣子,楚末冷哼一聲,轉頭嫌棄的看了知府的屍體一眼,甩了甩手,便對屋内的幾名親兵命令道:“你們幾個,把這屍體擡走,清理一下。真是的,還敢威脅老子,真以爲老子是吃素長大的?”
聽着楚末殺了帝國官員還毫不在意的話,幾名衙役身體都微微顫抖了起來,頭更是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