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清風鎮知府,見過張将軍。”官府正門前,清風知府身穿官服,領着一幫官員,對楚末将軍等一幹将領們問好。
聽到清風知府的話,楚末也趕緊回禮,由于軍情緊急,不容耽擱,兩人隻是稍稍寒暄的一兩句,便領着一大幫子人走進了官府。
事情,還要從四日前說起。
“禀告将軍,有你的信封,從城主府發來的,屬下特此将書信告知。”一名親兵的聲音在楚末的大漲外響起。
聽到這句話,此時正站在軍事地圖前研究的楚末眉頭都不由皺了皺,便道:“進來。”
雖然還不清楚這信封裏到底寫着什麽内容,但楚末用屁股都可以猜出來,肯定是什麽讓自己加快掃蕩進度等雲雲的話。
這種東西,自己不看也罷,看了也是浪費時間。但爲了避免被某些小人亂嚼舌根,還是讓親兵念給自己聽吧。
聽到楚末的話,親兵這才掀起帳門,走了進來。看着楚末連頭都沒有向自己這邊看,親兵不由無奈的聳了聳肩。
這也就是将軍這種地位的人不在乎這種信件啊,要是自己有一封從城主府發給自己的信封,一定會小心翼翼的保存好。
隻見親兵小心翼翼的拆開信封,取出裏面的信紙。
“咦?”親兵突然驚咦一聲,這信紙,這信紙怎麽和以前的信紙都不一樣,以前的信紙粗糙,硬厚。而這信封細滑,柔韌,明顯不正常。
但這也隻不過是紙張的質量的變化,不過是個小細節罷了,親兵不疑有他,便将目光投在了信紙的内容上。
剛想張口念第一個字,第一句話,親兵的聲音還在喉嚨中,便瞬間戛然而止。隻見他一臉驚愕之色,腦子裏一片空白。
遲遲不見親兵的聲音,楚末不免有些奇怪,連忙從軍事地圖上收回目光,望向站在門口的親兵。
看着一臉驚愕之色的親兵,楚末頓時眉頭緊蹙,語氣中頗含幾分怒氣道:“幹什麽呢?”
聽到楚末的話,親兵這才反應過來,自覺剛才有些失态,不免有些臉紅,便不好意思的說道:“将軍,我覺得,您應該親自來看看這封信。”
“哦?”聽着親兵此話,楚末這才來了點興趣,他倒是想看看,這信中到底寫了什麽,能讓自己的親兵如此失态。
緩步走過去,結果親兵一臉恭敬雙手遞過來的信紙,楚末滿不在乎的将目光投向了信紙上的内容。
然而,隻是第一眼,楚末的想法就登時改變了,他的臉色也變得極爲敬畏,與之前親兵的臉色如出一轍。
看着楚末的臉色變化,親兵的心情頓時一陣大好,這算不算是成功打臉?
隻見楚末連忙揮了揮手示意親兵出去,自己拿着信紙緩步走到台案前坐下,仔細閱讀了起來。
乾元帝國皇家軍團軍機處:
奉元威皇帝令,原徐州城先遣軍從接到本令起,正式更名爲清風先鋒軍,原先遣軍原班人馬由新任先鋒軍列将軍楚末自行安排。
本次皇家軍團下江南,爲平國匪,特此行動爲清風行動。
經皇家軍團會議決定,清風先鋒軍即刻開拔,前往清風鎮。
由于考慮到清風先鋒軍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失過大,皇家軍團騎兵營,共計三千餘人,會在清風鎮與你部會師,在清風鎮配合後續的支援部隊對國匪進行合圍。
此令爲元威五年國字一号令,最高機密,不容外洩,違者,殺頭論處。
乾元帝**機處
元威五年
看完此令,楚末心頭大驚,但随之伴随着的是極爲激動的心情,這可是一次立大功的好機會啊,與傳說中的皇家軍團合作。這一筆功績如果在自己履曆上寫下去,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啊。
當然,如果辦砸了此事……
想到這裏,楚末不由打了個寒顫,便不敢繼續往下想。
“來人啦,把剛剛出去的小劉給我喚回來,我有重要事情要找他。”楚末細細思考了一陣,便對帳外喚道。
沒一會兒,剛剛出去的親兵小劉便被兩名親兵給帶進了帳内,看着楚末揮手示意自己出去,便都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身爲親兵,最基本的原則就是,不該知道的,自己就不應該知道。好奇心,那可是會害死人的。
見着兩名親兵同袍齊齊出去,小劉那是一臉懵逼啊,這才剛剛出去,怎麽又被喚進來了?
莫非……将軍該不是有龍陽之好吧?
不可能,不可能,有這個癖好的話,自己跟随将軍這麽多年,怎會不知?
突然,小劉想起了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封信件。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止跳動了。
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沁出,後背已然濕了,裏面的布衣緊貼着後背,小劉卻好似沒有感覺。
該不會,該不會,将軍就因爲這個就要殺人滅口吧?越想,小劉越是有可能,再看看楚末一臉神秘的微笑,小劉不由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極爲惶恐的顫聲道:“将…将軍,你該不會,真的就因爲這事,要…要…”
“哼哼,你覺得呢?”看着小劉臉色都吓的蒼白無比,雙腿不斷的顫抖,楚末饒有興緻的繼續裝神秘,說道。
聽着楚末此話,又看着楚末一臉神秘的微笑,小劉實在經受不住這麽大的壓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哭嚎道:“将軍啊,我求求您,您知道我的家境的,上有老母,下有老小啊。而且,跟您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
看着小劉這樣一番架勢,楚末知道自己貌似高估了小劉的心理承受能力,連忙走上前,将小劉扶起,一邊扶,一邊對帳外喊道:“别讓外人接近這裏。”
“小劉啊,你看你這是幹什麽,你跟我這麽多年,我還不了解你嗎?剛剛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算我錯了,行不?”楚末一邊手忙腳亂的幫小劉擦鼻涕眼淚,一邊安慰道。
此時,楚末的心情是絕望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看看現在,滿手的鼻涕眼淚,剛剛咋就一定要玩兒人呢?